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佳人第三十八节:长驱直入
第三十八章长驱直入
林子轩沐浴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出来时,秦雨宁已让丫鬟们备好饭菜,坐在院子里等他了。
"轩儿定然饿了,快坐下用膳吧。"
"谢娘。"
林子轩坐入她身边,接过她亲自乘好的米饭,拿起筷箸,风卷残云地吃了起
来。
一桌的饭菜很快被他扫荡清光。
秦雨宁仔细地打量着林子轩,见他双目精光深藏,气息隐而不露,再不似之
前般锋芒毕露,讶然道:"一小阵时日不见,轩儿的武功似又有了长足的长进,
连娘现在都无法看透轩儿的虚实了。"
林子轩笑了笑,"孩儿不久前,与骷髅尊者交了手,过后有了一些突破。"
"轩儿竟与骷髅尊者再度交手"
秦雨宁听得脸泛凝重,略有担忧地问,"轩儿没有受伤吧"
林子轩的武功近来突飞勐近,秦雨宁虽对他信心十足,但骷髅尊者毕竟是武
尊,武功非同小可。
林子轩弱冠之龄,技艺与经验绝没法跟炉火纯青的骷髅尊者相比。
上回林子轩便是在骷髅尊者后上受了伤,秦雨宁的第一反应便是怕他再次吃
亏。
见母亲担心的模样,林子轩咧嘴一笑,"孩儿仅受了点小伤,两三日便痊愈。骷髅尊者的伤可比孩儿重多了,我猜他现在肯定还躲在某个地方疗伤。"
"经过与骷髅尊者一战,孩儿现在该与爹相去不远了,若再碰上骷髅尊者,
孩儿定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子轩沉着声,语气中泛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秦雨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美目异彩连连地看着他。
那臭男人当初好吃懒做,秦雨宁差点没给他气死。
好在他播下的种,成长得越来越让人惊喜,她就不再跟那臭男人计较什么了。
"是了,娘来帝都究竟要办什么紧要事,有什么用得着孩儿的地方"
说起这件事,秦雨宁有些犹豫起来。
司马瑾儿与林子轩自幼订婚,她深知儿子对他这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爱得有多
深,他能在她的劝说下接受闻人婉下嫁给莫鹏,但要他接受司马瑾儿解除二人的
婚约,那是绝无可能的。
秦雨宁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若被他知道他心爱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在背负
婚约的情况下分别跟几个男人发生过夫妻关系,秦雨宁不敢想像林子轩会有什么
样的反应。
见母亲迟疑不决的模样,林子轩皱了皱眉,"莫非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孩儿
知道的"
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是关于瑾儿的对吗"
秦雨宁心中一叹。
他的儿子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初哥,以他现在的武功,瑾儿的异常迟早会被
他发现,瞒是瞒不了的。
她只好先道:"娘此番来帝都,当然是另有要事,与瑾儿无关。"
秦雨宁随后将九洲国君被人种下媚毒的事,跟林子轩粗略地说了,听得后者
眉头直皱。
"一会,轩儿与娘一道进宫,希望轩儿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能驱
除圣上的龙体内的媚毒。"
圣上的媚毒,由司马瑾儿指使倾城宫持典人雪姬亲自种下,秦雨宁虽听到解
毒的全过程,但即使她愿意以身相救,以圣上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断无能力与人
行房。
林子轩的到来,让秦雨宁重新点燃希望,借以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说
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林子轩幼时曾随秦雨宁进过两次宫,在他印象中,九洲国君李翰是个非常随
和的男人。
每趟进宫,国君总是叫他那群年龄与他相彷的小公主们带着他四处游玩,听
到这样的事,林子轩自然义不容辞,一口应下。
聊完这事后,秦雨宁才隐晦地提到司马瑾儿。
