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别弃我第5部分阅读
爷儿 别弃我 作者
2蛔愕赖男⊥嫖锬母疑?爷儿高兴时便来搂搂抱抱,等爷儿腻了,就得摸摸鼻子认清身分,哪敢耍脾气呀?”
原来气他太晚回来了呀!关霁远嗅到她话里的浓浓酸味,忍不住兴起想逗弄她的念头。
“那爷儿现在想要了,还不起来伺候?”他故意板起脸孔,“小玩物就该谨守本分,闹什么脾气?”
这小泼妇竟说自己只是玩物?那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甘于成为他的玩物!
“你……”回来后,他不曾以主子的身分这样欺压她,金丝讶异地瞪着他,想研究他眼里表情的真假。
“我什么?你不是认清了自己的身分?还不快脱光衣服?”关霁远甘冒被痛殴一顿的风险,继续扮演强势的主宰。
怎么才过几天,他整个人都变了?金丝怒视着关霁远,盈盈泪光里满是委屈,她好想揍他一顿,然后一走了之,反正驭奴馆会收留她。
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终日以泪洗脸,沉浸在思念他的哀伤之中,为了留在他身边,她甘愿沦为真正的玩物。
咬着下唇,她默默脱下身上的单衣,只剩粉色兜衣,几乎掩不住因怀孕而更加高耸的胸部,还有圆滚的肚皮。她无辜地望着他,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听话,他的心脏几乎跳出心口。
这场景让他忆起之前在这里的激烈欢爱,那种快感强烈得令他兴奋,知道她有孕后,他几乎不敢动她,生怕伤到孩子,但现在他再也忍不住颤抖,况且前些日子大夫说她的状况已经稳定…
“看什么?还不快点脱下!连这都要爷儿教你吗?”他绷着脸,继续不要命地说着,“原来驭奴馆的四大金钗只有这点本事,比普通的花娘还不如!”
“你……为何这么说话?我又不是青楼女子……”因为爱他,金丝的利爪再也使不上力气,泪水成为她唯一的武器。
“如果无法取悦爷儿,留你何用?”关霁远狠下心试炼她的感情,看她愿意为自己牺牲到何等地步。
岂料一经他威胁,金丝泪水流得更急,快速脱下身上的兜衣,语无伦次地哀求着:“不要赶我走……不要抛弃我……爷儿……不要抛弃我……”
她的纤手遮着一双丰||乳|,将它们挤出深深的沟壑,梨花带泪的模样显得楚楚动人,让关霁远感觉身下就要爆开……
“呃……”该死!他好想狠狠冲进她体内但他仍故作镇定地命令着:“要爷儿不送走你,就看你是不是能让爷儿开心…”饱含欲望的眼眸紧盯着深壑的||乳|沟,再沿着纤腰往下,毫不掩饰地用目光侵占她的身体。
金丝感受灼灼目光,委屈地跪起身子,脱下寝裤,连同里头的亵裤一并褪下,以楚楚可怜的眼眸望着他。“呜……请您……不要抛弃我……爷儿……”
关霁远再也招架不住,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剥光,猴急地伏上她的背,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之中。
他的手掌紧捏着越发丰盈的凝||乳|使劲把玩着另一只手急迫地探入两股之间,一触到那片丰润的芳草地,指尖自动寻到藏匿其中的蕊珠,就着丰沛的黏液开始玩弄起来。
“好湿啊……不愧是爷儿宠爱的小玩物!”
