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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04)

      作者:notgay

    2018917

    字数:9767

    将错就错04

    任雄刚走没多久,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汽修厂门口,杨姐从车上下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杨姐虽然从事这行,但是杨姐并不会开车,每次出去要么

    打车,要么就是别人开车送她。

    杨姐前脚刚进办公室,我后脚就跟着进去了。

    我跟杨姐说了任雄交代的事。

    杨姐的眼神显得有些怪异,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正打算回咨询室,杨姐却突然叫住了我:"小嘉,你今天不用上班了,你

    先回去休息吧。"

    我刚想辩解说我并不累,杨姐就继续说道:"你别推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感到杨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便没有辩解,回了宿舍。

    我回到宿舍洗了个澡便上床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日夜颠倒的感觉让我感到颇为不适,即使睡醒了也仍然觉得有些疲惫。

    就在我正打算出门吃东西的时候,突然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点亮屏幕一看是杨姐,我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杨姐的声音:"小嘉,

    你现在收拾下,待会儿跟我去丽晶。"

    我有些意外:"去丽晶去丽晶干嘛啊"

    杨姐不耐烦的答到:"你忘了今天任雄跟你说的那个聚会了我在大门口等

    你"

    我虽然有些没有准备,但是还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出门打算去找杨姐。

    我刚刚下楼,却看到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了宿舍楼下,我瞟了一眼车牌,是

    陆高男的车。

    我正奇怪怎么陆高男的车怎么停到这儿了,就看到老六从驾驶座上下来,朝

    我挤眉弄眼的怪笑了一下,然后把车钥匙递给我:"得,我看杨婕是真的看上你

    这个小白脸了,隔三差五让你开车接送,她可从来没有叫过我。",我不想跟老

    六扯皮,挥了挥手让老六少扯澹,就直接上车开到了大门口。

    杨姐站在门口,发髻高高盘起,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练,但是她的脸色却显

    得有些阴沉,还是那身灰色的职业装,只不过裤子换成了一条灰色的铅笔裙,她

    似乎并不喜欢高跟鞋,穿着一双低跟的黑色鱼嘴鞋平时我跟杨姐出门,都是有说

    有笑的,但是今天的杨姐一反常态,上车之后就没有说话,一上车就带上耳机闭

    上眼睛开始听音乐。

    这样的反常,使我也只能保持沉默,专心开着车。

    但是很不巧,五六点钟正是下班高峰期,我们很快就被堵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看着前面拥堵的车流,我百无聊赖的环顾着四周。

    杨姐闭着眼睛不说话,而我们又被卡在拥堵的车流里无法动弹,整个车厢里

    显得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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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讨厌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这让我想起以前父母吵架后的冷战,整个家

    就像一个真空罐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年母亲不顾家里的反对,坚持要与父亲结婚。

    为此一度曾与家里闹得很僵,差点反目成仇。

    直到我出生之后,情况才得以好转。

    然而令我感到唏嘘的是,再轰轰烈烈的爱情,如今也已是沧海桑田,母亲和

    父亲最终还是分道扬镳,曾经的海誓山盟,也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路拥堵了快一个多小时,车终于开到了丽晶。

    我本以为这种聚会应该会有不少人前来参与,但是到场了才发现。

    只是一个包厢里坐了一桌大概十来个人。

    任雄招呼我和杨姐坐下之后,就开始继续和他人谈话。

    我正奇怪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就听到杨姐悄悄的对我说到:"待会儿少说多

    听,这几个都是湖北这边的老总。"

    我点点头,示意杨姐放心。

    菜上齐之后,就开始上酒了。

    饭桌上开始热闹了起来,不难看出来这些家伙肯定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聚

    会了,彼此之间显得相当熟络,众口交加说个不停,酒杯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我作为这个行业的一个新人,自然插不上话,正好我也不想说话,默默地吃

