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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散尽爱成空 作者:秦薄
,没有如果!
他目光有一瞬空洞。
我知道他夹在我和谢杏兰之间,定然很不好过。
总要有人让步。
我也不想让他为难,才会妥协,秦薄觐。如果你真的对男孩念念不忘,我可以给你生!但是,领养的孩子,我绝不会认的!
这是我的底线。
好。他似乎已料到我的答案。
顿了顿,再开口,如果,不能生了呢?
如果……我和他不能生了呢?
我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而他,将这个问题摆在了我面前。
我抬起眼。秦薄觐,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他没说话。
已经从侧面告诉了我答案。
我冷笑,继承你秦家的产业。有那么重要吗?
他还是沉默。
我继续问,如果我既没法生,又不让你去领养孩子,你是不是就要跟我离婚?
他有一瞬犹豫。
我心如死灰。
他开口,不会。
我笑。
是啊。
他秦薄觐是个孝子。
谢杏兰说一不二的孝子。
即使共患难这么久,依然抵不过所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但我还是不死心,突然提起孩子,是因为曹文吗?
当初谢杏兰咬死曹文怀得是他的骨肉。
怀得是男孩。
如今谢安安式微,是要让曹文上位了吗?
曹文?他目光又阴狠起来,曹文受人指使,窃取商业机密,挑拨离间。现在女监服刑。
我抠紧了手心。
秦薄觐对这些人,果然够狠。
曹文已经坐牢。
谢安安也将被他亲手送进监狱。
既然情敌已不再是情敌,我实在想不出他再提孩子的缘由。
他突然笑了,苍白的脸在灯光下竟有些可怖,那是拼尽了力气也徒劳的神情,更是我从来没在秦薄觐脸上看到的神情:闵真,我们会走下去的,对吗?
会吧。我实话实说,如果孩子不是问题的话。
可孩子已经是问题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能走到什么时候。
但看他虚弱的模样,还是去了客厅拿药,喂他吃了。他捏着药瓶盖子。眼眶鲜红,若孩子还在,也快生了吧?
过去如噩梦,我一点也不想提。取过他手里的药瓶。放回客厅。
回来时候,他已沉沉睡去,却极不安稳,中途呢喃了好几遍我的名字。我起身去叫他,他却醒不过来。高烧越发严重,半夜竟说起胡话来。折腾了大半夜,我一晚上也没怎么睡。
七年来,我是第一次见他虚弱的样子。
仿佛天不塌陷,他就永远不会倒下。
就是这次,他也没怎么休息,连贪懒都没有。一大早,他的秘书就等在了客厅,将档案袋递给他:秦总,这是您要的证据。等下就提交给警方吗?
他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档案袋,修长手指点着纸张。
梁秘书说:证据应该已经充分了。谢安安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是逃不掉了。至于是否造成严重后果。现在还不好说。如果认定严重后果,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秦薄觐瞥她一眼,喝了口水。
梁秘书大概是想邀功,不由话就多了些,谢安安也着实罪有应得。谁叫她惹谁不好,惹到您头上!让她坐牢都是活该!等着半辈子都在牢里,把牢底坐穿吧!
秦薄觐抬目,你也觉她活该?
当然是!梁秘书愤愤,您可不知道,昨天胜诉的新闻全被她装可怜的场面盖住了!还有传言说她怀了您的孩子……
秦薄觐猛然抬眼。
小姑娘吓得猛然一哆嗦,眼泪都要涌出来了。
后面的话也全咽了下去。
旁边的我叹了一口气,这新来的秘书果然年轻。
说话还不知轻重。
秦薄觐固然在下属面前偶有亲善。但总归还是领导。
在他面前嚼舌根,当心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我怕他发脾气,连忙劝慰:都是传言,也没什么。你何必上火。
秦薄觐看我,你怎么看?
我说:我没看法。
他眯眼,将材料甩在茶几上,送过去吧。
小秘书如蒙大赦,唯唯诺诺抱起资料就跑了出去。
正被人截住。抬眼唤道:夫人。
我不由一哆嗦。
瞧着进来那位,一身黛蓝绣花旗袍,手里拿着最新的Etro包,可不正是好几日不见的谢杏兰?!
她趾高气昂地拽住小秘书,干什么去?
小秘书说:去、去公安局。
报案?
是。
材料给我!
小秘书求助地望向秦薄觐,正犹豫,档案袋一把被夺了过去!
谢杏兰一看里面的东西,立刻就炸了,指着我和秦薄觐,怒不可遏,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要再次害死我的孙子吗?!
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