“啊……爷儿……不要……”金丝不敢回头地哀求着,似是对这样的抚弄感到羞怯万分,还有丝丝担心。“孩子……”
“我会小心,不伤到孩子……”关霁远急切地吻住她的唇,手指开始在她下体疯狂地颤动。
“啊啊……不要……啊……”金丝只能发出破碎的吟声,眼眶因为过度激|情溢出声的泪光,觉得更惹人疼爱。
“啊……我等不及了……”关霁远让她趴跪床上,扶起翘挺的圆臀,就要进入她。
“不要……”金丝却极力扭动雪臀想甩开他,并试着爬下床,“我不要成为你的玩物……”
她的抗拒虽不像以前那般泼辣,却更激起关霁远的征服快感。他一把攫住她的下半身拉向自己,以迅雷之势将自己送进她体内,毫无保留地抽锸冲撞起来。
“啊……”金丝仰头尖叫,体内突来的充实直接将她送上第一波高峰,欲湖不断袭来,无力承受的她只能伏在枕上滛喘,娇臀却不断往后顶向他。“啊啊……快一点……啊……”
她无所保留地献出身心,随着他的心绪起舞,这让他感动万分,同时满足了男人原始的支配欲望。
“嗯……我的小珍兽……我好爱你……”他再也演不下去,倾注心力宣泄他的爱意以及源源不绝的精力。
这一刻,他的心里满溢着骄傲之情,因为他己经成功驯服身下的小滛妇。
“玩够了没?”
正当关霁远伏在金丝身上享受高嘲的余韵之际,身下传来她的声音。
“嗯……”他慵懒地抱着她,还将大腿跨在她身上,“我还要……”
“嗯……你好重……”金丝推开他,整个人坐上他的腹部,以性感的语调在他耳边问着“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张开的幽|岤不断在他小腹磨蹭出一道水痕。
“哦……”关霁远爱死了她的主动,正得意着他的调教成功。“你想怎么玩?”
金丝投以柔媚的眼神,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以沙哑的声调低喃:“秘密。”
她随即拾起散落床上的腰带,将他的双手分别绑在床栏上,令关霁远兴奋不已。
亏她想出这一招……关霁远闭着眼睛等待她下一步的诱惑,但等了很久,却只听到身旁唏唏簇簇的声音。一睁开眼,却发现她已着装完毕站在床边瞪着他。
“你……”关霁远一脸疑惑,“不是要…玩些刺激的?”
害他兴奋得兴致勃发,她怎么又翻脸了?
“要玩你自个儿玩!”金丝依旧紧绷着脸。
“怎么……生气啦?”关霁远赶紧陪笑脸,“是不是刚刚我太猴急,弄疼了你?”
“方才你不是很威风吗?干嘛还管我疼不疼?”金丝斜睨着他,开始算起刚才的帐,“不是说要把我送走吗?”
其实,刚开始没多久,她就知道他所玩的把戏,但还是顺着他的剧本玩下去,故意装得楚楚可怜,他果然无法抗拒。
其实,这次回驭奴馆,燕嬷嬷教她好多驯服男人的技巧,其中装柔弱便是让他们心软的最好方法,还有另一招叫“欲拒还迎”
她不过是小试身手,关霁远果然兴致勃勃,再得她欲死欲仙。
哼!燕嬷嬷真不够意思,这压箱宝到现在才肯传授——金丝忍不住在心里埋怨着。
虽然这样,她还是不给关霁远好脸色,谁教他胆敢那么晚回来?
“我……哪舍得呀?”关霁远心中暗叫不妙。
“是吗?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金丝故意轻捻着他的||乳|头,纤指跟着往肚脐滑下,再轻轻划过他的小腹,接着圈住已然勃发的热杵。
开始上下套弄。“看来……我应该取悦了你,不是吗?爷儿……”
“呃……太棒了……”他的声音因欲望而紧绷,“再快……一点……”
金丝却突然收手,转身就要离去,令关霁远错愕不已。
“你……要去哪里?”
“回房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那……我呢?”他的双手还被绑着,“快点放开我,我们一起回房呀!小金丝……”
“你在外头喝酒喝到这么晚才回来,显然不喜欢见到我,不愿和我一起待在房里,那就干脆睡在这里好了!”
