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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散尽爱成空 作者:秦薄
仪式结束,已是天黑。我换下孝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准备给许玮宁打电话,让他来接。
慕尚停下,车窗按下,秦薄觐面无表情:上车。
虽然在追悼会上,我和秦薄觐扮演着恩爱缠绵。但出了会场,我和他基本上就没什么话可以说。秦薄觐又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人,广播都不愿开。
殡仪馆远离人烟,道路没灯。两边是密不透风的杨树,只有两束远光灯朝着远方行进。
我觉得渗人,不由搓了搓胳膊:有多远?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突然笑了,怎么?害怕?
我说:荒郊野外的,又在坟场附近。确实挺恐怖的。
他笑,活人都不怕,死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我知道他一向胆子大。每次去影院都爱找恐怖片看,我吓得赖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最是笑得肆无忌惮。可如今再害怕,我也没有理由去依偎他。
转过头去看窗外。
陡然见一个白影飘过!
我猝不及防,吓得惊叫一声,秦薄觐陡然刹车,一手挡住了我的视线,一手就将我扯进怀里,看到什么了?
我猛然挣开他,却还是不敢抬头,指着窗外。他甩上车门,下车。
并没有人。
再上车,我已经打开了广播,总算有了喧哗的气息,莫文蔚的《爱》婉转低回:没结果的花,未完成的牵挂,我们学会许多说法,来掩饰不碰的伤疤……。
他身上还有户外的寒气,夹杂着这个季节特有的草木香。我缩了缩,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果然秦薄觐猛然扳过我的脸,狠狠地吻了过来!
冰凉的指腹紧紧贴着我的后脑,薄唇狠狠吮吸着我的唇舌,撩拨着我的理智。我动弹不得,感觉自己像个虾子,要被人生吞活剥。他越发逼近,指尖灵活熟练解着我的纽扣,我已经蜷缩在了副驾驶的一角,退无可退,车也有了轻微的晃动。
我毕竟不是谢安安,对他的予取予求不会心存感激。
我的手甚至已经摸到了皮包,钥匙和钢笔都够尖锐……
第二十三章 借刀杀人?还施彼身!
他手机却响了。
闭上眼,按下蓝牙耳机。
喂,安安。
忙忘了,抱歉。
你自己打车吧。
那边谢安安似乎还在坚持什么,秦薄觐明显不悦,却还是道,稍等。我返回。
极速拨着方向盘,猛然刹车,在殡仪馆门口停住。
谢安安上车,一看我也在,有些暗自吃瘪。大概是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娇滴滴地问秦薄觐:你怎么会把我忘了?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停尸房边,怕死了。
秦薄觐望着后视镜,黑眸有什么一闪而过,你怕什么?
谢安安啧啧,这里阴气那么重,到处都是孤魂野鬼啊。能不害怕吗?!
秦薄觐嗤了一声。
似讥讽。
这两天,你们辛苦。他看了谢安安一眼,眉目严肃,安安也做了不少事。得好好感谢。
薄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就算为了妈,我也应该尽孝心啊。
我听梁助理说,因为一些不好新闻的影响。你最近无戏可拍。他看了我一眼。随即又看向后视镜里谢安安的脸,道,该给你正名了。明天吃饭,我给你介绍个导演。你努力下,说不定可以开拓新的戏路。
谢安安的喜悦溢于言表,抱住前座的靠包,就凑了过去:谢谢薄觐。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嗯。秦薄觐一个油门加急拐,谢安安差点跌过去。
他淡淡道,闵真,你也来。
文艺圈的饭局,我都不认识。不去了吧?
他坚持:不能缺你。
……
可我还是不想去。
特意将晚班调到了当天。
这样秦薄觐找我的时候。我就可以用工作当借口。
却一上班,总监就过来:小方,渔舟唱晚厅,客人要你去坐。
客人?让我去坐?
总监兴奋不已,秦薄觐啊,那个呼风唤雨的秦总啊!
我叹气。
这是秦薄觐的作风。
对我了如指掌,猜到我会找借口不去。所以将感谢宴就设在了我们酒店。这样我避无可避。
换下工装,敲门,进。
秦薄觐指着他身旁的座椅,这里。
我以为秦薄觐这顿饭,怎么着也得来一大票人。谁知整间包厢,就只有四个人。
我,秦薄觐,谢安安,和一位胡子拉碴、肥头大耳的汉子。
秦薄觐介绍:这是我爱人,闵真。
听到他介绍我为爱人,我惊了一下,正要解释,秦薄觐却别有深意地看过来。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茶,亲自替我斟上。
那人艳羡不已:早闻秦总和太太相濡以沫,感情甚笃。一见真人,果然气质尤佳。
我笑笑,余光里,谢安安的脸都已经成了猪肝色。
秦薄觐转过头,看了一眼谢安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