    着东西。

    但我却无意中发现了,酒席上的这些人似乎都很恭敬任雄,无论怎么插科打

    诨也不会拿任雄来开涮。

    而任雄虽然也参与到聊天之中,却似乎有意无意的在观察着杨姐,杨姐则一

    直刻意的避开他的目光。

    这种场合,自然免不了要被敬酒,即使是女性也不例外。

    几轮下来,杨姐已是面色潮红,虽仍能正常交流,但已显醉态。

    我意识到不能让她再喝了,于是开始替她挡酒。

    得益于大学时期,几个狐朋狗友的影响,我的酒量虽然不能算是千杯不醉,

    但也至少比杨姐一个女人要强得多。

    桌上这几个老油条肯定也看出了杨姐已经有些醉了,好在他们也没有再为难

    杨姐,开始与我碰杯。

    奈何即便我自诩酒量尚可,也招架不住饭桌上这几个老酒鬼的轮番轰炸。

    几轮下来,我也感觉到了身体发热,喉咙发干,动作有些迟缓。

    我悄悄给杨姐发了条微信:"姐,差不多该走了。",杨姐低头看了一眼手

    机,快速的给我回了三个字:"五分钟",看来杨姐也正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不知道杨姐会用什么借口离席,但我也没有再问。

    饭桌上的这几个家伙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任雄也已经有些面红耳赤。

    我借口去厕所,实则是躲酒。

    回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杨姐已经站在了包厢门口等我,但杨姐的脸色很

    不好,侧靠在走道的墙上,显得有些瘫软。

    我走过去轻轻的扶住了杨姐,而杨姐则索性直接靠在了我肩膀上。

    我们正打算离开。

    此时任雄却突然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他们几个也是的,给

    杨经理都喝成这个样子,我送送你们"。

    我没想到任雄会跟着出来,连忙回应到:"任总真是太客气了,不用麻烦任

    总了,我送杨经理回去就行了",我总感觉任雄和杨姐之间并不只是同行关系,

    但杨姐不说,我也没理由过问,熟络归熟络,但毕竟这也杨姐的私生活。

    而这时杨姐却突然开口说道:"小嘉,我的包落在车里了,你先下去帮我拿

    下包吧,我们俩都喝了酒,今晚是不能开车回去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跟任总谈,

    你先下打车等我,我待会儿再下去。"

    我很奇怪,我明明记得杨姐今天出来并没有背包,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上了

    走道尽头的观光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杨姐倚在过道上,秀眉微蹙似乎

    在拒绝着什么,而任雄则是咄咄逼人的在问些什么,奈何电梯的隔音效果太好,

    我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电梯很快就下到了地下一层,然而我却没有在车上找到什么包。

    我给杨姐打了个电话,却无人应答。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等了几分钟后,还是耐不住性子再上楼去

    找杨姐。

    我快步走到电梯口,电梯却已经上了高层。

    包厢在五楼,我不想再等,直接推开了消防楼梯的门。

    这个消防楼梯应该是很少人来,楼梯扶手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尘。

    三步并作两步,我快速的走到了三楼,却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任雄的声音:"

    小婕,跟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突然就要分开呢","任雄,你冷静点,我

    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一错再错,也已经快三年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也

    是有家室的人,我们再这样下去,对你我都不好。"

    "小婕,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跟我那个老婆是怎么回事你应该也清楚。你要是真的在乎这个名分,我可以跟她离婚。"

    我本想直接上楼去,但我转念一想这也是弄清楚杨姐和任雄之间的关系的一

    个机会,于是我便悄悄的走到楼梯的拐角。

    杨姐和任雄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仍未消退,杨姐背

    靠在墙上,面色潮红,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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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任雄则就在杨姐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并且仍在还在慢慢靠近,杨姐对任

    雄的靠近显得比较抗拒。

    她抬起一只手示意任雄停下,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到:"任雄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婚姻不是过家家。况且你也应该清楚,没了你老婆,对你

    们家的影响会有多大就算你不在乎这些,你有替我想过吗虽然小力现在还小

    不懂事,但是他迟早会明白这些事情的,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今后他长大了

    ,他又会怎么看我这个姐姐任雄,这几年来你帮了我们家很多,我很感激。但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都没要过你的钱吗因为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一种

    利益关系。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那不如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对于杨姐的这番

    话,任雄只是低着头,不断地在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脸色显得纠结而懊恼,但并

    没有没有做出什么回应。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后,杨姐看了一眼手表:"任

    总,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随即便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而这时,任雄却突然抓住了杨姐的手腕,一把