金丝头也不回地走出小屋,等在外头的小金丝猴立即跃上她的肩,她将小猴儿抱进怀里,故意朝屋里大声说着:“哇……这儿夜里好冷哦咱们回房问比较温暖哦!小金丝……”
“金丝……”关霁远用力挣脱束缚,床栏禁不起猛烈的力道,应声断裂,整个顶棚差点压倒他,还好他及时下床。
“哎呀……”他轻抚着被扫到的背,心底发誓明儿个一定叫人将这小屋给拆了!
唉!这到底是谁驯服了谁呀?
几天后,关霁远特地请皇兄陪同,将金丝引见给父皇和母后。
事先他花了很多心思“教导”金丝宫廷礼仪,她却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关霁远最后只得放弃。
如果她变成一个循规蹈矩的小女人,就一点都不像他所爱的小泼妇了!
出门前,他只能不断叮咛着,要她“尽量”不要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发脾气,而且不能乱说话。
“这点礼貌我懂啦!”金丝只觉他太小看自己。
但她的承诺一开始便破功,按照礼仪行跪拜大礼后,金丝好奇地抬头打量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觉他眉头深锁,看来极为严肃:她转头再瞧瞧他身边的女人,越看越觉面熟,不禁指着朱皇后惊呼出声:“你长得好像……”
“大胆!”瞧见眼前女子的怪异相貌,朱皇后尚未来得及反应,立即被她的无礼惹怒。“何方来的妖女,胆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关霁远暗叫不妙,赶紧为金丝说情。“金丝未受过宫中礼仪训练,冒犯之处请母后恕罪。”
“但是……她真的长得好像……”金丝虽不再指着朱皇后,却仍低声急着向关霁远解释,“燕嬷嬷……”
虽然燕嬷嬷一向蒙着脸,但小时候她曾恶作剧地趁她睡着时进房偷看她的脸,眼前这张脸几乎和燕嬷嬷一模一样,除了燕嬷嬷脸上多了几道疤痕……金丝感觉相当纳闷。
“别说了!”关霁远赶紧将金丝的头压下,继续叩拜在朱皇后面前。“请母后恕罪。”
朱皇后依旧一脸不悦,没让两人起身。
看来严肃的皇帝关元祯倒是开口为儿子说话。
“皇后,就别和小辈计较了。”
皇帝都开口说话了,朱皇后也只能不情愿地说:“起来吧!”
“谢母后。”关霁远赶紧拉起金丝,但金丝还是直盯着朱皇后瞧。
“皇儿,你说这位姑娘叫哈名字?”关元祯的表情跟着柔和许多。因为对金丝与众不同的样貌感到好奇。
“敌禀父皇,她名唤金丝。”
“金丝……果然人如其名,只是金丝姑娘容貌看来非中土人士,该是来自外族吧?”
皇帝提起近日从北方罗利国收到的进贡宝物,其中包括描绘当地人民生活的画作,“那里头的人长得和金丝姑娘一模一样……”
听到有人和她长得一样,金丝瞪大金眸,喜出望外地看着皇帝,“真的吗?皇上,那里的人毛发也是金色的吗?还有眼珠子……”
“金丝,休得无理!”关霁远连忙提醒她注重礼仪,瞧见母后铁青着脸,害他真不知该如何说出想和金丝成亲的事。
“呵呵!的确是这样…”关元祯难得露出笑容,眼前这女娃儿虽不似一般人对他恭敬惧怕,但其率真的心性的确能逗他开心。
好久以前,也有个女孩轻易地就能逗他发笑,但曾几何时,她变得比他还严肃……望着一旁紧绷着脸的皇后,关元祯只感到失落。
他继续对金丝露出慈爱的笑容。“要不,朕命人呈上那幅画作,你说可好?”