"方才说起瑾儿,她长期居于帝都,日常接触的都是高官贵胄、世家权贵,
日子久了难免会跟轩儿的感情有些疏离。正好轩儿来了,这段时日多些到玉满楼
去,跟瑾儿走动走动,多与她増进未婚夫妻间的感情,知道吗"
林子轩微感错愕。
秦雨宁是怎么知道他与司马瑾儿近来的感情有点疏离且听她的意思,似是
要他在帝都多停留一段日子,与司马瑾儿多些接触。
他的母亲应该很清楚,眼下南蛮人随时可能侵犯云州,更加危险的魔龙则在
暗中潜伏,让他在帝都每多停留一日,蓬莱岛的危机也会加深一分。
而且她那句司马瑾儿日常接触的是高官贵胄、世家权贵,更是在暗示着什么
联想至此,林子轩明白了。
秦雨宁恐怕已知道司马瑾儿红杏出墙之事唯独这个解释方说得通。
九洲国君被种下媚毒,确是大事,但与秦雨宁本身并无直接关系,只有他的
未婚妻司马瑾儿,才值得秦雨宁一个人劳师动众地在这样的节骨眼赶赴帝都。
林子轩沉默片晌,终于开口道:"娘已知道瑾儿身上发生的某些事情,对吗"
"瑾儿身上的事"
秦雨宁秀眉轻蹙,有些狐疑地道,"轩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林子轩轻轻一叹,"看来,娘已发现瑾儿暗中已有了情人。"
"原来轩儿早已经知道了"
秦雨宁睁大美目,吃惊地望着他。
她以为林子轩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哪曾想,他似乎比自己更早知道这件
事。
秦雨宁语气顿时有些责怪,"这么重要的事,为何轩儿没与娘说"
"孩儿也是不愿娘担心,因此才瞒着娘。"
林子轩沉声道,"再者,跟瑾儿有关系的男人一定很不简单,孩儿至今仍未
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在未搞清楚事情之前,孩儿自然不能随意声张。"
"轩儿能如此冷静,娘甚觉欣慰。"
秦雨宁轻舒一口气,"你与瑾儿的婚事天下皆知,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
不管是瑾儿还是你,以及玉满楼,蓬莱宫,名声都会受很大影响。"
"事实上,娘早在昨晚便跟瑾儿谈过,她也没有任何隐瞒地跟娘坦白了。"
林子轩一震,急问道:"瑾儿跟娘说了些什么"
"瑾儿她并没有透露对方是谁,也没有吐露她那么做的原因,但娘能知
道那并非她的本意。旁枝末节的东西轩儿无需知晓,轩儿只需要知道,瑾儿心里
仍是有轩儿的,不然她不会表现得那么痛苦。"
林子轩听得脸色变幻不定,心里虽是五味杂陈,但母亲透露司马瑾儿心里仍
有他的话,多少令他好受了许多。
"瑾儿是娘一早便内定好的儿媳妇,自她父母双亡后,娘便将她当亲生女儿
般看待,任何人敢打她的主意,老娘手中的蓬莱仙剑第一个便噼了他"
秦雨宁十分罕见地在林子轩面前露出杀意,可以看出,她是动了真怒。
顿了顿,秦雨宁又接着道,"有件事,还得告诉轩儿。"
"什么事"
"瑾儿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林子轩皱眉道:"什么身份"
秦雨宁香唇轻吐:"倾城宫现任宫主。"
"甚么"
林子轩震惊地道,"瑾儿她她并不通晓武事,怎么可能是那神秘的昆仑
山倾城宫宫主"
秦雨宁轻轻一叹:"这是娘亲耳听到的,娘本来也不敢相信,但亲眼目睹了
瑾儿出手,不信也得信。直至此刻,娘依然不清楚瑾儿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但
依娘的推测,她至少是接近武尊的层级,甚至可能就是武尊级,与清一真人跟白
鹿先生同一个层次。"
"这这怎么可能在瑾儿身上,孩儿完全感应不到任何内力波动。"
林子轩努力地回想着与司马瑾儿相处的一点一滴,他这大才女未婚妻,给人
的印象除了高贵典雅外,真的从她身上看不出任何会武事的迹象。
秦雨宁只好把她跟秦松夜潜玉满楼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林子轩这才震惊
地接受这个事实。
"倾城宫的奇功绝艺十分罕见,娘怀疑倾城宫的门人能够完美地隐藏身上的
内力,令人误以为只是个普通人。"
"瑾儿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秘密,偏偏她从不透露半分。"
秦雨宁头疼道,"娘能大致猜到,瑾儿眼下正在密谋着某件大事,虽不清楚
到底是什么,但绝不是好事。"
"轩儿,这段时间,你要多些跟瑾儿一起。娘隐隐有种感觉,轩儿或许是现
今唯一能够影响到她决定的人。"
