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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张如此。

    “真的?”

    谢诣眼睛发亮,不确定的再三问到。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才肯闭上眼睡觉。

    刘唐见他呼吸慢慢变得绵延悠长,才吹灭蜡烛,从屋内退了出来。

    李妈妈早就将被褥等整理好了,见到刘唐立马迎上去。

    “那位郎君可安顿妥当了?”

    “无大碍,他兄长今日出征,他不过有些伤感罢了。”

    洗漱完毕,屋内灯熄,一夜无声。

    日上三竿,外头鸟雀声吵闹,谢诣按着脑穴,痛苦的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纱帐,宽宽松松的钩挂在两旁。

    谢诣脑中混沌,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等到清醒一会儿后,才开始观察周围。

    屋内简陋的厉害,除了一个衣柜外,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上头干干净净,连副茶具都没有。

    总的来说,这不是他的房间。

    那他现在在哪儿?

    谢诣忍着头疼,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床边整整齐齐的摆着鞋,外衫也叠的整齐,放在床头。

    披着外衫,谢诣打开门,外头是一个收拾整齐的小院,一名妇人在院中洗着衣裳。

    “多谢昨夜收留之恩,请问此是何处?”

    谢诣朗声道。

    李妈妈擦净手上的水:“回郎君,此乃刘家,我家郎君同为明谦书院学生。”

    “刘家,刘唐?”

    谢诣头疼,昨日谢端出征,家中唯他一人未去相送,半夜喝得大醉酩酊,也不知到底干了何事,竟不知不觉跑到了刘唐家中。

    面带愧色的望着面前妇人,鞠了一躬:“不知昨夜可有失礼之处?”

    谢诣说这句本也只是客气,哪知对面妇人竟面色生冷。

    “妇人说话不中听,郎君可不要太放在心上。”

    “昨夜郎君醉倒门口,大声吵嚷,惹得邻里怨声载道不说,您还缠着我家小郎君,虽说同窗,但酣睡打扰,总归不妥,还望郎君日后能自重。”

    谢诣衣衫褶皱,发丝不整,面色不佳,讷讷的站在门口,受着教训,一时间竟毫无反驳之意。

    匆匆忙忙的赶到书院,庭院那边人头攒动,人群中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最终李妈妈还是放过了他,谢诣胡乱洗漱装扮后,便着急赶了过来。

    今日是刘唐辩论之日,上午第一场,谢诣望了眼头上日光,只盼着他去时还未结束。

    还未靠近,便见中央庭院临时搭建的台上,两位郎君面对面,盘腿坐于两侧。

    谢诣放慢脚步,怔怔的望着台上之人。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在下认为可证,兵器者非文人君子可触。战中,以武胜之,下佳,以智胜之,上佳。”

    “周兄所言有理,也无理。”

    “愿闻其详。”

    “兵者,开刃见血,若可不战而胜,自是最好,但战役之胜岂可唾手可得。万人生,皆由兵者换之,享安逸,唾战役,实乃不大可。”

    四周一片哗然,无他,皆因刘唐所言所论与他们平生所闻大不相同。

    时下重文轻武,文人墨客追求的皆为风流山水,舞弄风骚。

    若有人舞枪弄棒,虽不至于厌恶,但也不喜。

    女郎们坐在一旁,一旁摆放着侍弄好的瓜果冰饮。

    王晗钟望着台上话语清朗的郎君,捏着帕子,另一只手握成拳,一颗心怦怦直跳。

    她看的紧张,心中一直暗暗祈祷刘唐能够获胜。

    连身旁的女郎唤了好几声都未曾反应过来。

    “今日听君一番话,胜读十年圣贤书,实乃在下之幸。”

    周世轩目露欣赏,语锋一转。

    “不过,君所言,万人逸,兵者换,此话恕周某难以认同。大道之者,当是明辨是非伦理,或大智若愚,或天生聪慧,但绝无兵者之人。”

    “大道岂非不容兵者之道,兵者乃大道其一,若道者不处,其可说大道兼容。”

    “君子之道同兵者之道相斥而反,所言不祥之物,可。”

    此番辩论已持续一个时辰之久,台下之人都沉浸在两人所言之中。

    人群中,晏帝掩了身形,眸光深沉,望着台上两人,眼底沉思。

    目光落在其中的蓝衣郎君身上,眉眼间划过一抹怀念,不过很快便沉了下去。

    他招手,身边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他目光望着台上的人,低语道。

    “查查那个人。”

    人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对此,旁边的人毫无察觉。

    谢诣怔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竟是什么话都显不出来。

    今日之前,刘唐与他而言,只是朋友,是对手,旁的他都未曾多加关注。

    但如今他与那周世轩对谈。

    目光明亮沉稳,话语间出鞘如刀,沉而有锋。

    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