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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散尽爱成空 作者:秦薄
他嗯一声。
大概不想再提。
他对于自己的困难,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情感,从来绝口不提。
但我还是觉得歉疚,这段时间一直在误会你。若不是这通电话,可能我们都要离婚了……
他依旧斩钉截铁:不会离婚。
我设想了最坏的可能:如果我坚持呢?
他还是说:不会离。
我笑得有些欣慰,也有些复杂。
他从来倔强。认定的事情,一条路走到黑。
这是优点?又何尝不是缺点?
看我愣了神,他走过来,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眉目未舒展,还疼吗?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额头、鼻梁、脸颊,先前被那些鸡蛋砸得惨不忍睹。
我摇头,都是外伤,没事。
他说:你咳血了。
我笑了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况且,先前医生定然已经来过了。秦薄觐没有具体说病情,那自然是没什么事。
没几日,谢安安状告秦薄觐性侵的案子,开庭了。
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原本会公开审理。
秦薄觐以涉及商业机密为由,申请不公开,法院支持。
所以当天,庭审现场,不会有太多的媒体记者。
我本也想去观庭,却被秦薄觐拒绝了。
我一边帮他打理着领带,一边说:我只是想陪陪你,给你鼓鼓劲。
他说:不用。会赢。
我无奈地叹气,你总是这样笃定。一点都不需要我做什么。
他说:不是。
我将公文包递给他,疑问地嗯了一声。
我需要你。他眉峰犀利,离许玮宁远一点。
我哑然失笑,这是在……吃醋吗?
虽然秦薄觐不希望我去,可我还是想去。毕竟,虽冰释前嫌,可心中还是有些疑问解不开。
比如,商界叫人风声鹤唳的老狐狸秦薄觐,岂是谢安安一个小演员,暗算得了的?
再比如,秦薄觐怎么会那么好欺负,先前说和解,就和解了?
谢安安没有帮凶吗?
秦薄觐真就那么无辜吗?
或者说,秦薄觐是否本身也不干净呢?碍于什么不可说的秘密,才会被谢安安牵着鼻子走?
我不敢往下想。
所以,秦薄觐离开后,我还是打了个车,去法院。
已经预料到法庭外会有记者,所以这次我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丝巾一应俱全,那些记者果然没有认出我,我进法庭相对顺利。
原被告都已落座。
举证质证时间,秦薄觐显然有备而来。
酒店的监控录像,他被迷晕送进客房的监控,谢安安助理的证人证言,客房血迹与谢安安的基因比对……
都证明了秦薄觐的无辜。
谢安安犹如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护身符不在,得意荡然无存。
秦薄觐立刻提出反诉,谢安安由原告变为被告。
当庭宣判,秦薄觐胜诉。
谢安安登报道歉十日,并赔偿秦薄觐十万名誉损失费。
法槌落下的那一刻,我是真的大舒一口气。
秦薄觐自始至终表情淡淡。休庭之后,情绪也没什么起伏。而是从原告席站起,拿出电话拨号。
同时,我的电话响起。
闵真,胜诉了。
我笑,我知道。
起身,对他挥手。终于见他的眉目,有了阴云初霁的神采。
他大踏步穿过旁听席,我难以抑制激动,对着秦薄觐就飞奔过去。一下抱住了他!
这么多天了,我从没有这一样一刻高兴!几乎又要哭出来,他看着我的眼光里,有零星的笑意,将我抱在怀里。闵真,不会再委屈了。
我猛烈的点头:我相信,我相信……
却陡然听见谢安安大声唤了一声:秦薄觐!
他步伐未停,粗糙的大手牵着我往外走。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大有滂沱之势。司机已将车停在门口,只是还要穿过密集的记者人群。
他的助理举着伞,已在身后站定,挥了挥判决书,接过话筒,记者朋友们辛苦了,冒雨工作,你们一定很关心秦总案件的判决情况……
提起判决,雨衣披身的记者们如同见了蜜的蜂,全部涌了过去。
反倒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
他拉开车门,让我上车。
我刚低头,哪想谢安安一下冲了过来,抱住我的腿,就跪在了我身前!
我始料未及,看她已全身湿透,狼狈不堪。一时上车也不是,不上车也不是!
秦薄觐皱眉,一手挥开谢安安:你又要干什么?!
谢安安一下被他掼摔了过去,浑身是泥!
再次爬起,又再次抱住了我的膝盖,哭得声泪俱下,浓妆全花,秦太太秦太太,我知道秦总是铁了心要致我于死地!我没有办法。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但我大错已经铸成。我没有办法了,求求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