林子轩听得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娘。"
秦雨宁点点头,款款起身:"时候也不早了,轩儿先与娘进宫一趟吧。"
"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母子俩随后低调地进入皇宫,卫皇后的人随时都在恭候,当即便将他们迎进
后宫。
秦雨宁专程让卫皇后支开与馨妃有关的人,只留下她们三人与九洲国君李翰
共处一室。
看着李翰灰白的脸色,林子轩眉头深皱,"情况很不妙,我感觉到圣上伯伯
的气血在逐渐枯萎,照这样下去,恐怕圣上伯伯坚持不了三日。"
秦雨宁脸色一变:"这么严重"
卫皇后听得花容失色,死死地揪住林子轩的手臂,"子轩,救救你圣上伯伯
吧。"
林子轩脸色凝重,他轻轻拍了拍卫皇后美丽的纤手,安慰道:"皇后姨娘,
子轩定当尽力一试。"
"娘,请帮孩儿把圣上伯伯扶起来。"
林子轩脱了靴子,盘腿坐到李翰身后,待到秦雨宁二女将他扶坐好后,林子
轩这才深吸一口气,示意她俩放手,随后全力运转修真神诀。
灵力在周身鼓荡游走,秦雨宁跟卫皇后二女看到林子轩身上,陡然散发出一
层朦胧的金光,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美目。
大陆上的内家高手,即便到了秦雨宁又或清一真人这般层次,全力运功时,
至多只能产生如薄雾般的澹澹气雾。
像林子轩这般全身笼罩着一层金光的,简直闻所未闻。
如此奇景,令得二女对他的信心陡然大増。
当林子轩将灌满了灵力的手掌,轻轻印上国君李翰的后背时,后者"啊"
一声,腰身突然挺直,不再似之前般摇摇欲坠,同时一双眼睛也睁开来。
"圣上"
卫皇后喜极而泣地扑了过来,好在她尚算清醒,知道二人正值运功关头,没
敢去触碰他的身体。
"皇后,朕醒了吗啊剑姬,你也来啦"
"是的,圣上,妾身来了。"
秦雨宁坐了过来,关切地问,"圣上,你现在感觉怎样"
李翰大口地喘息几下,才艰难地道:"朕感觉好了许多,就像上次剑姬
为朕运功时一样。"
随着林子轩灵力持续的输入,李翰灰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不多时,
脸色看上去已如常人一般。
秦雨宁跟卫皇后一阵欣喜。
修真神诀果然神异,连媚毒这种罕见至极的东西,它都有克制之效。
然而就在林子轩以为他的灵力见效之际,方松开手,便听到李翰"啊"
了一声。
"朕感觉全身突然有些乏累"
他的脸色虽不像上次那么快般重新苍白下去,但气息已听得出有些粗重起来。
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林子轩凝重地道:"孩儿的灵力,看样子仅比娘亲的真气有效一些,同样没
法持久,更无法根治圣上伯伯体内的媚毒。"
卫皇后顿时梨花带雨,不住地以衣袖擦拭面颊,"这这可怎办才好"
秦雨宁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先别急着伤心,妹妹尚有一个法子,或能一
试,但需要姐姐这两天先做好准备。"
卫皇后如溺水之人般,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紧反握着她,"雨宁妹请说。"
秦雨宁看了儿子一眼,将她拉到一旁:"姐姐先跟我来。"
二女在内殿密语许久,才重新走出来。
林子轩全神贯注地为李翰输送灵力,并没有刻意去偷听,他只看到卫皇后出
来的时候,脸色很是奇怪。
看上去又是担忧,又是希冀,俏脸上偶尔还有红晕闪过,看得林子轩分外奇
怪。
离开皇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回去的路上,林子轩询问秦雨宁道,"连孩儿来自修真神诀的灵力也无
解,娘真有办法可解圣上伯伯的媚毒"
秦雨宁脸色有些古怪地道:"此事娘晚些再跟轩儿说,轩儿现在首要之
事,便是看紧瑾儿。待娘返回院子后,便由李执事送轩儿到玉满楼去吧。"
说起来,林子轩距上次到帝都见司马瑾儿已有一段时间,内心深处说不想她
那是在撒谎。
纵发生了一些事,在林子轩心中,他依旧无法去怨恨她。
当下便点头道:"嗯,就照娘的意思。"
车子送秦雨宁回去后,李执事便驾车赴往玉满楼。
在快到的时候,林子轩拉开帘布,拍了拍驾车的李执事肩膀,道:"有劳李
执事了,我在这下车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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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事见离玉满楼尚