    把杨姐狠狠地拽到怀里,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上去。

    对于任雄这突如其来的强吻,杨姐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正犹豫要不要上楼去,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啪"

    声。

    杨姐已经挣脱了任雄的环抱,而任雄则目光诧异的看着杨姐,右边脸颊上多

    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而很快,任雄就从杨姐这一记耳光中回过神来,他的目光由诧异变成愤怒,

    面容也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双手直接抓住杨姐的肩膀,将杨姐重重地按到了墙上,然后一把撕开了

    杨姐身上的灰色丝质衬衫,疯狂亲吻着杨姐的裸露的肌肤。

    杨姐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厉声训斥着任雄:"任雄,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事态的发展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预料,我赶紧冲上楼去,一记重拳击打在任雄

    的腋下然后双手用力把他推开。

    人的腋下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腋下遭受重击会产生很强烈的痛感,同

    时会使手臂暂时失去活动能力。

    我曾经在局子里看到他们反扒队的录像,抓捕时一个便衣,一拳打在那个扒

    手的腋下,那个扒手直接摔在地上了,当时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果不其然,剧烈的疼痛使得任雄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捂着腋下向后退了几步

    之后就一个趔趄坐倒在了地上。

    我看他已经暂时失去了还击的能力,就转过身去查看杨姐的情况。

    杨姐瘫坐在地上,原本盘着的头发散落在额前,不断地喘着粗气,看来之前

    喝的那些高度酒,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而身上那件灰色的丝质衬衫已经被撕开

    了好几个扣子,白色的半罩杯胸罩包裹出的一道深邃的沟壑。

    但我没有多想,直接把我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杨姐身上,轻轻的扶起杨姐:

    "杨姐,你没事吧。"

    杨姐冲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就是浑身没劲儿。你不要再打他了,我们

    走吧。"

    我点了点头,帮杨姐把外套反着穿上。

    扶起杨姐准备离开,而此时背后却传来了任雄的几声冷笑:"我说怎么突然

    要跟我分手,原来是又找了个小姘头啊,跟完陆高男那个老东西,又来跟我混几

    年,现在又找个年轻的接盘。杨婕,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任雄扶着楼梯扶手站了起来,冲着我和杨姐说道。

    对于任雄的这番恶毒的讥讽,杨姐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对任雄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而任雄则继续大声说道:"你确实没要过我的钱,但是你奶奶生病我帮你联

    系市里最好的医院,我帮你弟弟弄到市里最好的小学。还有你们汽修厂那些乱七

    八糟的事情,不是我你能搞定保险公司还有那几家4s店的单子会轮得到你们

    那个破厂不是我,你现在还摆脱不了陆高男",对于任雄的这番话,杨姐仍

    然没有回应,只是诧然的看着任雄,眼里的光芒逐渐暗澹,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

    么,但又片刻后又作罢,松开了我,推开了消防楼梯的门,独自离开。我正要跟

    上她,就听到任雄怒气冲冲的指着我骂道:"

    还有你,今晚的事,没那么容易就完了。

    "我停下脚步,漫不经心的安谧兜里掏出手机,冲着任雄晃了晃:"任总,

    你刚才做的事情,我都拍下来了,不知道我要是把他交给公安机关,会怎么样呢",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拍任何东西,这只是我灵机一动来吓唬任雄的,任雄显

    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唬他,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孔,此刻却显得异常的凶狠,怒目

    圆睁的盯着我叫骂到:"臭小子,你他妈给我等着,我们走着瞧。"

    然后推开门,愤然离开。

    我下到酒店一楼的大厅,杨姐正在大厅坐着等我。

    我没有再多问杨姐什么,只是扶着她到上了门口的出租车。

    回去的路上,杨姐一言不发,披着我的外套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

    但杨姐沉重的呼吸声,让我明白酒精仍在困扰着她。

    其实我本也有些醉意,但经

    当然,经过刚刚的那场争吵,我也搞清楚了杨姐、任雄、陆高男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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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为之前老六对我说的那些话,是出于他对杨姐的反感而捏造的谣言。

