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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娘!酒娘!”钱慕予的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宋酒回过神,问:“何事?”

    钱慕予刻意压低声音,问道:“你当真不会什么才艺么?”

    宋酒也压低声音,似叹气般回答:“当真不会,酒娘只是个商人,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钱慕予满意一笑,不会就好。她要的就是她说不会,如此才能让宋酒在众人面前出丑。

    “娘!”钱慕予对着主位上的钱三夫人甜甜唤道,“娘,今日阿予有惊喜送给娘!”

    钱三夫人倒是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她之前不是说好今日摆一个鸿门宴么?怎么此刻倒像是真心实意地给自己庆生了?这孩子今日莫不是转性了?

    显然,钱三夫人的想法是多余的。

    钱慕予起身,道:“阿予近日新学了一首曲子,特意等到今日献与娘,愿娘青春永驻、和和乐乐!恰巧酒娘说她今日也有表演要献给娘,阿予心急,只好抢在她前头说了。”

    宋酒心中百转千回,最后竟扯出了一丝牵强的笑意。原来钱慕予是在这儿挖了坑等她跳下去呢!

    仆人将钱慕予珍爱的古琴搬到庭院中,匆匆退去。

    钱慕予笑得大方得体,在古琴前款款而坐。右手一托、一抹、一勾,皆是行云流水。琴声飘逸,宛如置身高远的晴空,白云游荡,和风微醺。

    庭中的宾客中有不少懂琴懂曲的,皆是双眸微阖,面上露出的皆是惬意放松的神情。由此观之,钱慕予的琴技还是数一数二的。

    可惜如此美曲、如此雅趣,宋酒却欣赏不来。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生生地破坏了这种和谐感。

    钱慕予听见了违和的哈欠声,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了,原本空雅的意境也就随之消失。钱慕予愤愤地看向宋酒,指甲竟然在古琴的边上划出了一道十分显眼的痕迹。

    宋酒也不觉得尴尬,这也不能怪她。她天生就与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不对头,指望着她能平心静气地听完一首曲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酒娘莫不是等不及要献礼了?”钱慕予从古琴旁离开,有些委屈地说道:“那我让你便是。”

    宋酒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可笑,却也无可厚非。钱慕予本就恨她,如今自己公然给她难堪,她对自己的恨便更上一层楼了。

    “十三娘子莫要开酒娘的玩笑了,酒娘愚笨,实在没有什么才艺拿得出手。”

    宋酒早就说得清清楚楚,她只是一介女商人,无才无艺。钱慕予如今让她表演,便是在逼迫她了。

    俗话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宋雪滢见宋酒被钱慕予逼迫着上台表演,心中暗爽。

    上回在宋家酒楼,她被宋酒压得死死的,让她在林路桓面前丢尽了脸面。如今有一个更为厉害的钱十三娘子教训她,她只需要在一旁煽风点火即可。

    “宋酒娘,十三娘子都如此说了,你还坐在这里作甚?难道你真的无能到这般地步,连一个像样的才艺也拿不出手?”

    庭中瞬时间议论纷纷。

    (生果:新鲜水果)

    ☆、第四十六章:我欣赏你

    宋酒也不急,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坐着。倒是她身后的云湘急得快疯了,两手紧握成拳,眉头都快拧成一条麻花了。

    “东家,你倒是说说话啊!”云湘在身后催促道,再不说点什么,宋酒的名声就要被说得不堪入耳了。

    杜若扯住云湘,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是再如此急躁,她们会说得比这难听百倍、千倍。”

    云湘心有不甘地收起拳头,嘟着小嘴埋头站着。

    主位上的钱三夫人正和胡氏聊得不亦说乎,眼神时不时不经意地往这边瞟了几下,不知是不是有意忽略掉这场闹剧。

    钱慕予趁机火上浇油,“酒娘怕是不喜我新学的曲子,想来是阿予琴技不精,惹行家看笑话了。”

    宋酒一怔,她算哪门子的行家?这钱慕予真是……睁着两眼说瞎话。

    她本就不会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要她弹奏,难呐。

    宋酒轻叹一声,“十三娘子可听过晋时陈长文与陈孝先各论其父功德之典故?如今十三娘子与酒娘争辩到底何人才是弹奏古琴的行家,此举与长文、孝先有何分别?”

    钱慕予语噎,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宋酒。只得死死地瞪着宋酒,眼中的怒火不可抑制。

    这个典故钱慕予怎会不知道?讲的是《世说新语》中两个小孩儿争辩的故事,宋酒此时提出来,分明是借那个典故来讽刺自己和两个黄口小儿一样。

    简直是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