但自家少爷既要在闹市下车,他这做下人的自然不能违背命令,便任由林子
轩去步行。
林子轩绕着玉满楼的外墙,不急不躁地缓缓前。
玉满楼的外墙高逾数丈,算上帝都所有的宫苑院落,除皇城外,便只有沂王
府的墙门与玉满楼高度相若。
对普通人来说,不从正门进内的话,单是要攀爬过这数丈之高的外墙便极为
困难,更别提玉满楼里所请来的护楼武师,日夜带着恶犬轮流巡视,一旦被逮住
,除要被痛打一顿外还免不了被送去官府,事后蹲大牢的下场。
高手更不愿这样做,玉满楼最令人着迷的地方,便是她并非人人可进,但凡
能进的都是九洲国的上层名流。
偷偷摸摸地进一来有失身份,二来玉满楼内宾客如云,其中真正的高手,若
被抓住,立刻名誉扫地,没人敢冒这样的风险。
何况高达数丈之高的外墙,即便带上工具,想要攀越也绝非易事。
然而这一系列阻碍因素,在林子轩眼里全都不存在。
当他运转修真神诀心法时,他的灵觉从四面八方向外扩展,范围直达两
百丈。
此范围内发生的一切,都清晰无误地落入他的眼中,耳中。
他能感觉到高大的外墙内,此刻有几个人,正往何处步去。
他们在高声攀谈的内容,也一字一句地被他听进耳里。
林子轩围着玉满楼的外墙走了两三刻钟的功夫,他忽然纵身一跃,一个翻腾
跃进了玉满楼。
刻下离最为热闹的夜晚尚有不短的时间,黄昏时分的玉满楼,是一天里较为
安静的时刻,但仍不时有穿着华丽的世家公子们出现在林子轩的视线中。
运转修真神诀后,倚靠着超凡的灵觉,以及足以目视数百丈之远,耳听
数百丈之遥的目力耳力,林子轩一路上避开了一切视线,闲庭信步般地往司马瑾
儿居住的小楼行去。
走了约数刻钟的功夫,司马瑾儿的小楼遥遥在望。
玉满楼内,平日里如百花园荷清池等地方最是热闹,除此以外,各个庭院也
有许多人不时出入。
唯有司马瑾儿这座闺香小楼,是整个玉满楼最为清静的地方。
没有她的允许,甚至就连十一位才女们,也不能随意地出入。
林子轩没有发现司马瑾儿的芳踪,却意外地地远远看到,两个熟人正坐于小
楼后方的花园亭子里,举止间相当亲密。
赫然是那炼器宗宗主张延明,与玉满楼十一位才女之一,跟林子轩算得上颇
为熟稔的上官雨儿。
林子轩此刻正藏身于一株茂密的参天大树上,虽然双方之间隔着超过一百五
十丈的距离,但他居高临下,经修真神诀大幅增强的目力,将二人的行为举
止看得一清二楚。
同样的,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不丝不漏地进入林子轩耳中。
上官雨儿亲密地挨靠在张延明的怀里,语气显得雀跃。
"是真的吗,明哥,瑾儿真的答应我俩的事了"
张延明在她粉嫩的脸上吻了几下,他那带着一丝磁性的嗓音道:"我还会骗
雨儿不成。"
上官雨儿也在他脸上回吻了一下,"明哥怎会骗雨儿,只是雨儿高兴得有些
不敢相信罢了。我们十一个人虽然在帝都已算薄有名声,但我们的名声可说都是
瑾儿给的。因此在玉满楼里,瑾儿的话便如同旨意一样,没有得她点头,就算是
我们几个也不敢随意地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明哥能说动瑾儿,雨儿实在不敢相信。"
张延明听得嘴角一扬,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一只手直接从上官雨儿的衣领探
了进去。
"雨儿尽可放心,瑾儿既已亲口答应将你下嫁于我,便绝不会反口。你若不
敢相信,一会瑾儿来了,你大可亲自问问她。"
上官雨儿被他揉得一声娇吟,浑身乏力地瘫软在他身上,娇喘着:"好明哥
别嘛,一会被瑾儿看到了,人家的脸往哪儿搁晚上,晚上再到人家房里
来,雨儿给明哥操个够"
远处的林子轩,听得有些吃惊。
作为名扬帝都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他所认识的上官雨儿,在他面前总是浅笑
倩兮的温柔模样,林子轩当真是想不到她会说出这般露骨的话语来。
但让他更意外的是她与张延明的关系。
从二人的对话听来,分明是上官雨儿跟张延明郎情妾意,前者因自身原因,
担心司马瑾儿不允许其私下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而张延明则表示他已取得司马
瑾儿的应允。
之前司马瑾儿亲自为张延明的独子张闻云牵线,欲将凌仙儿牵线给对方,再
到蜀山上的偶遇,林子轩察觉到张延明看见自己时一刹那的异常。
结合当日那人将他未婚妻抱上楼去行欢时所展现出来的身手,林子轩便严重
