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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张良脸色变沉,握住她的手,“你到底要驱什么虎?阴阳家?罗网?扶苏?嬴政?”
温玉:“......你是否有点反应过激?”
张良面无表情道:“这是反应过激吗?”
温玉:“......”
也不能怪张良反应过激,每一次温玉做什么事情,都令得他头疼不已。她想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成,没有谁可以阻拦她。而她做的每件事又极为危险,稍微行差踏错就会丢了性命,也不能怪张良如此紧张。
张良自问自己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可以承受此事一再发生。
张良一字一字清晰道:“你不能这么做,你会死。”
温玉反而奇怪了,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是去送死?”
张良看着她,她墨黑的眼眸中是不作假的困惑之色,一时心梗,道:“你恐怕是忘了前车之鉴。”
经由他一提醒,温玉自然想起了前车之鉴。这么看起来,她不仅没有学到后事之师,还再三上赶着去送死,应当称得上是顽固不化。
她不由尴尬笑了两声,张良又叹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眉心,自觉能被温玉气死。看她模样,是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了。而所有的结果就是,就算是知道这件事有来无回,她也一定会去做。
温玉小心观察张良神色,反思自己的作为,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她斟酌道:“那我换一种委婉的方式?”
张良是真被她气笑了,抬手按住温玉的肩膀:“委婉的方式?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委婉?”
温玉被他按住肩膀,却不在意,反而计划起了别的事宜:“公子扶苏何时会来小圣贤庄?”
张良眉峰一皱,明知她问出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还是非常的不舒服,然而他只平静道:“明日便会到来。”
温玉摸了摸下巴,“我需要见他一面。”
张良只看她神色,便猜出来她要做什么:“你要利用他?”
温玉莞尔一笑:“我绝没有这个念头。”
她眼里光芒闪烁,若是没有思考着什么事情,张良决计不信。她低头沉思,似乎已经构建出了一个缜密的计划。
“有人想坐收渔利,我却偏偏来个釜底抽薪、借刀杀人。”温玉抬起头,越过院墙看向了前方,“看一看谁先被套进去。”
张良顺着她望的方向看去,是蜃楼。虽则前方是连绵起伏的房屋,他却仿佛真的看到了蜃楼一般。沉思半晌,他道:“你应当想不到,我是从谁的手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这么神神秘秘,温玉不由好奇,道:“是谁?”
张良深深看着温玉,露出一个雅隽的清润笑意:“自然是我们的老对手,中车府令赵高!”
“等一等——”温玉眉头一皱,“从赵高手中得到?什么时候阴阳家和赵高还有合作了?”
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她语速极快道:“我若是没记错,阴阳家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蜃楼之上,无事并不外出。而蜃楼早就布下了阴阳家的独门机关秘术,若是不通阴阳五行,绝无可能找到下船的出路。”
张良道:“这个消息能够传递回来,是因为阴阳家有赵高的内应。嬴政为阴阳家造了这么一搜空前绝后的巨船,而阴阳家竟然未曾将此事禀告上去。”
温玉脑中的细节碎片迅速的拼合在一起,“赵高自然不敢禀告上去,嬴政并未让他插手此事,他这是,刺探帝国机密!”
张良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中锋芒一闪而逝,道:“我们的这位老对手,恐怕是有私心。”
温玉冷淡哼了一声:“他当然有私心,他的私心已经膨胀到了这个天下来填补也不够。”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惊的张良猛然抬头。
私心膨胀到了需要天下填补也不够?
他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关于赵高的生平:嬴姓,宗室远亲,曾因死罪下狱,而嬴政爱惜他才具,赦免了他。善篆书、明律法,口舌清晰,处事自有条理,现下是十八世子胡亥的老师。他把持罗网,只听嬴政一人号令,几乎算的上心腹,嬴政对他有非比寻常的信任......
而前段时间被墨家截下来的黑龙卷轴,扶苏公子在海月小筑遇刺,这一件件事都蒙上层层阴翳,变得意味深长、不可捉摸起来。
张良沉声道:“原来如此!他竟有如此不轨之心!”
这件事一经想透,张良也猛然明白了为何要夺到黑龙卷轴竟会是如此容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