    然而现在看来,老六说的并不是假的。

    其实这些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在知道这一切之后,却感觉到莫名

    的难受。

    我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安慰她,也不知道该说

    些什么。

    毕竟说到底,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上司和下属。

    十几分钟后,车就到了汽修厂门口,我轻声叫起了杨姐,扶着她下了车。

    然而还没走几步,杨姐就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开始呕吐,吐完之后我感觉杨姐

    走路更加吃力了。

    而汽修厂门口离宿舍还有个两三百米。

    于是乎我索性停了下来,拍拍我的后背对杨姐说道:"杨姐,别走了,你这

    么难受,我背你回去吧。"

    我知道杨姐肯定会想推辞,所以我直接半蹲着在她面前。

    杨姐也没有再推辞,只是轻轻说了一句:"那辛苦你了",杨姐虽然看上去

    身材比较丰腴,但是却没有我预想的那么重。

    我背着杨姐,慢慢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现在已是初秋,又是快要临近半夜十二点,厂区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夜晚的风有些微凉,皎洁的月光透过头顶的树叶,支离破碎的照射在这条林荫

    道上,就像一块块发光的碎玻璃,这条短短几十米的水泥路,此刻显得寂静而安

    谧。

    "小嘉,我今晚真是太失态了。"

    杨姐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话语里透着一股失落,我故意避开刚刚在楼梯间

    发生的事不谈,笑了笑回答:"杨姐你不经常喝酒,今天又喝了这么多那种高度

    白酒,受得了才怪咧。"

    杨姐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唉,其实平常去的那些应酬,我也只是偶尔喝

    喝白酒,他们见我一个女人家,也很少会要我喝多,像今天这样喝这么多,我也

    是第一次。"

    我笑着对杨姐说:"你知道我第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吗我刚刚上大学那时

    候,有个内蒙的同学带了一矿泉水瓶的闷倒驴,我当时刚刚打完球回来,看到桌

    面上有瓶水,想都没想就大口喝了下去。一喝下去,才发现我的整个喉咙像火烧

    一样,我赶紧倒了一杯水喝,但是根本不管用。等我在回过神来已经是在医院里

    了,后来我才知道闷倒驴这种酒,几乎都是六七十度。因为这事儿,我还被我妈

    骂的狗血淋头。"

    杨姐略带笑意的答道:"看你下次还敢乱喝东西不了。"

    我感觉杨姐的情绪有所缓和,不再像下午那样的反常了,就开始跟杨姐开开

    玩笑,聊聊我大学时的趣事。

    虽然微凉的晚风吹得我倍感舒适,但杨姐的情况好像变得更糟了,她的呼吸

    声显得急促而沉重,也逐渐不再回应我的话了。

    我知道喝醉酒了又被冷风吹,只会感到更加难受。

    于是我便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杨姐的宿舍门口。

    "杨姐,你现在怎么样"

    我放下杨姐,轻轻的扶住她。

    杨姐皱着眉,显得非常难受,从兜里掏出钥匙,一边递给我一边对我说道:

    "头晕得厉害,有点想吐。",我本打算如果杨姐没太大问题,就不跟她进屋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行了。

    进屋之后,杨姐就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问她家里有没有解酒药,杨姐没

    有说话,只是很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突然想到我宿舍里,还有几包从家里带来的解酒药,就赶紧回到我的宿舍

    ,拿了过来,接过一杯温水,让杨姐吃了下去。

    这几包解酒药原本是母亲怕我应酬喝醉,而让我带上的,没想在这时派上了

    用场。

    杨姐吃了药之后,平躺在沙发上,面色看起来好转了不少。

    我刚刚坐下来,就看看到杨姐给我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抽纸:"你先擦擦汗

    吧,背我走这么远,又这么来回折腾,你看你额头上全是汗。"

    我冲杨姐咧嘴笑了笑,一边擦着汗一边问杨姐:"吃了药感觉好些了吗还

    头晕吗",杨姐不禁笑骂道:"又不是仙丹,哪有这么快见效的。"

    我想了想,刚刚问得确实有点蠢,不由得自己也笑了。

    我注意到杨姐还反穿着我的西装外套,就到她房间里给她拿了一床毯子让她

    盖上。

    杨姐盖上毯子,抬起头眼带笑意的看着我说道:"刘慧姐,有你这么好的儿

    子,真是她的福分。"

    我笑着答道:"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在家里她没少数落我。"