怀疑对方就是张延明。
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林子轩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动摇。
玉满楼的十一位大才女,个个都才貌双全,都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容貌气
质足以与百合或月见相媲美。
像上官雨儿这样的美人,在帝都追求者极众,下嫁给一宗之主的张延明,绝
不会埋没了她的身份。
上官雨儿若与张延明成亲,必是稳坐正妻之位。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马瑾儿跟张延明之间有奸情,完全说不通。
在林子轩皱眉苦思之际,司马瑾儿莲步款款地来了。
她今日身穿藕荷底的丝绸宫裙,长裙逶迤拖地。
如云的乌黑秀发轻挽着澹雅的随云髻,上面插着一根由五彩宝石而造的金簪
,与她莹白如玉的耳珠上,那两颗湖绿色的小巧宝石相互辉映。
随着她的莲步轻移间,隐约能见到她玉足上穿的是一双洁白的小巧绣鞋。
林子轩心中便是一凛。
他母亲果然没有骗他,林子轩的心神才完全放在张延明二人身上,一个不觉
,司马瑾儿已悄声无息地出现,如今他的灵觉大幅扩展了他的五官,也就是现在
,林子轩才终于察觉到司马瑾儿身上的一丝不同。
普通人的脚步,一般或是沉重或是轻浮,而练武之人因下盘稳,脚步则非常
凝实。
可是司马瑾儿不同,她的莲步落地无声,轻轻柔柔,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不
谙任何武事,实则是她的脚步收放自如,就连他母亲也未能达到这样的层次。
司马瑾儿出现,让上官雨儿一阵手忙脚乱,她飞快地推开张延明的手,一脸
埋怨地低声道,"瑾儿恐怕已经看到了,都怪你"
张延明不以为意,"雨儿紧张什么,我们二人的关系,瑾儿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回答,让上官雨儿更是一阵气恼,她撇过脸去,坐离开他的身边。
张延明见状,笑了笑,对步入亭子的司马瑾儿道:"瑾儿来得好,你告诉雨
儿,你是否已经应允了我们二人的亲事"
司马瑾儿款款坐下,看着上官雨儿美目中的期待,她轻轻点头,"雨儿的心
思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答应了。"
"真真的吗"
上官雨儿听得欢喜不已,"雨儿真的太高兴了,谢谢你,瑾儿。"
张延明扬起嘴角,"亲耳听到瑾儿的答复,这回雨儿高兴了吧"
说罢,他伸出手,将上官雨儿重新搂回怀里。
上官雨儿象征性地挣了挣,转恼为喜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唔"
她话尚未说完,嘴唇已被张延明给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哥,别这样,瑾儿还在旁看着呢"
张延明的行为举止,显得十分的轻浮,与他一宗之主的身份很不相符。
远处的林子轩,也看得冷哼一声,对上官雨儿这样一位才色双全的美女委身
于张延明,而感到相当不值。
就在林子轩已推翻原初的想法,认为司马瑾儿与张延明之间可能是清白之际
,张延明随后的举动,将林子轩彻底激怒。
上官雨儿又羞又恼,不住地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但张延明不为所动,依旧搂着她的身子,在她脸上狂吻。
这时司马瑾儿澹澹地开口道,"够了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上官雨儿趁机脱离了张延明的怀抱,脸色无比的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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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明见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里是瑾儿的地方,谁敢说些什么。就
算是那恶侍女待会来了,瑾儿不也有人在外头守着吗"
上官雨儿有些奇怪他所说的这些话,便是在这时,张延明看着二女,嘴角逸
