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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散尽爱成空 作者:秦薄
他的手却突然握住了我的脸颊,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眼神有些迷茫,为什么不叫我?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舒服,执拗得问着,刚才为什么不叫我?
第十八章 真心意?占有欲!
叫你做什么?叫你和你的商业伙伴们一起欺负我?
所以,他黑眸深邃,声音像浸在了水里,你宁愿被欺负死,也不打算叫我?
是。我笑着看他赤红的眼眶,还有因为酒精过敏而不正常的肤色,恨恨咬牙,我就是宁愿被欺负死,也不会再求你,不会再叫你。因为我心里的秦薄觐。早死了。现在那个冷血薄情没人性的秦总,不配!
大概过敏太烈,他的一只手猛然放开我,紧紧拧住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骨节发白,颤抖不已,却还不放开我。
我挣脱不开他,干脆上牙咬,他明明痛得咬牙,还是不松开!
我酒劲上来。以往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就说出了口,秦薄觐,我告诉你。就在刚才,我特别庆幸离开了你。不止是因为谢安安,还因为我突然发现你根本就是冷血没人性!就当我跟死人生活了七年吧,就当我这些年都坐在了石头上,就当我的青春都喂了狗。好在都过去了,以后再不用面对你了。
我看见他的瞳孔猛然收缩,睫毛隐隐颤抖。
我说,既然见面了。就把事情办了吧。明天十点,民政局门口。你要是不来,就只有法院见了。
他嘴唇青紫,不发一言。
闵真
我转头,看见许玮宁从拐角走过来,你没事吧?
他大概才看见秦薄觐,秦总也在。
秦薄觐不动声色的放开我,又恢复了生人勿近的气场,淡笑,许董。
许玮宁说,我接闵真下班,不想你也在。要不要一路?
他眯眼,眼角一缕凛冽,怎么,还没离婚,就同居了?
许玮宁解释,秦总误会了,鄙人只是将空屋子借给……
我打断,这个就不劳烦秦总操心了。您还是好好照顾谢安安和她肚子里的骨肉吧。
拽着许玮宁离开。
车驶出停车场,正在缴费,望见梁助理扶着一人上车,轮廓英挺,高瘦颀长,似秦薄觐。
似已无法站立,整个人仰面倒入副驾驶。
对方车驶近,梁助理却下了车,快速跑过来,敲车门。
我按下车窗,怎么了?
梁助理递来一盒安体普:秦总特意交代给您送来。知道您的酒量也不好。
我冷笑,秦薄觐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个蜜枣吗?
真是资本家的好伎俩。
告诉秦薄觐,就不劳他关心了。
梁助理还要说什么,我看许玮宁缴费完毕,立刻说:走吧。
许玮宁对梁助理点头,梁助理猛然后退,却将药硬塞进了我手。两车交汇,我陡然看见后座上妆容精致的谢安安。
隔得太近,谢安安的哭哭啼啼太清晰:秦总千万不要有事,他要有事,我也不活了……
梁经理不知是夸是讽:安安小姐对秦总一片痴心。真是让人感动。
我呵呵笑了起来。
拿起解酒片的盒子,就从车窗扔了出去!
渣男如蜡,光明短暂,若紧握不放,只会引火自焚!
明天一过。他就翻篇了。
翻篇了!
……
可我没想到,明明千万遍的告诉自己,要放下,要放下。
但我还是失眠了。
说不担心秦薄觐,是假的。
我记得他酒精过敏一向严重。
有次做鱼,我大意放了几滴料酒,都害他住院好几天。
这次他喝了满满两杯。
到达民政局前,我还在想,他会不会还在住院,会不会没有办法过来。
即使那些不堪和龌龊,真的如鲠在喉。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狠心,看到他生病或难过,也并不会觉得痛快。
下车行至民政局,看他已经等在门口了。
一身霜色衬衫,还夹着清晨的雾气,从穆尚车上下来,白皙瘦削的指尖,还擎着修长的烟蒂。
我记得他是不抽烟的,不知何时有了烟瘾。
我走过去,笑:秦总很准时。
他嗯一声,进去吧。
红色结婚证递过去,作废章一拓。
换了绿色的离婚证。
自此,这个叫秦薄觐的男人,这辈子,和我再无瓜葛。
除了小爱。
我把离婚证放进包里,拿出收拾利落的文件袋,递给他:这是七年来你给我买的所有首饰,还有你银行卡的副卡。剩下的东西全在你别墅里,我一件没拿。
他的目光一沉。却不接。
我看着他手背被我咬出的血痕,笑了笑,按照合同,我不应留下你的任何东西。因为你所有的东西,都姓秦。
想起了什么。我从手指上拿下婚戒,这个也是。
他依旧笔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