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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别来无恙 作者:柳千树
娘们。”
余道连气得不想讲话,重手重脚地将牌收起来,一个用力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抽烟。
“你今晚怎么不在吧台了?”沉默了一秒钟,他碰了碰顾屿杭的胳膊,问。
姚毅铭也睁大铜铃般的双眼,好奇地看着。
任博谦则扔了颗话梅糖到嘴里,砸吧砸吧嘴:“老板今晚不在。”
“我知道老板今晚不在。”姚毅铭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说,“刚刚阿杭你姑丈——哦你见到他没?他一走到包厢这边就囔囔老板今晚不在。”
“对!”余道连起身,一面吞云吐雾,一面将窗户打开,顺势靠在窗台上,“要不是阿鳖说他喝醉了,我就蒙脸出去揍他了。”
“干嘛蒙脸啊?”“阿鳖”任博谦一下子来了精神,有贼心没贼胆地瞎指挥,“你要光明正大地出去,打之前先说你是谁。”
“我是豆奶。”姚毅铭接话,“噗”地一声被自己逗笑了。
顾屿杭看着他愣头愣脑的样子,冷漠鄙视着,却忍俊不禁。
余道连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行,他认识我,最近老往我家跑,大过年的,老提些红酒。我妈老不高兴了,因为我爸都要戒酒了。”
“他是不是打你家公司主意啊?”任博谦问。
“不知道。“
“阿杭你知道你姑丈有什么行动吗?”
顾屿杭摇头:“我只知道他跟我哥跟得紧,我对公司的事情不了解。”
“嘿,当初要不是你执意要弄杂志社,说不定艾达现在就是你的了。”任博谦做了个假设。
姚毅铭闻言,用力一拍他的大腿,呵斥道:“老哥你说些实际点行不行?这都什么老黄历了?”
任博谦疼得龇牙咧嘴,一句“卧槽”憋不住了:“我就幻想一下,你激动个屁啊!知不知道我疼死了!”
“那你想吧,再想我再疼死你。”
“阿鳖”翻起白眼,不屑地“嗤”一声。
余道连从窗边走回来,抽完一根烟后,舒服地倒进沙发,想了一想,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阿杭,你还没说,你晚上为什么不待在吧台那边。”
顾屿杭把烟头捻灭,抬起头问:“不欢迎啊?不欢迎我走了。”
“不欢迎,我们都以为你谈恋爱了。”余道连端详着指甲盖儿,漫不经心地说。
姚毅铭飞快地点了两下头,煞有介事:“你要是谈恋爱我们肯定不打扰,但——是谁啊?”
“没谈。”
任博谦眯着眼睛靠在旁边,嘴角咧开一个弧度,肩膀忽然抖了一下。
“阿鳖你笑什么?”姚毅铭问。
“我就是困了。”
“困了你笑啥?”
“我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余道连和姚毅铭面面相觑:“你他妈有病吧?”
顾屿杭别过脸去轻咳两声,问:“有没有开水啊?”
“没有,让人送进来吧。”
“不用,我去拿。”
姚毅铭正当按铃,却看见顾屿杭已经起身往外走,于是喊道:“你干嘛去啊?”
“拿开水。”
“还真去……罗锦这铃是摆设的吗?”
“我看他就是谈恋爱了。”余道连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渣,用自认为很睿智目光望着消失在门后的背影。
姚毅铭懵怔地眨了眨眼:“这你都懂了?”
“我猜的。”
“谁啊?”
“老板吧。”
“谁?”
“老板。”
“柳千树啊?”
姚毅铭本来还在云里雾里,这时候突然从几千米的高空竖直降落,不论精神还是身体都承受不了。
“可他们才认识多久啊?”
“管他认识多久,”一直假寐的任博谦在这时睁开眼睛,拍了拍他的脸颊,语重心长,“以后你就懂了,感情这东西,有时候跟时间长短没关系。”
* *
腊月二八,柳毅和柳谨川回乡下过年。
柳千树在车站送别,塞了四个红包在弟弟的书包里,叮嘱他替自己保密:“一定到家了才拿给爸爸和爷爷奶奶哦!”
“嗯!”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2014年就要过去了,柳千树想想,心里除了一句“时间过得很快”的感慨,再无其他。
她从早上就开始准备午餐的食材,一直到十点多,宴景然披头散发地从卧室走出来,抻了个懒腰,一面打哈欠一面问:“煮好了吗?我饿死了。”
“还没十二点,你再回去睡一会儿。”
“谁说只有十二点才能吃午餐?”
“锅里还有几个包子,你去吃了吧。”
大过年的,柳千树懒得动气。
尽管到如今,和宴景然的拌嘴成了家常便饭,时而竟还有点小孩子过家家的玩笑感,但每次费心费力地和她斗个不相上下,她也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