“好呀,我要看!”金丝的眼眸因期待而闪闪发亮,不忘恭敬地一福身谢恩,“民女叩谢皇上。”
她得意地望着关霁远,他则回以称许的表情。
待画作一被抬上来,掀开里布,里头是一个抱着小婴孩的女人,正慈爱地望着怀中的儿子,母子俩都是一头金发。
画中传递的亲情,以及那无由来的亲切以及归属感。让金丝不禁感动落泪,关霁远赶紧搂住她的肩,给她无言的安慰。
“看来,金丝姑娘的样貌的确很像罗利国的人士,只是不知怎么流落到我朝?”关元祯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只觉眼前的小女娃让他感到,d疼。
“禀告父皇:…”关霁远代她回答了父亲的疑惑,更引起关元祯的好奇。
“驭奴馆?没想到居然右这么样奇特的地方…”关元祯眯起眼睛,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难道皇上对那种卑贱的地方也感到兴趣?”朱皇后只觉金丝耀眼得令她讨厌,就像某个人…
朱皇后的污蔑让金丝极度反感,本想发飙,却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启禀母后,在皇儿眼中,驭奴馆为穷苦女孩寻得自力更生的出路,这样的情操比任何豪门贵胄都还要高尚。”他极不喜欢母亲如此轻贱所爱的女人。“而且、主事的燕嬷嬷无论气质、涵养,都不输那些一品夫人,她教养出的女孩个个极为出色,也很争气,绝非像母后所言那般。”
“对呀!燕嬷嬷虽然有时卑鄙了一点,但她的气质容貌可不输任何人,至少比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亲切多了……”在关霁远来不及制止之下。
金丝忍不住为驭奴馆辩解。
“放肆——被儿子这般回嘴,再加上金丝的指桑骂槐,朱皇后忍不住发飙,“皇儿说这野丫头出自驭奴馆,我看里头的女孩教养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她真想叫人将这丫头拖出去斩了!但皇上似是对她相当喜爱,只得忍住火气。
“金丝只是个性率直了点,但她的心肠比谁都软……”事到如今,也豁出去了,为了争取和金丝白头到老的机会,他不惜挺身和母后作对。
“事实上,儿臣正想娶她为妃,这辈子只认定她为唯一的妻子。”
话一出口,朱皇后立即勃然大怒。“本宫不准你娶这来路不明、没教养的野丫头!”
“皇后,有话好说,何必在皇儿面前发脾气?这样有失典范。”关元祯低声劝阻,语气里含着明显的不悦。
朱皇后意识自己失态,随即压住怒火,重申她的意见。“皇上,皇子的亲事说好由本宫做主,这是您早就允准的。”
“虽是这样,但朕认为让皇儿选其所爱才是最重要的。朕倒觉得金丝姑娘看来单纯率真,配上皇儿可说相辅相成,况且,她肚里已经怀着咱们的皇孙……”
关元祯不懂皇后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贵为皇帝的他根本没有门户之见,否则也不会迎娶同样是奴籍出身的朱皇后为妻,还立她为后,成为后宫唯一的女人。
而且,他这小皇子从小就孤僻内向,只喜爱跟那些鸟兽为伍,金丝的性子还真跟那些兽类有些相似,也难怪皇儿会喜欢她!
“贵为皇子,多少世家佳丽等他挑选,为何要选一个蛮女为妃?”她愤狠地注视着金丝,好似从她身上见到另一个让她痛恨的影子。
“随便说人家是蛮女,皇后这样就很有教养吗?”金丝再也咽不下这口气地出声,关霁远想制止,却被她推开,继续指着朱皇后大骂:“你这算什么娘亲呀?当娘的不都是希望孩子快乐,娶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共度一生?但你却宁愿他娶一个不爱的有钱人,万一像你一样有副棺材脸,那他这辈子不就毁了?”
“大胆!”像是被踩到痛处,朱皇后气得跳起来,指着金丝的手指不断颤抖,“来人呐!将这蛮女给我拖出去斩了!”
