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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寺,当了一个正八品的寺丞。

    论才华,两人是不分伯仲的。

    可这些在王之焕眼中都是小事,“你若请他做师傅,得罪的可是德亲王。”

    “为何?”不就是请钱改容做阿盼的师傅么,怎么还会得罪德亲王?

    要知道,亲王可是官家的兄弟才有的封号。与德亲王作对,无异于与皇室作对。

    “德亲王曾三请钱改容做其爱子的师傅,每每都被钱改容回绝了。你说钱改容若是答应了你,岂不是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官场上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今日他为德亲王看重,难保明日不会因此事而落马官场。”

    宋酒被他这番言辞惊得一身冷汗。

    王之焕这番说辞,其实还算往好的方面说。

    宋酒不清楚朝堂的事情,可是知道:得罪了德亲王,可不是辞官还乡这般简单。

    若因请他做阿盼的师傅,而将他陷于不忠不义的境地,便是她最大的罪过了。

    尽管心下忐忑,宋酒面上依旧看不出破绽。稳了稳心神,尽量自然地说道:“郎君不去为官,当真可惜。”

    “可想好了?”

    一句话,便让宋酒听出了逃避的意思。显然,王之焕不想与旁人提及做官的事。

    正好,她也无意窥探。

    可阿盼的事,该不该允?

    (注:古代的绢比铜钱更有价值,且在民间流通最多的还是铜钱。)

    ☆、第三十章:教训小二

    王之焕的才能不容置疑,那是顶好的。可宋酒担忧的是他这个人,表面看着是不容侵犯的世家郎君,实则与临安城里的无赖无二。

    王之焕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道:“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教阿琢课业,也不见得他往歧路上走。”

    宋酒想起两次见到王琢的情景,的确是一个温文有礼的小郎君。除了相貌好看之外,其余的与面前之人毫无相似之处。

    有他做阿盼的师傅,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

    “郎君若是执意如此,酒娘便勉为其难应下了。可这束脩……”宋酒心中又敲响了算盘,“郎君既然在此住下了,束脩便算在租钱中,可好?”

    王之焕哪里不清楚她的用意,能赚则赚,要亏的尽量少赔。

    “随你。”

    两人将清盼的事情谈妥了,王琢也牵着宋清盼进门来。

    宋酒有些惊讶,王琢竟将阿盼哄好了?他用的什么法子?

    但愿阿盼跟着王之焕学习,能将迟语症治好了。

    王之焕说的不错,迟语症说是病,却也不是病。阿盼三岁跟着宋玉姝逃到临安,人生突变,一个孩童和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待在一处,又不见外人,不生出病来才怪!

    ……

    翌日,用过朝食,宋酒照例要去宋家酒楼看看。

    将宋清盼留在家中与王之焕习文,有花媪看着,不会出什么乱子。

    刚下檐子,宋酒没有瞧见原叔。

    奇怪!

    原叔每每总会在酒楼前等她,难不成今日酒楼出事了?

    宋酒急忙穿过酒楼前的彩楼、欢门,将喧闹留在了身后。

    酒楼中,原叔正急得焦头烂额。一手叉着腰,一手左右指挥小二忙前忙后的。

    “快快快!你们倒是快点啊!若是酒楼里有那些劳什子的异味儿,惹得客人厌烦,你们全都没好果儿吃!”

    原叔捞起袖子揩揩汗,“哎呀,动作麻利点儿!我这把老骨头儿实在禁不住你们折腾啦!”

    宋酒站在门槛处,一股瓜果腐烂的味道冲入鼻中。

    好难闻!

    宋酒抬起手,欲掩住口鼻,但很快又放了下去。

    “原叔!”

    原叔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转过身。“东家来啦?”

    原叔心下一紧张,今日东家来得早了些。

    宋酒走进来,望着左右晃动的小二,问道:“发生何事?怎的如此慌乱?”

    “东家,昨日从城外运来的瓜果搁在楼里,烂了。这股味道,便是……”

    原叔从打理酒楼开始,从未出过如此低级的错误。东家信赖他,将酒楼中的大小事务交与他打理,没成想……

    唉,该怎么向东家交待?

    宋酒眉心一皱,“瓜果夜里应放入井水中冰镇着,怎的搁在楼里?昨夜是何人值夜?”

    宋酒的声音冰冷,夹带着一股怒气。忙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