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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制作祈福牌讨生活。
一般的祈福牌都是木头的,各种形状的都有,以红色居多,但也有保持木头的本色的。祈福牌上一般是‘财源广进’、‘平安吉祥’、‘年年有余’、‘福禄双全’之类的字样,也有空白的祈福牌让购买者自己书写的。
藤编的祈福牌很特别,许多福未免以后出现仿制的情况,让花阿婆编花样的时候费点功夫,这样做出来的祈福牌别具一格,独门手艺仿制就困难。
这次许多福让她做的是比平时的祈福牌大一点的,她按十块钱一个跟花阿婆购买,上面贴的红纸全部是空白。
因为价格贵了一倍,这批祈福牌看起来更加的精致了,许多福拿了之后就往妙济观去了。老远就看到李千万已经等在道观门口了,看到许多福满脸带笑:“来啦!”
许多福将一大包祈福牌都拿给李千万:“上次找您商量之后,一直劳您忙前忙后,向花阿婆订做了一些祈福牌,您可以拿去发给来做工的村民们。”
李千万一听就知道这是拿给他去做人情的,脸上的笑意跟多了,有什么比示好得到回应更令人觉得心理安慰的呢?
这些本村的外村的做工的村民拿到李千万发的祈福牌都特别高兴,现在外村的都知道妙济观的事情,觉得非常灵验。祈福牌这样精巧好看,比树上挂着的还大一圈,大家都觉得拿到了意外的‘好处’,为难的是就算是识字的也不知道写什么,一大群男人围在树下抓耳挠腮,李千万喊许多福来帮忙写吉利话。
许多福摇头:“还是算了。”
李千万:“怎么啦?”
许多福:“我写的字不容易看得懂。”
但凡是医生,都要写一手旁人看不懂,同行都认识的字。
大家沉默了一会,有人说:“许医生也是医生……医生写的字这里谁看得懂?”
顿时都哄笑起来,不知谁说的——“我们瞧不懂没关系,药王爷能看懂就成!”
白阿公笑眯眯的在旁边挂祈福牌,听起哄的人的要求全部给他们挂到最高的那一个枝条上。
许多福写完了吉利话后进去给药王爷上了三炷香,出来碰到了翁老先生,他见面就让许多福上他那里去吃午饭,可惜许多福今天是真的没空,好在两家熟悉,开门见山的问他:“您是不是有事?”
“我有个老妹妹,上次开山宴来过的,也姓翁。她儿女不在身边,生活也没有什么来源,本来种地也能过日子,前段时间腰伤了做不了重活,地里的活肯定是做不了了。我给她想了个法子,弄点香烛到青石路上卖,赚点生活费。你看成不成?”
翁老先生说的这个人许多福还真知道,她并不是翁老先生的亲妹妹,是有点亲戚关系,但隔得很远了,她是位年近六十刚丧偶一年多的女人,名叫翁娟。半年前前翁娟下地种田伤了腰,被送去了医院,村里人联系不上她的子女,孤零零的一个人住了许久院。
当时村里人给她募捐了一点钱,翁娟被村长李千万劝了好久才收下,这件事许多福听外婆说过。当然也顺便说了翁娟这个人的特点——十里八村出名的利嘴。
村里没有卖香烛的,有需要都得去镇上买,这样一个香烛摊迟早是有必要增加的,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怕其它人有样学样,同质化太高。再者,道观毕竟是道士的主场,人家疯道士现在病也好了,他愿意你做道观的买卖不?实际上这事是不归许多福管的,但估计村里人都知道了她给白阿公这两位老人出主意的事情,她也就不好推了这样的事。
许多福:“行,我帮您去问问村长的意思。”
***
十二月末的时候多福诊所第三次墙面粉刷已经完成,中药橱是第一个搬进去的‘家具’,过了两天玻璃柜也到了。许多福通过从前制药厂的同事与本地的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取得了联系,谈好价钱后很快器械就到位了,时间严重不够用,根本顾及不到田地里的庄稼,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雇人这件事提上日程。
也没啥别的要求,得能种地,对付庄稼的经验要丰富一点的。暂时在没有员工宿舍的情况下,村内有这种人就最好了,不用提供食宿。许多福将这件事给外公说了一下,过了没两天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这人叫做张学旺,今年三十八岁,小时候有一只眼睛受过伤看不见东西,娶的媳妇患有侏儒症,两人因为外型比较特殊,出去打工上班也不顺利,最后还是回村子里了。张学旺从小种地,出去打工的时候在绿化队干了一段时间,也会打理观赏树木,简单的修枝造型这些也会。
“我开多少工资合适?”
外公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千!是不是太低了?”
外公:“村里就这个价格,你多给了也不是好事,张学旺出去打工一个月也才一千五,还要租房子,早晚不管伙食,最后剩下的钱还不到一千。就这样,工资还不一定能月月都结得了,要不是真受不了怎么会回村。”
许多福当天就和张学旺见了一面,张学旺身高只有一米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