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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原来您老真的在呀!”谷一椿会出现在宋家酒楼,郑进前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谷一椿好饮酒,哪里有酒就去哪里。想当初,他去请谷一椿指点一二课业时,随身就得带着壶酒,无论好坏。也难怪,平日他被师娘管得严了,要尝口酒也是不容易。
谷一椿扭了扭脖子,道:“既然是打官司,这不辩一辩也不像回事。郑官人你且瞧好了,一个回合下来,老夫定让他败下阵来!”
郑进前知道,每当谷一椿要认真做一件事,扭脖子便是一个信号。郑进前抬手做了请的姿势,不再发话。
钱方此刻腿暗自发抖,不住地朝仆人使眼色,让他们回去搬救兵。能让谷一椿收手的,恐怕只有钱改容了吧。
谷一椿瞧钱方那副衰样,撇了撇嘴。无用之人!
“小郎,你且听好了!”谷一椿没叫他钱郎,显然是瞧不起他。
谷一椿转身问最初那个踮足的,“你可清楚罗三郎家中还有什么人?此人品性如何?”
因为有前车之鉴,郑进前担心罗三郎在庭下会因一时的激动而大闹不止,所以让人将他带到庭外等候。
踮足的想了想,回到:“三郎家中有一位老母亲、哥嫂一家,日子还算过得去。三郎为人本分老实,犯法的事情从不会做的。”
钱方趁机捡了个漏洞,盛气凌人地抢着说道:“他家中人口众多,手头又不宽裕,定是盯上了我的银子,妄图拿去添补他家的粮仓!”
“无知小儿!”谷一椿骂道,“你以为他与你一样傻么?老夫一个年过半百的站在酒楼中,身上的银两又不比你少,放着便宜不占反而去偷你的,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你……”钱方被谷一椿嘲笑地面色难堪,话也说不完全。
谷一椿又火上浇油,道:“你什么你!老夫自问在这临安还是有点名声的,你九哥见了我也得叫一声‘师傅’。哪像你这般……放诞无礼!”
宋酒在一旁暗暗替谷一椿叫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开头一个小郎先将钱方的气势打压下去,再将他与罗三郎这种寻常人相比,显出钱方的无知。最后更是厉害,将钱改容作为标杆,暗道钱氏旁支出来的人终究比不过正系的。
☆、第二十章:惩治钱方
钱宅
钱氏正支的人都住在钱宅,如今钱氏一族掌权的是钱改容的父亲——钱诩。
钱诩此刻正在书房里,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将钱方拉到跟前来劈头盖脸地骂一顿。
旁支的钱方将宋家酒楼的东家告上了公庭,如今谷一椿正在庭上将他骂得狗血淋头,派了仆人来求救。
这都是些什么事?
钱改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问:“爹找我有事?”
钱诩一见他来了,收起了怒气,不想在爱子面前过多的表现。“九郎,快进来!”
钱改容一眼瞟过桌上被揉皱的宣纸,关切地问:“爹又生气了?”
钱诩看着姿容太过惊艳的爱子,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摆摆手,道:“无事。”。
钱改容满月时小脸就初露绝色,害得他为此忧心了好久。若是女儿家,生得绝色自然是好,可是他家的是个郎君啊,男生女相终归是不大好的。
幸而那次范公到钱家做客,听了此事后,说道:“太白诗中所言:兰秋香风远,松寒不改容。孩子的容貌是父母赐予的、不可更改,与其担忧他日后事事受阻,不如让他学会如松般,林立寒霜也不会退缩。这孩子就叫‘改容’吧!”
便是因范公所说的一句“松寒不改容”,钱改容在刚满月时就轰动了一次临安。
范公何许人也?曾官至右丞相,天下皆知。后因称病致仕,返徐州养病时正好来临安。
“爹!您又在想事情了?”钱改容等了有一会儿,不见钱诩说话,这才开口问道。
钱诩回过神来,道:“在想你什么时候回京复职。”
“再过三个月便回去了。”
钱改容因母忧暂时解除大理寺丞一职,给假三年。但由于今年大理寺内堆积的案子太多,官家下了旨意,给假由三年缩为两年,是以再过三个月,他便要回京复职了。
钱诩默然点点头,忽而又皱眉。“钱氏旁支的钱方,如今正在府衙的公庭,你说说这事如何处理。”
钱改容来之前也听说了此事,鉴于钱方之前在酒楼的行为,他这回并不打算出手相助。虽说钱方是钱氏的旁支,但旁支的人做错了事,哪有正支的人替他们收拾烂摊子的道理?
“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