“你只会用权势来压制别人,还会什么?”金丝仍不甘愿地叫嚣着,关霁远吓得捂住她的嘴。
“求你……别说了…”他相信母后真的恨不得杀了金丝,看她气得面红耳赤,记忆中,他不曾见她如此失控……
关霁远连忙向父皇投出求救的眼神,关元祯轻叹一声,只好出面缓和。
“朕觉得皇后有些小题大作了。”
“连皇上也认为臣妾不对吗?”朱皇后怒视着关元祯,一脸怨怼,她的双眸里饱含复杂的情绪,藏着极度的委屈。
“朕只是希望皇儿快乐,娶个自己所爱的女人。当初朕也是因为这样,不顾众人反对选择了你,不是吗?阿蛮。”
唉!他好怀念那段相恋的日子…关元祯眼底的落寞更加明显。
“皇上……”听他唤着她所痛恨的小名,朱皇后只党委屈,却不愿在关元祯面前显露情绪。
她努力压制情绪,很快就换上一副冰冷的神情看着关霁远。“这次可以饶这蛮女不死,但本宫绝不可能答应你娶她为妃。”
“母后……”关霁远不懂。为何从小到大,只要他喜欢的东西,母后都会毫不留情地取走它,甚至毁灭?他是她的亲生孩儿,不是吗?
始终不说话的关长风看着一脸悲凄的弟弟,完全能理解他内心的愤慨。他暗自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惯的温和笑容,对着朱皇后说:“母后无非希望儿臣们能选个温良德淑,甚至对朝廷有所贡献的女子为妃。依儿臣之见,现下有个现成的机会,正巧可以考验金丝姑娘是否有足以担当皇妃的能力。”
“皇兄……”关霁远疑惑地望着关长风。
他不是说好帮他们的吗?
怎会有这样的提议?他难道不知道金丝的能耐吗?
她怎么可能通过考验?
关长风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看着父皇。“父皇,近日正巧罗利国使者来访,不如让金丝姑娘在使节团面前献艺,让罗利国使者有宾至如归的感受,对两国签订互助协约将有所帮助。”
北方罗利国出产取之不尽的毛皮和煤矿,如果两国能签订贸易条约,到时便能解决国内这方面资源不足的问题。
“嗯!太子这个提议甚好。”关元祯点头称道,再望向朱皇后,“如果金丝能促进协约的进行,算是对我朝有功,到时朕会赐予她郡主封号这样就足以匹配皇儿,皇后意下如何?”
“只要到时不要弄巧成拙就好……”朱皇后斜睨金丝一眼,金丝却回以一个不认输的表情。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自当遵从。
哼!谅这蛮女也上不了台面……朱皇后相当肯定这一点“那就照太子所言。”
“谢皇上、皇后成全。”关霁远赶紧押着金丝一起谢恩,但心里却有着极度的不安。
第十章
当晚,关霁远一直定不下心,在屋里踱来踱去。
“哎唷,我的爷儿,你就好心一点别走来走去,走得我都心烦了……”
见金丝没事一般,还窝在床上啃着瓜子,关霁远急都急死了。他担心地坐下来抱紧她,轻抚着圆滚滚的肚皮。“你一点都不担心?万一搞砸了,母后一定会借机处罚你,她不会留情的…
”
想起从小受到的处罚,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因为从母亲身上得不到温暖,他因而转从那些兽类身上获得亲密感。
“我觉得很奇怪耶!你娘怎么对你们这么坏?难道她不是你们亲生的娘?”感受他的不安,金丝反而牢牢抱着他,像哄孩子般轻拍他的背。
“她真的是我们的亲生母亲……”关于这点他也很无奈,“父皇说,生下我之后没多久便发生意外,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个性也有极大的转变我们不要怪她,毕竟她是生我的亲娘。”
“是哦?”金丝还是不解,“不过,你娘长得好像燕嬷嬷,虽然我只见过她的真面目一次,但真的很像哦!”
