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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9

      我看着他,声音掺了点悲凉,缓慢的问:“许少瑾,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认为是我对不起他呢……”

    若灵是这样认为的,许少瑾也是这样,就连医院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护士都认为是我对不起他。

    我笑了笑,没有声音的那种笑,带着无尽的悲凉和自嘲。

    “明明是他在四年前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我的第一个孩子。”

    许少瑾目光短暂的一怔,里面有我预想到了的震惊。

    他沉默了,然后走上来拉起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反抗着,没有效果,最后揪着他的衣领,颤抖着哽咽的声音:“那也是他的亲手孩子啊,他怎么能忍心呢……”

    许少瑾身躯震了一下,目光直视我:“那你又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我说:“怎么不知道?他不过是怕我用孩子来牵制他。”

    许少瑾轻笑了两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他的病是百分百的遗传性,孩子生下来不是畸形就是夭折。”

    我彻底愣在了原地,全是血液犹如冰冻。

    许少瑾又说:“你知道他的前妻是怎么死的么?就是因为坚持要生下孩子,最后难产一尸两命。”

    “他前妻去世的那天起,他就没想过再婚,更没有想过再孩子。他拿掉你的孩子,是对孩子好,更不想你出事。”

    我手无力的从他衣服上滑落,眼睛里面的眼泪再次润湿眼角。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许少瑾看着我,讥讽万分的责问“温情,你跟这个男人认识了十几年,可是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

    此前种种,犹如洪水爆发,通通化作悲伤,将我深深埋没。

    “你刚刚问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你的错,现在总该明白了吧?”

    是了,明白了。

    明白的彻彻底底。

    我看向许少瑾,艰难开口:“这件事,他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包括让我做手术那次,他都是闭口不谈。”

    我忽然笑了:“你们都知道,可他为什么,就不告诉我呢……”

    许少瑾拧了拧眉,没有说话。

    我重新拿着酒瓶,直接倒满往嘴里头灌,喝了几口许少瑾就阻止我。

    许少瑾拉着我的胳膊,语气严厉:“温情,我送你回去。”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回去。”

    “你是真的想死?”

    “我只是想喝酒,想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都不行了吗?许少瑾,连这样你都要认为我大错特错了是不是?”

    许少瑾默了一下,手忽然松开我:“好,你想作践自己我就成全你。”

    他叫服务员又拿了好些酒,我细细一看,全是高度烈酒,这才明白他刚刚嘴里头的成全是什么意思。

    那这些来吓唬我,他以为我怕死不敢喝?

    我拿起开酒器开了一瓶,刚凑到嘴边变被他制住:“你真是疯了。”

    我没管他,拿回来一饮而尽。

    许少瑾看着我,皱了皱眉,也开了一瓶。

    我笑了笑,头脑昏沉:“许少瑾,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呢。”

    他没理我,兀自喝着酒。

    我拿着高脚杯,摇摇晃晃的遇他碰杯:“来,我们喝到死了才好。”

    然后去讨一碗孟婆汤,这样就可以忘掉所有的伤心事了。

    他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被我碰过的酒杯,几秒之后一饮而尽。

    那一天晚上我是忘了有多疯狂,脑子全是支离破碎的片段。

    任凭我再怎么努力的拼凑,最还是一塌糊涂。

    我只知道,我第二天醒过来,是发现我和许少瑾在一张床上的。

    十分可笑而荒唐,我睡了我又爱又亏欠的那个人的,兄弟。

    不对,大家都是醉的一塌糊涂。

    酒后乱性这种事情,说是谁先主动都显的牵强。

    反正,就是睡上了同一张床。

    许少瑾睁眼看到我时,瞳孔瞬间放大。

    我扬起手,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甩了他一耳光:“禽兽。”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拿着衣服,狼狈的跑进浴室。

    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全是不堪,我看着看着,连眼泪都吝啬落了。

    只是,红了眼。

    穿好衣服之后,我再出来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我压抑着心情,努力的想要表现的更平常没两样。

    可是,还是不行。

    我口口声声说着爱的男人,可是我却和他过命兄弟睡到一块。

    这事搁谁身上,都觉得是在打自己耳光。

    房间乱的一发不可收拾,我沉默着,埋头收拾了一遍。

    然后,重新拿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我洗完澡出来的那会儿已经是十一点了,恰好有电话打进来。

    我一看是徐晴的,心里面有些发慌。

    三天的期限,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我该给徐晴,给JM一个什么交代?

    我闭上眼睛,还是觉得接了。

    “喂,温情。”

    “嗯,我听着呢……”

    “时代派人来我们公司了。”

    我有些恍惚,问:“谁?”

    “时代里的安歌,你忘记了?”

    安歌,怎么会忘记,这因果轮回的篓子还是拜她所赐呢。

    “没有。”

    说到这个名字,我下意识的皱眉:“她来干什么?”

    徐晴声音明显听着愉悦:“负荆请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