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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扣押了善和药铺的药材,也不知靖王这会儿问的是不是这个事儿……此时周围连主子带下人都在听着他俩谈话,靖王似是不打算说明白也没要找她单聊的意思,徐佩馨心里着急但也只好配合着。
她抬眼看向袁桢,努力在自己的眼神中加上祈盼的色彩。万一徐家人直接打着她甚至是尚书府的幌子去求他的话,希望他能明察秋毫了……
靖王也不知是不是看懂了,没再往下多问,只是轻笑着,话题又转到了徐佩馨的那套蝴蝶首饰上。
原来他不仅辟了谣,还真的将首饰从晋王手中要了过来,只是并没给袁洛琴,而是自己收着呢。
徐佩馨张张嘴,很想说那东西收什么,直接毁了便是。可偏偏当着众人的面不方便开口,而袁家另两个主子也完全不觉奇怪的笑着应和,纷纷赞自己爹做的好,她也就只能闭上嘴了。
如此闲话了一会儿,靖王终于撂下了茶盏,带着袁洛年先行往外而去。
*
靖王一离开,徐佩馨便有些坐不住了,使劲儿坚持了一刻钟多便也起身告了辞。
坐上自家马车往回走的时候,徐佩瑾累得够呛,她年纪小,马车晃了两晃她便靠在清彤身上睡了过去。
徐佩馨同样是摊在了车厢里,她想要放空会儿脑子发发呆,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最开始跟袁洛年对视的那一眼来。
上辈子作为友人的继子,他在徐佩馨这儿自然也有姓名。友人于他言语很少,但总归就是一句话,袁洛年十分厌恶乃至痛恨成为靖王继妃、他继母的友人。
痛恨到什么地步呢,友人说的是——如果当初他从战场上回来,那么死的大概就是我了。
因为这句话,徐佩馨曾一度以为袁洛年的死是友人下的手。出于种种考虑,她没去验证自己的这一想法。但今日袁洛年的那个眼神却叫她明白,友人的那些评价确实是真的。
只是,为什么?
她现如今跟靖王没有半点儿男女方面的干系,为什么袁洛年会这般敌视她?
徐佩馨想不明白。
“大姑娘,睡一会儿吧。待你醒来,咱们便到家了。”
何嬷嬷的声音适时响起,徐佩馨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总之在她说了这话之后便觉有股困倦袭来,很快便也睡了过去。
她再醒来时,人是躺在自己的闺房中的,瞧着外头天色竟是第二日清晨了。清彤听见动静走了进来,一边服侍她洗漱,一边叫人拿进来饭食。
“昨个大姑娘累着了,怎么叫都不醒,晚饭都没吃,这会儿可饿坏了吧。”
徐佩馨摸摸自己肚子,正想说的确饿了的时候,丹绯急匆匆推门而入。
“大姑娘,百花坊的秦姑姑找过来了,说是想求您救命。”
☆、第 13 章
徐佩馨本是不欲见那秦姑姑的。
当初在平王府她愿意为百花坊说句话,主要是因为那些孩子们很大程度上是被她连累的,后来秦姑姑想要告知其中内情,她出于同样的原因也给了对方选择的机会。当时秦姑姑选择了沉默,徐佩馨便觉自己与她们也算是没有瓜葛了。
所以如今乍一听对方前来找自己喊救命的话,徐佩馨念头都没转就开口让丹绯去回绝,可丹绯却继续说道:“那秦姑姑言说此事关系到了少爷。”
“大哥?”徐佩馨重复了句,见她点头便也严肃了神色,“将人叫进来吧。”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丹绯便与秦姑姑一同走进屋来。
徐佩馨放下汤勺,接过清彤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然后才看向秦姑姑,“伤着腿了?”
秦姑姑走路虽力持稳当,但其颠簸之姿仍十分明显,更何况她大约是新伤,这会儿鬓角处都能瞧得见汗水。
“大姑娘,求您救命!”秦姑姑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让徐佩馨的一声问候给弄的又酸又涩,她不顾身上的伤直接跪趴在地,行了大礼。
“起来好好说话。”徐佩馨皱了皱眉,示意清彤与丹绯将人给扶起来。
秦姑姑又疼又急,就这片刻的功夫便已经流了满脸的泪。她拿着帕子捣住嘴,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先前在平王府好些人说百花坊为腌臜之地,明里暗里指它是窑馆,但实际上百花坊乃是个乐坊,因着乐师们大多是女性,所以才有人认定它不干净。
为了避免生出更多误会,从前几年开始百花坊的乐师们就慢慢的专门选择做女客的生意,而奏乐的活计之外,百花坊就与那茶馆没多大的区别,除了端茶倒水的全都是女子这一特点。
事端是发生在昨日近傍晚的时候,百花坊将要打烊时,有个坊里的小姑娘戴了个蝴蝶簪出来玩儿,这簪自是与徐佩馨样式相同的那一根。而就是这般巧,当时喝了茶要离开的客人中有一位是周敏的胞兄周韧。
这位周公子很是恼怒,不仅责打小姑娘,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连带骂上了徐佩馨。就是这几句话,叫从翰林院出来路过此处的徐佑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