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李寡妇

    西虹市老城区，一辆破面包车秃噜噜停在老房子下面。

    “程霸王收摊了，今日剩了什么？”节俭的人喜欢捡剩余的肉。

    “还有一刀肉，要不要？一半斤，给八块钱算了。”

    这声音响彻整个小区。

    程霸王的职业好听点是屠夫，不好听就是杀猪的。

    程霸王名叫程晟，因为说话大声做事霸道，被人称之为霸王。

    程霸王身高一米八，一身腱子肉不是因为锻炼，是因为天天杀猪天天扛着一头猪走，所以练就了一身肌肉。

    程霸王做生意很诚实，该送的时候送，该减去的减去。他一天能卖出一头猪，纯利润七百多块。

    老城区一共有六楼。在四楼的小孩儿见着霸王回来了，一步一步走下楼去不紧不慢，倒像是个老头。

    霸王打开楼门，见着了小孩儿站在那里，小孩的眼睛紧紧盯着霸王手里的袋子。

    “您回来啦，我正等着您想请您帮帮忙。请您帮我把这袋米抗上去，可以吗。”小孩儿说这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装猪肉的袋子。

    霸王哈哈大笑。“可以。你家的米又吃完了吗？你家的煤气用完了吗？什么时候运来叫我帮你换。今晚你到我家来一下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这个骨头卖剩的送给你吃。”

    “谢谢叔叔，谢谢您。”

    楼下的人看见霸王把骨头送给小男孩儿，心里特别不忿，嫉妒。

    洪婶子说：“程霸王这是看上了李寡妇，要不然不会整天帮助他们，也不会讨好黄明明。”

    张叔说：“李寡妇长得好看。程霸王有没有女人，两个人住在一起有什么不能？这是你情我愿。你们不用嫉妒。”

    “我嫉妒她什么。我嫉妒她，她有什么让我嫉妒的。死了老公到处勾引人。”

    听到这话很不高兴的李梦，不得不说：“洪婶子，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没事，就不要在背后嚼舌根。让人听了以为你没有礼貌，没有教养。”

    说着打开大门上楼去回家做饭去。

    楼下的人看着回去的李寡妇。笑了笑，各自回各自的家。

    李寡妇不仅人长的漂亮身材长得好，而且还会说话，丑的事情还能说出花儿来。

    楼下的小年轻盯着李寡妇的屁股看，那翘起的圆屁股，一直是他们春梦的对象。

    李梦上楼发现自己的家开着大门。见婆婆在做饭，而儿子不知道去哪了。不用猜肯定在隔壁。

    见着婆婆手里两根骨头，想必是隔壁送的。“不是说了不许要他的东西吗？”

    婆婆一脸为难，“我想不要，可是舍不得，你工作累需要补营养，明明也需要补营养。我怎么能让你和孙子受累呢？”

    “一样一样东西的要一个一个的人情。你要我怎么还给人家。”“你听听外面都说了什么？你听听他们说得多难听。”李梦心里不舒服。

    “欠别人的不要你还，让明明去还。现在是新时代，你才二十八岁，你可以去改嫁，不用听下面人说三道四。”

    “不说这些没用的话，我改嫁你舍得？我走了你能养活明明，单单他心脏病的要一个月就要好几千，读书吃饭就不要钱啦？”抖抖围裙围在腰间去帮忙做饭。

    做好饭，端着一碗汤到隔壁去。

    程霸王只穿着绿色短裤，露出一身腱子肉，擦着短头发，弯腰与明明说话。

    看着结实的后背李梦有些害羞。

    “饭做好了，明明弄好了吗回家吃饭。”李梦把手里的汤放下，“程大哥，这汤刚刚好，你趁热吃。”

    明明把手里的东西收好，与程晟说：“您的东西我快要弄好了，等我吃完饭再过来。”

    “嗯，去吧。”程霸王摸摸明明的头。

    他站立回头，对上李梦的视线。

    李梦立刻垂下眼睛，看着儿子，跟着儿子一同离去。

    李梦人长得标致就命不好，是个孤儿，嫁了个当兵的。丈夫英勇牺牲，却留下遗腹子，黄明明生下来就有心脏病。

    李梦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也不够他吃药治病。

    黄明明八岁读三年级，小脑袋聪明，对数字敏感。被程晟发现，被叫过去帮忙做账本，程晟报税需要用上账本。

    一家三口坐定，黄明明喝了汤扒拉一口饭。

    “这个月比上个月要上涨了很多。”黄明明说。

    两个大人好奇了。她们想知道，隔壁的一个月赚了多少钱。

    “多少？”

    黄明明竖起三根手指头。“这么多。”

    三个手指头表示三万。

    “这么多！比我办公室里的主任还要多。”李梦很吃惊。

    “现在杀猪的都能赚那么多钱了吗？弄得我也想去弄头猪来杀杀。”黄老太太笑着说。黄老太太只是说说罢了。

    李梦李梦看一眼婆婆：不是每个卖猪肉的人都能赚钱。

    “他有钱，我们吃点他什么，不计较，不计较。”

    李梦不同意。“以后少点到那边去，免得惹来闲话。”

    夜里李梦在洗澡，用沐浴球擦着身体，恨自己有一对丰满的奶子，讨厌自己的翘臀。

    低头看自己白皙的肌肤，摸着自己的奶子，想起以前男人在的时候，他最喜欢吸这对奶子了。

    她笑自己生了孩子居然没有肚腩，把手伸到阴毛下，洗洗阴毛，洗洗下阴。

    男人死了她不得不用自摸来慰藉自己孤寂的欲望。

    一日下班，李梦回到家。见家里的煤气罐在楼下。于是提上楼去，煤气罐很重。

    李梦不得不小心，突然她的高跟鞋一崴，站不住了往后倒。

    就要跌倒的时候后面出现了一双强有力的手，抱住她的腰。一个胸膛抵住她的后背。

    回头一看见是程晟，程晟正低头看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里擦出了火花。

    李梦有些怕他，赶紧躲到边上去。程晟收回视线帮她把煤气罐抬上去。

    程晟上去了，却在李梦的心里留下了影子。一种浓浓的男人的气味留在李梦的心里。

    她一个弱女人很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撑着。

    对谁都粗言粗语的程霸王对李梦却没话说。

    只用眼睛看人，不用嘴巴说话，倒也让李梦颤抖，那视线像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