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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要想登上临安第一酒楼的位置,首先要除掉的便是梅花别馆。
原叔在一旁见宋酒满脸严肃,不知在想着什么,总觉着大有风云诡谲之势。
宋酒察觉到原叔的视线,回过神来,问道:“原叔,苏道身边最受器重的美婢,你可知是何人?”
原叔听了,面色一赧,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清楚啊。他要管着酒楼的事情,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打听苏道的私事或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虽是这般想,原叔还是忍住尴尬,道:“我听说苏道身边有一个舞姬,名叫秋遥,苏道很是看重她。”
原叔抬眼瞧了宋酒,又垂首略带支吾地说道:“但到底是哪种看重,我也不好说,东家想必是明白的。”
宋酒是脸皮厚惯了,不似原叔这般,一把年纪了比她还保守。宋酒坦然一笑,“我知晓了,原叔忙去吧,我也该带阿盼回家去了。”
今日虽说带他出来玩耍,但功课却不能抛在脑后。
后院中的另一个角落,正玩土玩得不亦乐乎的宋清盼似是感应到什么,心情瞬间低落,随手丢下铲子便跑到帘子处站着。
等到宋酒掀开帘子唤了他一声,他这才笑逐颜开地牵着宋酒的手出了宋家酒楼。两人一路步行回家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宋酒要忙于酒楼的生意,与宋清盼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是以回家的时候都会选择步行。
……
夜里,宋酒肚独自在房中清算账簿,宋清盼则到王琢房中跟王琢一起练字。
两人正练字练得聚精会神,宋清盼突然噗地喷了一口鲜血,鲜血顿时浸透了宣纸,吓得王琢赶紧丢下笔。
王琢连忙将他从椅子上抱下来,却发现宋清盼早已大汗淋漓,面色发白。王琢焦急地唤道:“阿盼,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吐血了?”
宋清盼拧着眉头,小脸皱成一团,痛苦地捂着肚子说道:“琢哥哥,我肚子疼。”
王琢扶着他到榻上靠着,安抚道:“阿盼你再忍一会儿,我去叫你娘亲来。”
宋清盼虚弱地点头,双眼却是要阖上了。王琢看着十分揪心,着急地晃了他几下,“阿盼莫睡!若是酒娘见了会不高兴的。”
这话果然管用,宋清盼听了勉强撑着双眼,眼眶里却是汩汩地留出眼泪水儿,看着直叫人心疼。一口一个娘亲的喊着,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哽咽。
王琢揪着眉头,“你听琢哥哥的话,不许闭上眼,我即可去叫她。”
见宋清盼点了头,王琢几乎是一路飞奔到宋酒的房间。
“酒娘!酒娘!”
☆、第七十三章:上门求医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房里的宋酒听见声响,急忙搁下笔。“什么事?”
王琢跑进来,喘着气说道:“阿盼练字时吐血了,眼下正昏昏欲睡。”
宋酒只听见吐血两个字,便一股脑地冲了出去,直往宋清盼的房间跑去。
王琢在她身后喊道:“阿盼在我房里。”
宋酒此时此刻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连王琢的房间在哪里也记不起来,只能凭着感觉往那里跑去。
如今与她最亲的只有宋清盼和宋君顾,他们两个人中任何一个出了事情,对她来说都会是致命打击。她甚至想都不敢想,若是有一天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可这一天终究会来,就好比眼下。
王琢焦急地跟在身后,但跑得不及宋酒快。在檐下时正巧看见王之焕进来,他大喊道:“阿爹,阿盼他吐血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两人快步进屋时,宋酒正哆哆嗦嗦地抱着宋君顾。她脸上的泪水不比宋清盼少,两手却是颤抖着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宋酒用帕子替他擦去嘴边的鲜血,声音颤抖:“阿盼,莫睡,娘亲带你去找大夫。莫睡……”
宋清盼在她怀里,小脸比之前更白了,嘴唇还有些乌紫,哭着说道:“娘亲,肚子疼……困……”
“他这是中毒了!”王之焕瞧见他乌紫的嘴唇,一把将他抱过来,朝着外边吼道:“白雨,准备马车,要快!”
白雨在门外听见声音,又折回门外赶紧将马车叫回来。
宋清盼躺在王之焕怀中,看着他那如玉的侧脸,弱弱地说:“师傅,疼……”
王之焕此时也没了平日的冷淡,放缓了语气,“师傅在,不会有事的。”
这话是说给宋清盼听的,也是说给宋酒听的。
宋酒平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