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本就没办法去理解。”

    邱世龙瞥了眼旁边似乎因为学识遭到颠覆而有些迷茫的年轻法医，然后把秦世明拉到旁边，这才低声问：“那你觉得，这次的尸体和上次的情况一样吗？”

    “你是想问周睿有没有嫌疑吧？”秦世明问。

    邱世龙点点头，他确实想确认这一点。

    秦世明想了下，回答说：“从办案的逻辑来说，周睿毫无疑问是嫌疑人，甚至根据他家人的口供，直接把他定义为真凶也不为过。哪怕到了法院，所有的证据也依然会让法官判他杀人罪成立。但从法医的角度，我觉得他不像。”

    “怎么证明他不是？”邱世龙问。

    秦世明苦笑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这种连理解都无法理解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去证明？我没这个本事。”

    “那你觉得，一个人死了，还有没有被cāo控正常动作的可能？”邱世龙又问。

    秦世明回答说：“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是有可能的。人死之后，神经系统并不会立刻衰亡，而是有一个缓慢的过程。如果用极其高超的手段刺激神经，可以做到让尸体直立甚至行走。除此之外，我还听说云南有一种蛊虫，可以钻进人脑里，也能起到刺激神经的效果。”

    “你觉得哪一种比较符合现在的情况？”

    秦世明苦笑连连，道：“我觉得哪种都不像，因为无论怎么刺激神经，人死之后身体是会存在腐化特征的，最明显的就是腐臭味道。你说纪家人会连这种味道都闻不到吗？而且让我相信一个死人可以栩栩如生，面部表情达到活人都看不出异样的地步，这除非是科幻电影。”

    403.你必须死

    邱世龙听的眉头紧皱，他现在也头疼的厉害。

    根据秦世明所说，这具尸体更像已经死了两三天的样子，而非今天才因为脑袋磕在桌子上死掉。但身体的腐化过程，又是刚刚才出现，只不过进展速度极快。

    这种事，已经超出了秦世明能够理解的范畴，他解释不了。

    倘若换个公安局长，也许会一咬牙，干脆直接把罪责推给周睿算了。

    反正谁也没办法解释这件事，那么纪家人亲眼看到周睿把人打死，他就是真凶无疑！

    但邱世龙不想这样做，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

    周睿那天跑来停尸间，当着他们的面把尸体的异常之处揭露，如果说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那他为什么只隔了一天，又突然暴起杀人？

    就算是无意的，也太巧了吧。

    根据犯罪心理学来说，一个想掩盖自身罪行的人，不可能短时间内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大学里犯罪心理学得过满分的邱世龙，不想做一个草菅人命的公安局长。他宁愿把这个案子转成一个悬案，也不想因为解释不了尸体异变的问题，就把罪责强行推给其他人。

    若是这样做的话，自己心中的抱负和理想，和放屁有什么区别？

    “你先给我一份详细的鉴定报告，等我汇报上去再说。”邱世龙道。

    这事比较复杂，他一个人决定不了，只能去找陈金良商量商量。

    毕竟陈金良在这个位置上比他多呆了很多年，经验更加丰富，也许能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

    与此同时，周睿在一处民房前放慢了脚步。

    这里的民房较为老旧，属于尚未拆改的棚户区。绝大多数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买了新房子搬走，还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租户。

    有些是外来的打工者，有些是学生，还有些是经济条件实在太差的本地人。

    如今房价贵的吓人，动不动就一两万一平方，搞的很多人从前买不起，以后更买不起，只能租房为生。

    道德天书的金色雾气，蔓延到了前方的民房内。

    破旧的铁门虚掩着，周睿暗自警惕，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是个很小的院子，摆放着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还有几盆常见的便宜花朵。地面充斥着腐朽和发霉的味道，墙根随处可见绿色的台癣。

    金色雾气上扬，一直涌进二楼的某个房间。

    周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