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71

      。他的手揉着夏初岚的脸,嘴里咿咿呀呀地跟她说话,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可爱极了。

    秦萝在做顾家瑞的衣裳,看了眼夏初岚,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妹妹可与那人说过自己的心意?”

    夏初岚点了点头,叹口气:“说过。他说补试之后就告诉我一切。可这么多天都没有音讯,谁知道是不是反悔了呢?有时候我觉得,他真的挺难懂的。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

    “也许是有苦衷吧?妹妹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的家世背景,都出乎你的意料呢?”秦萝试探地问道。

    “这……我倒没有想过。但只要他没有家室,其它的并不重要。”夏初岚把顾家瑞抱给嬷嬷,支着下巴问秦萝,“当初姐姐有想过嫁给二爷会是什么结果吗?”

    秦萝笑了起来:“其实我是被我爹推给他的,最初也没想到他会接受我。毕竟他年长我许多,刚开始我还有些怕他呢,总觉得他很凶。后来接触久了,发现年长的男人其实挺好的。沉稳,重感情,还会疼人,对我和瑞儿都很好。”

    夏初岚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很羡慕姐姐和二爷的感情。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姐姐一样幸运。”

    秦萝对顾行简其实也不算了解。他这么多年独身一人,也拒绝了不少的姑娘,谁知道是不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呢?但顾行简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如果真的喜欢谁,应该也会对她很好吧。

    院子里忽然响起敲门声,思安以为是六平去接夏衍回来了,赶紧过去开门,欢喜地叫了起来:“先生,您可是好久不来了!姑娘,快看看是谁来了。”

    夏初岚心里一动,一下子转过身去,看到顾行简站在门外,身形颀长,犹如松竹。明明只是几日不见,却好像隔了很久。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您怎么不进来?”她笑着问道。

    顾行简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看着她。补试一结束,他回去换了身衣服就赶过来了。夏衍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这件事还是由他亲口来说比较好。

    可一看见她,话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若是可以,他宁愿自己是普普通通的顾五,而不是顾行简。至少这样在面对她的时候,就没有诸多的顾虑。

    秦萝看了嬷嬷一眼,嬷嬷抱上顾家瑞,跟她一起走到堂屋里面去了。思安也很识相地走开,总觉得先生今天哪里不太一样?

    顾行简走进院子,站在夏初岚的面前:“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第三十九章

    黄昏的街道笼罩在一层暖融的夕阳里, 街边有些铺子已经收摊了,有些却刚刚开始摆摊。夏初岚跟在顾行简的后面, 静静地等着他开口。他会说什么呢?她莫名地有些期待, 又有些紧张。

    一个小童蹒跚地跑过来,差点撞到他, 他俯身按住小童的肩膀, 叮嘱道:“小心些。”

    小童咧嘴,奶声奶气地道谢, 然后风风火火地跑远了。

    在面对孩子的时候,他总是特别地温柔, 大概很喜欢孩子吧?

    “衍儿早上没见到先生, 好像没什么精神去考试。”夏初岚看着跑远的孩童, 喃喃说道。

    这几日没看见他,她也没什么精神。只不过她到底是女孩子,不会说得这样直白。

    顾行简低头看着她发髻上的花簪, 缓缓开口道:“我在国子监见到他了,还是他第二场考试的主考之一。”

    夏初岚回头, 看着他深邃的双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国子监关门之后,还可以随便进出的?主考……他又回到国子监教书了?

    顾行简走近一步,凝视着她:“今日我代天子幸学, 你在街上应当看见了。”

    夏初岚踉跄一步,差点没站稳。顾行简伸手托住她的手臂,两个人靠得更近了一些。

    咫尺之间,她的心跳得飞快, 仰头看着他,听见他清晰的声音:“我就是顾行简。”

    不远走街串巷的货郎的叫卖声,还有街边孩子们的嬉闹声,仿佛都如潮水般退去,只有这句话,如轰雷般响在耳畔。

    她闭了闭眼睛,抓着他的手臂才能站稳,忽然笑了笑:“先生,不要开玩笑……”

    顾行简见她不信,放开她的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伸到她面前。袋上装饰着金色的鱼纹,并有姓名,这是象征高官身份的金鱼袋!

    夏初岚苦笑了一下,移开目光。

    脑海中无数次闪过,却被她刻意忽略的念头,终于从角落里重新拉扯了出来。这个人就是顾行简,他出现在绍兴的时间,便是他停官的日子。他家中行五,叫顾居敬兄长,还有今天秦萝对她有意无意的试探。

    她以为他是个穷书生,或是仕途不顺的小官,她甚至想过她养着他就好。山水之间,江湖之远,他想干什么,她就陪他干什么。

    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是怀才不遇,而是个权倾朝野的宰相。那个重用吴志远,被主战派深深唾弃的主和派之首。陆彦远说他工于心计,排除异己,不择手段。作为一个大权独揽多年的权臣,想想也不可能干净纯粹。

    这个身份,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也超出了她能够承受的范围。她松开顾行简的手,往后退了两步,郑重地行了个礼:“民女不识相爷,请相爷恕罪。”

    她低着头,顾行简看不见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