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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
太后的贴身宫女半夏沏好茶,便把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正当她也要一块出去的时候,太后却把她叫住:“半夏,你不妨一起听听,听听咱们的宸王殿下在忙些什么。”
半夏听到太后这么一说,想起太后曾经说过的,要把自己送给宸王,顿时脸就红了,如今太后能让她留下,可见太后真的十分厚待自己,半夏一时间热泪就盈满眼眶。
梁微梁公公不过二十来岁,但是能够及时探听到朝会上的事情,自是有他精明之处,看到太后心情似乎不错,便决定说得详细一些:“哎哟,太后您是想象不出来啊,原本大家都以为,宸王殿下是沉默寡言、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谁知郑国公一说到第一农女的不是,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说重点吧。”太后的性子就是务实,向来不喜欢听那些奉承的废话。
梁公公赶紧正色道:“宸王殿下说,第一农女在面对大批不请自来的宾客时,毫无怨言,在遭受歧视、误会和惩罚后,还能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安排了校场宝贝选拔、剑术骑术比赛、自助午餐、篝火晚会等活动,并且给这些活动冠上拥军主题,说是为守卫在边疆的将士们致敬。”
“拥军?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太后听到这里,双眸露出精光。
梁公公赶紧应道:“谁说不是呢,就连皇上在退朝后,也把几位重臣叫到御书房,继续讨论这个拥军的话题。”
“嗯,那宸王还说了什么?”太后一边用手指扣是桌面,一边继续问梁公公。
“宸王殿下说,第一农女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广种粮食,还拥军爱国,这是奴才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梁公公说道最后,脸上不自觉地笑了笑。
太后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她又问道:“宸王说过,征兵比以前容易多了?”
“宸王殿下是这么说的。”梁公公立即回答。
“梁微,你做得很好,你先下去吧。”太后很满意梁公公这次的禀报。
太后说完,便站起来,想到宸王在纳妃结束后,立即赶去京城西南郊征兵的事儿,顿时觉得园中的花木比往日长得更美了。
半夏递给梁公公一锭金子,梁公公接过金子,微笑着躬身后退散步,然后才转身离开。
“半夏,不管你进不进得宸王府,哀家命令你,此生除了哀家,你的另外一个主子,便是第一农女叶雪衣。”太后面带微笑,语气却不容置疑。
半夏骇然,她跟第一农女未曾谋面,太后竟然做出如此惊人决定,她不解问道:“据说,她只是一个失去记忆的种田女孩,太后娘娘何以……”
太后抬起右手,强硬说道:“英雄莫问出处,此女胆识过人、聪慧伶俐、能屈能伸,假以时日,必能使我大渊国大放异彩。”
“是。”半夏立即应道。太后是个女中豪杰,她既然如此说,想必第一农女自有她过人之处。
“我让人教你武功,照顾你的家人,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大渊国,正如第一农女所说,有国才有家,如今北漠贼心不死,戎狄磨刀霍霍,南疆也复杂多变,女人也要发挥自己的作用,希望你能记住,不要辜负了哀家的希望。”太后措辞严厉,面色凝重,比之皇帝北冥榛,更像是一位一国之君。
太后在寿康宫未雨绸缪,永安宫的皇后则是直接把宸王叫去,当面责问他,为何如此对待郑若兰。
对于母后的执着心思,宸王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憋闷,他忍不住大声问道:“一个如此虚伪、狭隘、阴险的人,不知母后为何总觉得她好?如今她身败名裂,如若母后依然要儿子娶她,难道母后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儿子糊涂?”
“她身败名裂,还不是因为第一农女欺负她?还不是因为你责罚她?”皇后也是秀眉紧皱、脸露怒色。
宸王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生母,痛心说道:“当日的情形,几十位世家子弟亲眼看在眼里,可您这位堂堂的皇后,居然也想那郑若兰一般,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刚才这话若是传出去,您还能当得起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吗?”
“北冥浩,注意你的话,我可是你亲生母亲。”皇后泫锦书双眸喷火,脸部扭曲,头上的镂空飞凤金步摇,因着主人的震怒,也跟着不住颤动。
“身为母亲,当让儿子骄傲,而不是让儿子蒙羞。”被皇后逼着娶郑若兰五年了,五年来母子俩不知产生多少次冲突,宸王忍到今日,忍到今日自己怀着身孕的女人,被郑若兰等人欺负、被逼着下跪到晕倒,他再也不想忍耐,即便是自己的皇后母亲,大丈夫当有所谓,有所不为。
宸王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永安宫。皇后母子激烈争吵的消息,也很快传遍后宫,太后不置可否,皇帝摔了茶杯。
后宫其他嫔妃多是事不关己,毕竟自己没有子女,只有淑妃的永和宫里有些动静。
侍女辛夷手中忙着帮三皇子缝制袜子,嘴里吐着得意的话:“听说皇上气得不轻,都摔了杯子呢。”
“活该!最好一个个都气死。”淑妃说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