    杨姐直起身来,一边把一个抱枕垫在她腰后,一边看着我说:"那是你不知

    道她多关心你,你还记得上个周末吗,你跟老六他们几个下班就去喝酒了,刘慧

    姐自己开车过来看你,结果在楼下等了你好久。那天又下雨,我下班看到她忘记

    拿你屋钥匙,只能在车上等你,就干脆让她我这边来坐坐。我问她为什么不打电

    话给你,她说因为你不喜欢她整天跑过来看你,怕你不高兴,所以她就没给你打

    电话。"

    听到杨姐这么说,我感到有些愧疚,母亲不通知我,自己偷偷跑过来看我,

    只是因为怕我不高兴。

    而那天我又跟老六他们几个去喝酒到很晚才宿舍。

    让她白白等了这么久,而我回家后母亲则从未跟我提起这件事。

    杨姐见我沉默不语,接着说道:"你有空就应该多回去陪陪她,她又离了婚

    ,你又非要搬出来住。她自己一个人,难免会觉得孤单。所以才会总来看你。"

    我冲杨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回去看她的。"

    刚刚说完话,杨姐又干呕了几下。

    我把杯子递给她,她喝了几口水。

    我看着她这么难受,忍不住说道:"杨姐,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看你现

    在这样,多难受啊。"

    杨姐摘下她的金丝眼镜,放到茶几上,撩了撩她耳边的头发。

    眼帘低垂,愁容满面地对我说道:"酒喝多了,不过是会醉。但是人看错了

    ,就不一样了。"

    杨姐脸色的表情显得黯澹而无奈,眼角隐约有一丝光,感觉整个人也变得消

    沉而低落。

    我知道杨姐说的是任雄,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姐也靠在沙发扶手上,望着窗外的夜幕,一言不发。

    我跟杨姐的谈话,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客厅里的气氛也变得沉闷了起来。

    尽管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在不断地提醒我自己,不要去揭开她的伤疤,不要

    去问杨姐关于任雄和陆高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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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了出来,尽管话一说完我就感到了后悔:"杨

    姐,你跟陆高男还有任雄到底是",杨姐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里

    透露出无尽的哀愁与无奈,没有回答我。

    接着又转过头去,盯着自己的手里的杯子。

    我愈发感觉自己问这个问题相当愚蠢,连忙接着解释道:"杨姐,我不该问

    你这个的,是我太多嘴了。"

    杨姐仍然没有说话,我也在为刚刚说的话而懊恼,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达到

    了冰点。

    "小嘉","杨姐",片刻的沉默后,我和杨姐都不约而同的叫住了对方。

    却又都没有再说话。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微妙的气氛了,我把解酒药放在茶几上,低着头说道:"

    那杨姐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杨姐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

    下去了,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回到我的宿舍,我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非常

    的烦躁。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明显,可我却不愿意

    接受。

    明明这个女人跟我只是上下级关系,她的私生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却自

    己在这一个人难受纠结,我真是自作多情。

    越想越烦躁,我索性不再去想。

    走到卫生间,脱下衣服,打开了淋浴花洒。

    温暖的热水从头上浇下,缓缓的流经我的身体,令我感到放松了许多。

    洗完澡之后,我也没有再感到像之前那般的烦躁。

    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过桌面上的手机,点亮屏幕才发现,母亲之前给我

    发了两条语音。

    我知道母亲是想问我额头的伤势,我本来也想发条语音回复。

    但不知为何,又想起那天晚上在丽晶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只是简

    短的发了几个字:"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吹干头发关掉灯,就躺在了床上。

    不知何时,就沉沉的睡去。

    朦朦胧胧之中,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又回到了以前的家里,五六岁的模样。

    躺在我房间里那张熟悉的小床上。

    床头哆啦a梦的闹钟在滴答滴答作响,那张小桌子上散落着几本没看完的漫

    画,父亲给我买的小猪存钱罐旁边,放着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木地板上我未装配完成的四驱车零件散落一地,两只拖鞋也是歪七扭八。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真实。

    接着我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自由的披散着,穿着一件黄

    色的针织衫和一条白色的卡其裤,手上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女人温柔的轻轻呼唤着我的名字,然后把我扶起来,靠在她的怀里。

    "嘉嘉乖,来把药喝了,感冒就会好了"