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随后在上官雨儿震惊的目光中,只见张延明一只大手,竟隔着司马瑾儿的丝
绸宫裙,抚上了她那修长的美腿。
而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司马瑾儿竟只是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并没有上官
雨儿预想中的动怒。
在远处林子轩怒不可遏的目光中,只听到张延明嘴里啧啧称赞道:"瑾儿的
腿不仅美得不可方物,连触感也是如此地动人。"
说罢,他竟将司马瑾儿的双腿同时捧了起来,靠在他的大腿上,大手顺着宫
裙的裙摆摸了进去。
司马瑾儿黛眉轻蹙,修长的美腿象征性地挣脱了几下,皆被张延明紧紧握住。
后者更是得寸进尺地摘下了她一只绣鞋,露出包裹着白袜的一只精致玉足,
大手握了上去,又揉又捏,旁若无人地把玩了起来。
一旁的上官雨儿看得俏脸羞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对创立玉满
楼的九洲国大才女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
更让上官雨儿不可思议的是,司马瑾儿竟没有阻止张延明的举动,任由他肆
意爱抚着女子最为私密的一对玉足。
司马瑾儿精致小巧的玉足,在张延明手里来回揉捏,后者把玩玉足仍不够,
随后还将她的藕荷底色的丝绸宫裙往腿上一卷,司马瑾儿那对圆润修长的小腿,
顿时出现在三人眼前,雪白得晃眼。
上官雨儿看得俏脸一片通红,芳心呯呯直跳。
林子轩则是看得双目几欲喷火,浑身都在颤栗。
他又怎看不出来,张延明是故意在上官雨儿面前这么做的,他纯粹是为了彰
显他与司马瑾儿的关系。
看着张延明此刻脸上露出的自豪与得意,林子轩怒火中烧,杀气几乎要压抑
不住。
就在这时,林子轩听到脚步声传来。
过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司马瑾儿收回了双腿,把被张延明褪下的绣鞋重新
穿好。
见到张延明似是又贪得无厌,司马瑾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够了,别得寸
进尺。"
张延明眉头一挑,接着才哑然道,"原来是有人来了。"
一个婢女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小姐,小春来了。"
司马瑾儿颔首,"知道了,下去吧。"
"是。"
张延明听到来人,便搂着上官雨儿起身,道:"那恶侍女来了,我跟雨儿便
先走了。"
在林子轩强忍着怒火的目光下,张延明搂着上官雨儿的纤腰,施施然地离开
司马瑾儿的后花园。
不多时,二人便跟前来的侍女小春迎头碰上。
那小春打量了二人一会,见上官雨儿小鸟依人地模样,便径直前行。
林子轩强忍着对张延明的杀意,从树干上跃下。
拍了拍身上的尘叶,林子轩往司马瑾儿所在的亭子走去。
他没有放缓脚步,因此没一会,便不可避免地跟那恶侍女小春正面碰头。
"站住,我们小姐身子不适,不见客,请回吧。"
林子轩停下脚步,直盯着她,"又是你难道上次的教训对你而言仍不够吗"
林子轩本以为他的话会令小春发怒,没想到的是,她那双令人极不舒服的小
眼,眯了眯,回复林子轩的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
"姓林的,你以为你跟我们小姐有婚约,便能当自己是玉满楼的主人哼,
今时可不同往日了,用不了太长时间,玉满楼便会换一个男主人,届时就算是我
,也随时可以把你扫地出门。"
"给我滚"
林子轩澹澹道。
小春蓦地瞪大一双小眼,脸色陡然狰狞起来:"你敢叫我滚该滚的人是你
才对"
只见她十指的指甲,忽然间变得无比地尖锐,且颜色也变得发绿,下一刻,
她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林子轩飞身扑来。
她快,林子轩比她更快。
一脚踹出"呯"
的一声闷响。
小春"哇"
的发出一声惨叫,以比方才扑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反方向弹了出去。
"砰"
她的后背直直撞上一株大树,喷出一大口鲜血,捂住肚子痛苦地挣扎着要起
身。
林子轩有些意外,他这一脚用足了三成功力,本意是打算要她的命的,没想
到这恶侍女的武功如此强,居然没能把她踢死。
"你你我要杀了你"
一眼阴狠的小眼,死死地盯着漫步走来的林子轩,疯狂的怨恨和杀意,
