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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他最近表现好,都有乖乖听课,决定不和他计较。
就当做奖励吧。
江峙就喜欢看她用自己的发带束头发。
他喜欢她身上有他的“烙印”。
联赛的南区比赛和全国挑战赛都在年后,暂时不用训练,他一天给沈都清一条新的,让她换着戴。
乐此不疲。
每次到了重大考试之前的冲刺阶段,时间就过得很快。
紧张的复习生活中,课间操反而成了一种解压方式。
沈都清埋头复习,江峙仍然对五三的兴趣大过一切,每天懒懒散散地做题,一道一道地磕。
他的基础太烂,某天午休时,沈都清计划着寒假把高一以来的知识点浓缩整理出来,给他补补课。
好在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可以有许多可能性。
这一个学期好像发生了许多事,她和江峙莫名其妙地从死对头的状态和解。
半年之前她还在琢磨要怎么报复他,报被鹅追之仇。
现在,竟然在煞费苦心地引导他学习。
沈都清睁开眼睛,旁边,江峙正趴在他的羊毛垫子上睡觉。
教室里很安静,朔风被阻隔在窗外。
芳姨在沈家做事快二十年了,心善又本分,林念君和沈岩对她很信任,虽然是佣人的身份,但和家人也没什么两样。
家里的许多事情都是她在打点,采购、缴费、亦或是工人的酬劳结算,许多需要用钱的地方都要经过她的手,帐一向记得明明白白。
她发现钱柜里少钱,不过短短几天的事。
一周前她刚刚清点过,所以丢钱的时间可以锁定在这一周内。但不妙的是,这一个星期,家里根本没来过外人,两个司机也是一直宿在外面工人房间,从来不进内门。
小区的安保一向严格,进门要经过层层排查,家里的报警装置也从未有过发生异样。
也就是说,极大可能是内贼。
芳姨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就告知了林念君。她是特地趁两个孩子早晨出发去了学校,才说的。
芳姨的丈夫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工人,家里有一个儿子已经成家,当初考上大学时沈家给了一笔不小的奖励,现在的工作是沈岩安排的,结婚也给了一笔颇丰厚的红包,说是有恩也不为过。
老实说,出了这种事,第一个会被怀疑的,就是芳姨了。
芳姨一方面无法自证清白,一方面又深知除了自己,只可能是两位小姐,忧虑不已。
“都清小姐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她花钱一向有数,前几天还给您送了一件披肩,不像会缺钱。霏霏小姐胆子小,最近也没添过什么贵重东西,她也不可能……”芳姨叹了一声。
说来说去,谁都不像,可钱总不会自己长了翅膀飞出去。
其实她心里总是偏向沈都清多一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感情深厚,也很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偷钱这种事,绝不可能,况且她根本不缺这五万,过年随便收个红包都不止这么多了。
家里十多年都没丢过钱,是谁偷的,她心里难免有倾向性。
林念君面色不佳:“门口的监控查了吗?”
“查过了,我昨天看了一夜,”芳姨害怕泄露出去,也不敢叫别人来看,自己一把年纪熬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家贼。
林念君沉默许久,捏了捏眉心:“这事儿先压着,等到她们考完试再说,免得影响她们。”
芳姨应下。
裴自逸年前有几场演出,在国内飞来飞去,回来给沈都清和沈霏霏都带了礼物。他做事总是贴心又周全。
正逢周末,裴自逸穿着浅驼色的大衣,白肤金发,漂亮极了。
沈都清正拎着书包准备去隔壁,在路上碰见他。
裴自逸把袋子递给她:“天气冷了,你记得穿厚些,别生病。”他想起什么,笑着说,“不然发烧了又要闹脾气。”
沈都清有个毛病,发烧头疼就会发脾气,轻则哭闹,重则摔东西。
林念君没少因为这事教训她,每次沈岩都护着,说:“我姑娘平时多听话,生病了任性一把怎么了。小孩儿就得任性。”
反正这毛病简单来说,就是沈岩惯的。
她收了礼物玩笑着说:“下次不要送我这么贵的了,胃口养叼了你就要破产啦。”
“没关系,我……”
裴自逸的话还没说完,沈都清听到一阵机械声,抬头便见小灰从江家的方向飞过来,毫不客气地横插在他们中间。
运转中的无人机危险性不低,裴自逸反射性往后躲了一下,沈都清则没好气地冲无人机白了一眼。
“我要去找江峙写作业了。”沈都清说,“等到放假再找你玩啊。”
裴自逸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笑着点点头:“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