“你说燕嬷嬷?”他根本没见过燕嬷嬷的相貌,不过乍见那双眼睛,还真有些熟悉,原来是像母后……
“可父皇说母后无亲无依的,是个孤儿……”
“但真的很像嘛!”
“天下之大,相似的人何其多,你别为这个困扰啦!”关霁远忽然仔细盯着她的脸。“咦?你脸上的疤痕……好像越来越淡了!”
他仔细摸着她的脸颊,原本凹凸不平的疤痕好像变得平滑,颜色也淡了些,甚至和脸颊一样变成粉红色。
“真的吗?”金丝急着触摸自己的脸,“真的好像变光滑了耶!”
“这是怎么回事?”关霁远难以置信地望着神奇的变化。
“一定是天机爷爷给的那瓶药膏……”金丝开心地说明原由,“既然爷爷大老远从天山帮我带回药膏,我就每天早晚擦上一遍,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真的管用耶!”
“什么死马当活马医?”关霁远拧着她挺尖的鼻头,笑她乱用成语。“对了,你那个天机爷爷到底什么来历?他看来深藏不露,该是个世外高人。”
“我也不知道耶!打从我进驭奴馆,他隔几年就会来一次,他好像是燕嬷嬷的师父……他本来要教我们武功,但第一次便累死我了,从此我打死也不肯学,不过,冷香最厉害,算是爷爷的得意高“脚”……”
“是得意高“足”。”关霁远笑着纠正她。
“对了,那燕嬷嬷也会武功吗?”不知怎地,他对那个女人就是感到好奇。
“应该……不会吧!”如果燕嬷嬷会武功,这些年岂容她在驭奴馆撒野?
见金丝一问三不知,关霁远真不知她这些年在驭奴馆里都怎么混的……
虽然对那个地方感到好奇,但他也不再逼她。
“好啦!言规正传,我问你,这次在使节跟前表演,你有没有把握?”
金丝眼珠子一转,随即摇摇头。
“那你还这么悠闲!”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反正那些人长得和我一样,见了面应该会觉得很亲切吧?”金丝反倒有些期待,被被当作异类这么久,终于可以见到和她同类的人,她心里不知有多兴奋!
“你哦……”关霁远宠溺地捏捏粉颊,“那你要表演什么?”
“唱歌喽!我也只会这个。”她打算先选一些民谣,最后用那首“妈妈”的歌当作压轴。
见到关霁远还是一脸担心,她不禁轻抚他紧皱的眉间,难得温柔地说: “别担心,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孩子,我这次肯定不会搞砸,相信我这一次,好吗?”
坚定的眼眸让关霁远感动不已,再次将她纳入怀里。“我好爱你!我的小珍兽……”
“我也爱你,我的爷儿……”
这是皇室首次接待从罗利国来的贵宾,一点都不敢马虎。
使节团莅临这天,关元祯亲自在大殿上接见,文武百官都盛装出席,随侍在两旁。
顶着一头金色松发的使臣曼尼诺夫和随从们依礼向皇帝单脚跪地致敬,和中土人士截然不同的容貌引得众人好奇,怪异的装扮更令人大开眼界。
接受使者献上的贡礼之后,关元祯随即回赠本土名产回礼,并透过翻译告知特地为使臣安排欢迎仪式,为他们接风洗尘。
当金丝顶着一头金色松发,身上穿着仿照画作订制的蓬裙出场,现场一片哗然,罗利国的使臣更是瞪大蓝色眼珠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金丝也兴奋地看着同样有着金发、高鼻子的使节团,本来怀抱着极大的期待,一下子便流露失望的神色。
他们的眼珠子不是金色的……
尽管失望,她仍对他们露出甜美的笑容,向他们弯腰致敬。“欢迎莅临!”
