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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拿调,果然是小门小户,撑不起台面。
仆役甚是聪颖,低声对宋酒说了一句。“叔父想是被奴吵醒了,心中不快,宋娘子莫多心。”
宋酒说了句无事,依旧随着他继续往里边走。
过了临渊阁,绕过一处小屋,再走过曲折的游廊,便到了王之焕的住处。
仆役在门前停下,请宋酒和宋清盼进去。“奴只能送到这里,宋娘子进门后便能见着郎君了。”
宋酒向他答谢,仆役连道不敢,躬身退下了。
宋清盼欣喜,还未进门便大声喊了起来。“琢哥哥!”
门前突然冒出一个身影,不是王琢还有何人。
半月未见,王琢拔高了不少。小脸虽然稚气未脱,但气质还算沉稳。见了宋清盼,他双眼一亮,急忙跑出来拉着宋清盼的小手,好一阵兴奋。
等闹腾完了,王琢这才眯着眼,十分亲热地唤了宋酒一声娘亲。
宋酒统共听他叫了几回,也不觉得生疏,笑着应了。
王琢笑着带两人进屋,进门时对着里间高声唤道:“爹,你猜猜是谁来了?”
只听见书本搁在桌上的声响,未几便看见王之焕从里间出来。“你的声音大得方圆几里都能听见,还用猜?”
王之焕今日并未着荼白的衣袍,而是换了一件家常的湛蓝直缀,领边绣着几朵白玉兰,和宋酒身上的月白绣兰襦裙很是相配。
宋清盼朝王之焕一拱手,唤了声师傅。王之焕点头应了,便让二人出去玩耍。
宋酒这才开始观赏王之焕的房间。前厅的正前方的桌椅皆是由紫檀木打造,色泽深沉,古朴大气。梁上悬挂着雕工精致的木雕,上边雕刻着几株荷花,荷花之下游着几条体态丰腴的金鱼,寓意金玉满堂。
“你这里不仅风光甚好,连住的地方也比我的那儿好上千万倍。真不知你在宋宅是如何忍下的。”宋酒在椅子上坐下,笑道。
王之焕在她身边坐下,打趣道:“有你的地方才叫家,这里不过是个住处。”
宋酒一时语塞,她只知道王之焕怼人的功夫不错,未曾想他也有舌灿莲花的时候。面上微微发热,宋酒睨他一眼,道:“何时学得花言巧语,也不嫌腻得慌。”
正说着,宋酒不禁打了个哈欠,两眼含泪。宋酒心中暗道:困意又上头了。
王之焕瞧她脸色比之前黯淡了许多,虽然有脂粉盖着,还是能瞧出来。“若是困了,便去里间歇息。等用昏食的时候,我再叫你。”
宋酒摇头,问他借了一本书。“这些日子闲得心慌,日日都在睡,也该改改了。”
王之焕便从里间的书架上取了一本唐年间手抄本的《诗经》,两人卧在床前的小榻上静静翻阅。
宋酒随意一翻,便掐到了《七月》一篇。王之焕觉得不好,正要翻到另一页,宋酒阻止道:“就看这一篇,翻着怪累的。”
王之焕轻笑,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消。“你这些日子当真是愈发懒散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又要做娘亲了。”
宋酒抬头,皱着眉心问道:“怎么你也如此说?”
王之焕挑眉问:“还有何人?”
宋酒撇嘴,嘟囔道:“宋玉恒。”
“他倒是眼尖!”王之焕说着,低低笑出了声。
宋酒面上一窘,伸出手指戳了戳书面,道:“看书!”
王之焕这才收了笑,静静看书。待看到“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一句,低头问怀中的宋酒。“你是女子,可知这书中女子伤悲什么?”
宋酒沉吟道:“许是心中喜爱,但念及身边之人,才害怕同公子一同归去。”
“既然心中喜爱公子,那公子便是女子身边之人,何谈害怕?”王之焕不解,正要问个明白,低头再看时,宋酒已沉沉睡去。
他便作罢,将书籍丢在一旁,揽着怀中的人闭目小憩。
☆、第一百八十章:恶心吐血
酉时已过,天色渐渐暗淡。厨房里的婢女已经来过好几回,禀报饭菜已经备好。
王之焕见天色不早了,何况宋酒也睡了两个时辰,便轻声唤她起来。
宋酒眯着眼,瞧外边的天色灰暗,问道:“什么时辰了?”
王之焕绞干帕子递到宋酒手中,道:“酉时已过,该用昏食了。”
宋酒拿着帕子,想将手抬起来却半点力气也没有。两手像灌了铅般沉重,就连手指头也不灵活。挣扎了许久,宋酒烦躁地坐在小榻上,一动不动。
王之焕再进来时,见她还在原地坐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