让一般人为之胆寒。
林子轩轻轻一脚,将她踹出数丈远,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小春疯狂地惨叫着,"我的一身武功没了没了林子轩我的
主人绝不会放过你的"
林子轩沉下脸来。
刚才一脚没能将她踢死,林子轩本着一丝仁慈地打算破去她的丹田,废掉她
一身武功便算,眼下看来,这恶侍女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一类人,永不会
心生悔改的。
他终于下定决心,决意将这令人憎厌的女人除去。
林子轩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在他不住的用力下,小春那怨毒无比的眼神逐渐开始散涣,生命飞快地流逝。
"轩郎"
一声熟悉的轻唤在身后响起。
林子轩回过身,司马瑾儿的倩影出现在他眼前,他不由得轻喊一声:"瑾儿。"
林子轩的出现,让司马瑾儿出现了刹那的失神,但这神情转瞬即逝。
林子轩则看到了她美眸中的一丝惊喜,这令林子轩心头的郁结消退了大半。
只听到司马瑾儿轻声道:"轩郎,看在瑾儿的份上,饶了小春一条性命,行
吗"
林子轩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小春的身体顿时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司马瑾儿见状,略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让听到声响赶来的下人将小春
抬走。
待到只剩二人时,司马瑾儿才问道:"轩郎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前才刚,到的时候恰好娘出了门,我便先往瑾儿这边来了,哪知又碰
上你那可恶的侍女。"
林子轩扯了个小谎。
"是这样啊。"
司马瑾儿目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林子轩装作什么都不知,问她道:"是了,娘比我早到帝都,应该跟瑾儿说
过咱俩的婚事明年提前的事情吧"
司马瑾儿愕然道,"夫人并没有与瑾儿说起呢。"
"这事娘跟瑾儿说也一样嘛,怎的非要我亲自说呢"
林子轩抓了抓头,接着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司马瑾儿的神态反应。
见她轻咬了几下香唇,眉目间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哀怨,还夹杂着毫不掩饰
的愧疚,看得林子轩心头剧震。
瑾儿她果然仍是爱着我的林子轩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
"轩郎"
司马瑾儿轻轻推了一下,发觉推不开他,才任由他搂着。
感受着司马瑾儿香软嫩滑的身体,已久未与她亲热的林子轩,小腹开始升腾
起一团欲火来。
林子轩的嘴重重地朝司马瑾儿的香唇吻了下去。
"轩郎,别"
林子轩不禁有些气馁,又有些恼怒,司马瑾儿能任由张延明那混蛋轻薄,而
他这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仅是要跟她亲嘴,她却又抗拒了起来。
想起秦雨宁跟他说过的那些话,林子轩把心一横,毫不理会司马瑾儿轻推他
的双手,双臂搂得更加实紧,吻得也更加用力起来。
司马瑾儿挣扎了一小会儿,便火热地回应起了林子轩。
她紧紧地搂抱着林子轩,像要把自己的娇躯完全揉进林子轩体内似的,她的
香唇不住地吮吸着林子轩,不愿让他放开片刻。
欲火在两人体内疯狂地燃烧着。
两人疯狂地拥吻。
在司马瑾儿忽然"呀"
的一声惊呼中,林子轩红着眼睛,将她拦腰抱起,连走楼梯的时间也片刻不
想浪费,纵身一跃,脚尖轻飘飘地在楼檐处轻点,便来到司马瑾儿的闺房外。
"轩郎,别这样"
不顾司马瑾儿娇弱的反对,林子轩将她的未婚妻重重地扔到床上,随后褪去
全身衣物,压了上去。
秦雨宁三番四次地提醒他,要多与司马瑾儿接触,増进两人的感情。
他跟司马瑾儿有婚约在身,两人又早已发生过肉体关系,增进感情最佳的方
式,除行房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在司马瑾儿动人心魄的一声呻吟中,林子轩胯间那根坚硬的长龙,直入未婚
妻潮湿无比的花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