岂料,一见她弯腰,使节团众人连忙双脚跪地,嘴里叽哩咕嗜地显得相当激动。
外国使节不跪皇帝,却对这女子五体投地行跪拜大礼,众人不免议论纷纷。
关元祯求助于翻译,他才为难地说出口:“他们一直喊着“公主”,说什么终于找到了……”
“公主?这到底怎么回事?”
同样纳闷的还有金丝,她都还没唱歌,没必要感动得跪下来吧?
“你们快起来!这样我没办法表演呀……”她赶快拉起胖嘟嘟的曼尼诺夫,他却亲吻她的手,哭得泪流满面。
“喂!别碰我妻子!”见爱人被轻薄了,关霁远赶紧从人群中跳出来将她拉回怀里,警戒地望着兴奋不已的使臣。
“启禀皇上,曼尼诺夫先生说,这位姑娘是罗利国失踪已久的小公主……”翻译照实翻出。
“什么?我是……公主?”话一说出,不只金丝吓了一大跳,其它人也都诧异不已。
关霁远尤其震撼,他紧握着金丝的手,似是害怕有人抢走她。“哪有随便认公主的?你们有什么证据?”
曼尼诺夫又比手画脚说了一大串,翻译连忙说:“因为她长得和他们的皇后一模一样,还有,金色眼眸是皇室最显著的特征。”
“不会吧?”金丝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她这样子,怎么会是个公主昵?
“曼尼诺夫先生说,当时还是王子的国王带着爱妻和五岁的小公主到西方旅行,结果小公主却不知被谁带走……”
曼尼诺夫以坚信的眼神望着金丝,她却慌乱地挥手,“我不是啦……一定是你认错了,我只是来唱歌的……”
皇帝这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不能只凭长相就断定身分,而且听说西土有些异族也有着一头金发和深邃的五官认亲这事得从长计议。
“曼尼诺夫先生,想要确定金丝姑娘是不是贵国公主,就等你回国禀报贵国国王或王后,或立即修书回国禀告此事。如你所见,金丝已经大腹便便,她即将嫁给朕的皇子,成为我朝的皇妃,不便远赴贵国……如果贵国国王和皇后愿意亲自前来本国,朕欢迎之至。”
曼尼诺夫当场同意立即修书回国。
突来的状况扰乱了既定行程,但皇上当众宣布接受金丝成为皇妃,让关霁远心头吃下定心丸,却也更加不放心,他的手始终紧握着她的。
朱皇后虽不甘心,也只能以大局为重。
关元祯接下来宣布欢迎的仪式继续进行,金丝依约献唱,当她最后唱出那首“妈妈”的歌,全场莫不感动得泪流满面,连冷漠的朱皇后也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拭去泪水。
哭得最夸张的却是曼尼诺夫,歌声一终了,他不禁兴奋地大喊:“是了……您真是我们的公主!这首歌正是本国流传已久的民谣,您刚唱的,正是本国的语言呐!”
太多的凑巧,让他更坚信金丝的身分。
金丝拭去泪水,终于找到听过这首歌的人,她抓着使臣的手急切问着:“那么……这首歌到底唱些什么?”
“这首是我们国家人人会唱的“摇篮曲”,是母亲祷告上天,祈求让孩子乖乖沉睡,平安长大的意思。”听到这里,金丝不由得一阵鼻酸。
“那么……“妈妈”代表什么意思?”
“就是……“娘”的意思!”
“妈妈……娘……”金丝紧握着关霁远的手,眼角溢出感动的泪水,娘……原来是娘呀!这首是娘教我唱的歌呀!”
虽然还没确定,但她隐约记得那个对她笑得温柔的女人,同样有着发……那是她的娘呀!
长久以来空虚的心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她不再是个异类,不再怀抱被抛弃的恐惧,她拥有爱她的夫君、即将出世的孩子、驭奴馆的大家……还有远方双亲。
现在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完整,都要幸福…
罗利国的沙巴可夫国王和皇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中土,一见到金丝,便抱着她痛哭,一口咬定她便是失踪的公主!
