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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树林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我?”
岑非将安特洛尔的手指从嘴里吐了出来,舔了舔他伤口上渗出来的血丝,回答他说:“因为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吸食人血的?”
“很小的时候,在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岑非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安特洛尔已经不再流血的手指。
安特洛尔收回了手,非常具有奉献精神地告诉岑非说:“以后别这样了,想喝血的话告诉我一声,”
岑非嗯了一声,脑子里却在吐槽安特洛尔的天真,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吸食他的血液,如果真按他说的那么做的话,安特洛尔可能在今天晚上就会被他吸成人干。
知道岑非来自己这儿是为了吸血,当然也知道昨天他说的话都是骗自己的了,安特洛尔问他:“今天晚上还要在这儿休息吗?”
岑非现在血也喝到了,再赖在这里就说不过去了,他摇着头站起身,回答安特洛尔说:“不了,我还是回家去吧。”
安特洛尔点了点头,目送着岑非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捡起桌上的木头,继续自己刚才没有完成艺术创作。
临近中午的时候,安特洛尔的创作终于完成了,可是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安特洛尔愣住了,他这才注意到那分明是维多西的面孔。
维多西、维多西、维多西……
安特洛尔一边又一边地默念着这个名字,他虽然是教廷的圣子,但能身处教廷高位的这些人没有几个是干净的,若是换一个人吸了他的血,他怕是会马上送那人下地狱。
为什么会对维多西却是不一样的呢?好像无论维多西做了什么,他都可以大度地原谅他。
安特洛尔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轻轻地叹气,站起身将手里雕好的木头人放进卧室的柜子里锁了起来。
为了感谢安特洛尔对自己的特别关照,第二天一大早岑非就将自己家的那只老母鸡杀了煲汤送去给他补补身子。
安特洛尔看着碗里的鸡汤颇为无语,岑非坐在他的对面歪着脑袋,不解地问他:“怎么不喝啊?”
安特洛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我记得你上回找我给这只母鸡看病的时候,还接受不了这只母鸡要离开你。”
“但你说过生老病死都是常事,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生。”岑非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将鸡汤向安特洛尔眼前又推了推,说:“所以,我提前送它去新生了。”
安特洛尔抿着唇笑了一下,接过岑非递过来的勺子尝了一口,岑非的手艺还可以,虽然比不上他在梵蒂冈吃得各种精致的美食,但里面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让他觉得很怀念。
“怎么样?”岑非瞪着眼睛问道。
安特洛尔点点头,夸赞道:“很好喝。”
岑非在把鸡汤盛出来之前也尝过味道,十分普通,但是安特洛尔却说他很好喝,安特洛尔作为圣子应该是不会说谎的,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味道的。
岑非觉得很高兴,这是第一次有人称赞他的厨艺,虽然这也是他第一次把自己做的东西送给别人吃。
想到日后他还会把安特洛尔陷害进监狱里,岑非突然觉得自己的良心有点痛,并开始思考要不要再买一批小鸡仔留着抽时间给安特洛尔再补一补。
这年的秋天和冬天是岑非前半生里过得最舒服的一段时间了,他不需要每过几天为了生存去到处觅食,要知道这个季节小镇的居民们不禁很少出门,而且每次出门都会把自己包得跟个圆团子似的,以至于岑非每次进食的时候都要费力地拆开这些厚厚的包装。
昨天是圣诞节,教堂里去了不少小镇的居民,岑非不太喜欢热闹,所以就一个人宅在家里练习炖老母鸡。
第二天岑非苦兮兮地跑到教堂,对安特洛尔说:“那个我床昨天晚上塌了,今天晚上能不能在你这儿……”
安特洛尔正好前两天将他的那张儿童床换做了双人床,要不然岑非也不会厚着脸皮过来求他了。
“床又塌了?”安特洛尔挑了挑眉毛。
看着安特洛尔怀疑的目光,岑非恨不得当场给他发给誓,“这回事真塌了。”
昨天晚上岑非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想要召唤两个骷髅陪他出来打牌,不知咒语哪一句没念对,结果召唤了两条骨龙出来,生生给他的床压塌了,骨龙的尾巴还把他房间西边的墙壁扫去了一大半。
但岑非不敢告诉安特洛尔自己是个亡灵法师,所以原因也就不好说出来了。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莉莉丝的声音,岑非简直要怀疑莉莉丝是不是在自己身上施了追踪法术了,怎么他来一次莉莉丝也要跟着来一次。
不过当他偏头看到安特洛尔脸上的表情时,就知道自己想错了,看安特洛尔的样子可能这段时间莉莉丝是没少过来骚扰他。
“安特洛尔,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吧?”看见岑非跟着安特洛尔一起从卧室里走出来,莉莉丝的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容,对安特洛尔说:“神是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