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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就近调粮也是必然的,石江城的府衙是没有那么钱买粮食的。现在在林贤之眼里,段家肯定是一头待宰的肥羊。
当初收粮的时候,是冯桢记得账,他虽不知道这粮食是要应付后面的灾情的,可是段棠卖了嫁妆买粮食,也曾对他说过,这粮食对自己特别重要。冯桢那样帮亲不帮理护短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在,肯定更会看好这批粮食了,别人他防不住,但是看住林贤之该是没问题。
可不管怎样,这件事还是必须要段棠回去处理好的,否则光段靖南家里都没有人弹压不住。可秦肃几个人竟是一点都不着急,不着急去安延府,也不着急回京,竟是不紧不慢的安心在这里养起伤来。
自两个人常常在一起后,床上便多了一个竹子做成的床上桌。若是不写字的话,两个都是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这会桌上有个大盘子,盘里放慢了捏碎的核桃。
七月的刚下的山核桃,极鲜嫩,但是内皮极不好剥。秦肃似是爱吃这个,今日见陈镇江拿了回来,便让徐年一个个的捏碎了,极有耐心的剥内皮,很快便是满满一盘子白嫩的核桃肉。
段棠已经一早上和针线做斗争了,乞巧节是要比巧艺的,那花环是有的,可是还要绣荷包。这都多少天了,那荷包上竹子真是越绣越难看了。段棠似乎对这次比赛很是重视,一日日的让柳婶子过来教,这个荷包从布匹选,还有花样都是段棠亲自画的。
画出来的时候就感觉美极了,可有时候想得挺好,做起来就是太难了。说起来,为了这个荷包,段棠已经没少发脾气了,开始好几次都用头‘笃笃笃’的撞桌子。难得是,现在一家人都为了这个荷包作难,颇是爱莫能助。
71、偷吃要擦嘴啦 ...
陈镇江那样的性格似乎都跟着着急了, 前日从城里买了各种彩线以及金银线、珍珠、碎宝石, 不言不语的放在了段棠的针线框里。可装备再好,架不住手残, RMB玩家也不是万能啊!
现在连走线都走不好,要那些宝石、珍珠有什么用啊!金银线能点缀点缀, 可一般的农家谁用得起,别人荷包都没有的东西,自己用了便是胜了也胜之不武。可是……关键在于,用了金银线也肯定胜不了啊!
眼看今晚就比巧了, 已经返工了好几次的东西,显然还是不好拿出去手啊!早知道没耐心,就不夸这样的海口啦!比起耐心来,对面这个人剥核桃的已经从中午剥到了晚上了,完全没有一点不耐啊。他肯定有强迫症, 每一个核桃都是整个被剥去内衣啊!满满一盘子啊!娇艳欲滴啊!!!口口生香啊!看起来就超好吃啊!!
段棠望着核桃流口水,见秦肃望过来,又装作嫌弃的样子。
秦肃挑眉道:“让你一起剥,你说不爱吃, 反悔了?”
段棠若无其事的拿起荷包对着窗口看了又看, 怎么看怎么形状不对:“唉, 越看越不像,我都拆了好几次了,再拆也没时间了……”
秦肃抬头看了一眼段棠:“绣好了?”
“我觉得好像大概可能已经算是秀好了吧。”段棠眼巴巴的看着秦肃,生无可恋, “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做!手好残,怎么办?”
秦肃沉默了片刻,将核桃放了下来,擦了擦手,伸出手道:“本王看看。”
段棠双眼一亮:“你要帮我重绣吗?……可是这个可不是学一下就会的啊!”
秦肃不屑一顾的嗤笑:“绣花有什么难的。”接过那荷包看了一眼,秦肃又转折道,“本王找人给你绣就是了。”
段棠一把夺回了荷包,看了又看,叹了口气:“当初吹的牛,都是脑子里进的水,我想先死一会啊……”段棠丧丧的说完,又用额头笃笃笃的撞桌子,可刚撞了两下,就被秦肃用手背挡住了。
秦肃皱眉:“胡说!一个荷包何至于要死要活的,忌讳的话,以后不可说!”
段棠下巴放桌上,眼巴巴的看了眼,面前堆积如小山的剥好的核桃:“好好好,我错了,这话是不该说!活着多难得,我得好好活着!”
秦肃翘起了唇角,沉默了片刻,提议道:“把柳婶子唤来给你绣。”
段棠瞪了秦肃一眼:“小小年纪,谁教你作弊?我那么正直的人,是绝对不可能那么做的,不管输赢,东西好歹都是我亲手做的,别人做的,胜了又有什么喜悦感啊!我和你讲,人间啊,就不该出现爱慕虚荣这四个字,看看,多让人受罪!什么要想人前显贵,就是人后受罪,干嘛要受这份罪,还不是爱慕虚荣……”
秦肃侧目,压住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