因为父女俩都拥有一双金色眼瞳,而金丝更是生得和玛格丽特皇后一模一样。
金丝也真的相信她已找到双亲,因为皇后的容貌和她印象里的金发女子如出一辙。
女奴高攀皇子的故事一下子改写,最终以两国联姻的大结局收场,立刻在皇宫里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喜宴里,唯有朱皇后始终绷着脸,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
关霁远和金丝脸上洋溢的幸福,让她觉得碍眼极了!
更让她气愤的是,金丝居然将驭奴馆里的所有人都请来!那些低贱的奴才简直污蜡了皇室的高贵,而且居然还和她平起平坐!
当皇帝高呼举杯庆贺一对新人,她随意举起酒杯,皮笑肉不笑地啜饮一口酒,双眼睥睨着那些和她举杯同饮的贱民。
忽然,她瞪大双眸,直盯着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左躲右闪地想看清楚她的脸。
“皇后,怎么啦?”关元祯关心地问着,因他的皇后看来有些心神不宁,她很少流霭这样的情绪。
“没事……”朱皇后转头回应,很快回过头在人群里搜寻,却已不见那个人的踪影。
一定是她眼花……那个人不可能再出现!
因为,一个死人不该存在这个世界……朱皇后很快恢复镇定,眼睛再次扫向最吵杂的声音来源。
又是驭奴馆那些人!奴才就是奴才……
朱皇后冷哼一声,随即想到一个消去心头之恨的方法!
既然冷香那丫头也是出自那个低贱的地方,就不必将她当人看……
朱皇后举杯仰头,没人见到她嘴角扬起一抹几近残酷的笑容,除了关长风。
另一头,金丝和关霁远来到她所邀请的驭奴馆众人面前敬酒,这是她特地征求皇上同意邀请来的客人。
虽然她已找到真正的家人,但依旧把驭奴馆当作自己的娘家,尽管她现在已贵为皇妃和异国公主。
“来,金丝在这里敬大家一杯,虽然以前金丝让燕嬷嬷和大家头疼万分,但我发誓以后绝不再找任何人麻烦!”一番感言从她口中说来,活像是恶霸金盆洗手的承诺,惹得大家发笑。
“那是…因为有个倒霉鬼拯救了大家!”许妈故意对金丝旁边的新郎官挤眉弄眼,胖呼呼的脸颊因为喝多而显得红润。
“倒霉鬼?谁呀?本姑娘已经很久没对谁发飙了呀!”一双金眸滴溜溜地望着四周,见大家眼光不约而同地望着身旁的关霁远。
转头一瞧,他正装作一脸无辜。
因为金丝,他渐渐懂得放开心怀与人亲近。
尤其对驭奴馆抱着感激之情,因为那是拯救她脱离禁锢、扶养她长大的地方。
金丝靠在夫君身上,嘟着嘴问着:“怎么?你自己也认为娶到我很倒霉吗?”
关霁远笑望着她,“嗯!娶到一个小泼妇的确需要勇气……”
“厚!你……”她不依地捶着他的胸,“我就知道你后悔了!”
她用力眨着眼睛,眼眶竟微微泛红。
“不后侮!”关霁远赶紧搂她入怀,顾不得周遣饶富兴味的目光,深情地望着她,“我就爱你这泼辣的模样……”
只有他见过这小泼妇比谁都温柔的面貌,比谁都令他心醉的热情,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金丝抬起头娇慎地望着他,眼里流露无比的娇媚,“你只会贫嘴……”
关霁远紧握着她的手,无比爱怜地回望着她,“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因为我何其幸运,终于拥有世上最珍贵的小珍兽……”
金丝投入他怀中,发出幸福的轻叹。“这只小珍兽的心和身子,都愿意被你囚禁一辈子,我的主子、夫君……”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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