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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答郎君的恩情。”
说罢,春芽便起身,纤细的柳腰柔弱得似要被风吹走一般,春芽脚下一软,往地上栽去。
宋琦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春芽,将她护在怀中。拉长了脸,宋琦不悦地看向宋玉恒,责怪道:“七弟,你莫要逮着狐狸就说狼,坏人家的名声。”
宋玉恒悠闲地坐在长凳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捻了花生的红皮儿往嘴里丢去。含糊不清的说道:“狐狸?我看她挺像的。我可没说她是狼,狼十分勇猛,哪像她这般柔弱?”
宋酒从头至尾都没有和春芽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她。春芽不过是她一时脑热救下来的,等热劲儿过了,她将事情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方才春芽真是没站稳,还是故意为之,她不想再去计较。宋琦若是坚持带着春芽上路,她坚决不会同意。
宋酒起身,绕过春芽走到忍冬这边,牵起宋清盼就往楼上走。“明早起身,我不想见到多余的人。”
忍冬念着宋酒还未用昏食,悄声退到后厨找小二做了些饭菜,端到宋酒的房中。
宋玉恒叹了一口气,正打算拍拍宋琦的肩头,猛地想起那地方被春芽碰过,俶尔收回手。“三哥,九妹的性子你也知道。若是回了宋家,她跟爹说起此事,少不了你一顿责罚。”
见宋琦游移不定,春芽拽着宋琦的衣襟,两眼汪汪的看向他,我见犹怜。“郎君……”
这一声郎君叫得当真是缠绵入骨,使人无法拒绝。
宋玉恒打了个寒战,喃喃道:“这天儿真的是愈发冷了,夜里得多添一床被子。”说着,他便上楼去了。
伺候宋玉恒的两个婢女识趣的端着饭菜跟在后头。
宋琦推开春芽,淡淡的说道:“今夜你就歇在店里,明日天亮便离开吧。”
一袋银子落在春芽手中,随之而来的是宋琦毫无温度的话语。“莫要再沦落风尘,找户好人家嫁了。”
宋琦离开后,只留下春芽一人站在那里。
店中的小二瞧她的眼神极为怪异,像是垂涎又带着一份嫌弃,看得春芽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夜色深沉,义桥的人们早早的闭了门。除去某些夜里闹腾的场所,其余的地方一片寂静。
☆、第四章:苎萝‘西施’
夜里落了一阵子小雨,洗去了连日来的浮尘,小店院中的那棵老树的叶子格外亮眼。
宋酒带着宋清盼下楼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春芽的身影,可见是离开了。
忍冬嘀咕道:“得亏她自个儿晓得丢脸,不然我拿着扫帚也要将她赶出去!”宋酒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唤着还未清醒的宋清盼去用朝食。
待朝食用完后,仆人和婢女早已将细软搬上了马车。宋玉恒到街上采买了些许干粮,甫一坐上马车,车轱辘便嘎吱嘎吱滚动起来。
因着宋玉恒嫌弃与宋琦一道太过沉闷,索性就跑到马车上和宋酒下双陆象棋。忍冬识趣的退到后边的马车上,和其余的四名婢女绣绣花样子。
宋玉恒握着一颗六面的骰子,嘴角坏笑道:“九妹,旁的事儿七哥都可以让着你,唯独这双陆棋,七哥就是让你先走,你也未必会赢!”
宋酒闻言,煞是头疼,紧张的转着手中的骰子。宋酒咬咬牙,似是下了狠心一般说道:“你也不必让我,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宋玉恒得意洋洋地开局,结果却输得一败涂地。
一连五局,除去第一局,宋玉恒都输得惨不忍睹。
“九妹,你骗人!”宋玉恒窝在角落里,眼里全是幽怨,像极了甘愿上钩之后的鱼儿,再挣扎也逃不了被送上砧板的命运。
宋酒轻轻吹了吹骰子,眉眼一挑,笑道:“兵不厌诈,你先是轻视对手便输了五成,再加上心有得意,输得更惨。”
宋玉恒不服气,坐回宋酒的对面,气呼呼的说道:“再来一局,我定能反败为胜!”
宋酒瞟了一眼宋玉恒的左手,含笑摇头。
宋玉恒低头看着自己那只红肿的左手,灰溜溜的躲到角落生闷气去了。连输五局,一局打五板子,这手不肿就怪了。
他低估了宋酒的棋艺,若说下其他的棋,宋酒定然不会是宋玉恒的对手。可今日玩儿的是双陆棋,本就是在闲来无事的时候用来打发消遣的。奈何宋玉恒却当了真,一味的较劲,输了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行了一日,日头偏西的时候,车队终于进了临浦。为了尽早赶回永嘉,宋玉恒决定走近路,从临浦的苎萝绕道。
但天色已经昏沉,夜里不便赶路,他们便在临浦一家较大的酒楼中歇息。
夜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