    女人一边用汤匙喂我喝药,一边轻声的对我说道。

    我不由自主的抱住她腰,开始小口小口的开始喝药。

    嘴里传来一股微苦的味道,是板蓝根冲剂。

    喝完药之后,女人把我抱在怀里,开始讲故事,我也环抱着她的腰,轻轻的

    把头枕在她的胸口上,安静的倾听。

    女人的身上传来澹澹的香味,我躺在她的怀里,感觉的无比的温暖与放松。

    我不禁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她既有点像母亲,又有些神似杨姐,我始终无

    法看清楚她的模样。

    我想开口问她到底是谁,但是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口渴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身体也越来越沉重燥热突然我感到有人在叫我,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摸上

    了我的额头,我吃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母亲,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

    我不禁开口问道:"妈,你怎么来了",母亲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来

    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小杨给我打电话,说半天没看到你去上班,打你电话你

    也没反应,让我过来看看。"

    我拿过抬头一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我坐起身来,让母亲给我到了一杯水。

    我把杯里水一饮而尽,但仍然觉得身体发热,四肢无力。

    母亲凑过身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一脸嫌

    弃的把体温针递给我嘟囔到:"叫你晚上出去多穿衣服,你不听,现在发烧了又

    要叫你妈过来照顾你,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

    过体温针把它夹在腋下。

    母亲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口说道:"还好意思笑,赶紧把体温测了,

    洗漱一下起来吃点东西,我在家里给你弄了点早餐。待会儿吃完东西,再吃点药。待会儿跟小杨请个假"我厚着脸皮,凑过身去把抱住母亲的腰:"还是我妈对

    我最好",母亲一边把我推开一边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非要把你妈也弄

    感冒了,你才舒服啊。别把我衣服给弄皱了"。我这才发现,母亲今天穿了一整

    套的黑色西装套裙,甚至连腿上都穿上了一条黑色尼龙丝袜。我不由得问道:"

    妈,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啊",母亲一边拉开窗帘,一边说道:"等下中午要

    去参加一个葬礼,所以今天穿得正式点",我接着问道:"谁不在了",母亲

    一边收拾着我昨天仍在椅子上的衣服,一边说道:"局里那个光头佬你记得吗,

    他儿子出意外,前几天去世了。"

    母亲说那个光头佬是警局里一个很和蔼的大叔,他的儿子我也见过,年纪跟

    我差不多,好像在上海工作。

    母亲接着说道:"唉,光头佬他老婆,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晕过去了,她

    儿子在上海打拼这几年,也没什么时间回家。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没想到现在

    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低着头没有接话,看着母亲走来走去的在替我收拾着

    屋子,我突然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愧疚感。

    我当初执意要搬出来,会不会伤了母亲的心。

    母亲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很孤独。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妈要不,我还是搬回家住吧",听

    到我的话,母亲愣了一下,然后戏谑的说道:"当初我让你在家住,你不答应,

    现在又说想回去住了怎么怕你妈一个人在家孤独啊,还是你晚上一个人睡觉

    害怕啊",母亲又在拿我小时侯的事情开涮,我瘪了瘪嘴没有再接话。

    母亲笑着说道:"好了,不说了,不然某个人又要说总提他小时候的事情了。"

    接着就拿着我的脏衣服,走出了房间。

    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却听到阳台那般传出了几声奇怪的声响。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是母亲正在俯下身子在洗衣机里拉扯着什么。

    我问母亲在干什么,母亲说我的衣服不知道勾到了洗衣机哪个地方,她正在

    找着。

    我本打算转身洗漱,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母亲的臀部。

    由于母亲俯着身子,所以母亲的臀部正高高噘起。

    黑色裙摆下的美臀显得丰满而厚实,得益于母亲运动的习惯,所以母亲的下

    肢也并没有像那些大妈一样松垮臃肿,黑色尼龙丝袜包裹着的双腿反倒显得更加

    丰腴诱人。

    及膝的裙摆随着母亲的动作而摆动,裙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我明显感到了,身体某个部位在急速的膨胀。

    但与此同时,我的理智也在不断的提醒着我,这个女人是我的母亲,我不该

    也不能对她有那种想法。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敢再继续看下去,转身离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