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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天影 作者:白泽
甜食会更开心呢;若是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偷偷溜到集市上去买甜食,不开心的时候吃甜食才能开心嘛!”她笑着,露出了洁白的虎牙,这样的笑,是容陌棽长这样大,见过最烂漫最真诚的笑容。
2
王府。
二人三步并做两步地跨进王府大门,走在前面的毛裘公子面无表情,一旁的宫女朝他行礼也视若无睹,紧随其后的那位摇扇公子,冲着行礼的宫女点了点头,回以一个春风一般的微笑,相较之下这王府主人还真是不解风情,也因此在他身后这个儒雅公子,一直都是王府里那些妙龄少女的议论焦点,也常拿这二人作比较,哪怕是他的一颦一笑都能让哪个妙龄少女窃喜上大半日。
果不其然一旁的几个宫女正凑在一起讨论那公子,一脸娇羞的绯红,却被一声喝令吓得大惊失色。那公子一进王府内院,便大声的喝令,“内监!给本王把所有宫女家仆一个不差地全部带到正殿!”那声音洪亮沉稳,但王府却开始躁动了起来,他们从来未曾见到性格沉稳安逸的主子发这样大的脾气。
“内监,给本王查,看看有谁手上有纹身或者是烙印,务必一个不差的给本王找出来!”
“是。”内监唯唯诺诺的作揖行礼。这内监如今鬓角泛白,想来也约摸是年过半百了,他自打年轻时入宫便在王爷的母妃身边侍候了二十载有余,后来王爷出生,他便被主子派去照料着王爷,侍候他的生活起居,后来王爷十四岁那年,从宫里头搬了出来,有了自己的府邸,内监也就跟着到了王府,做了王府总管。因着是自打出生时就伴随着,如今也有十八个年头了,脾性也最是了解。他自小沉默寡言,醉心诗书,是一管玉笛不离身的儒雅王族。心情不悦之时,最多也就是在庭院里挥刀舞剑作为发泄,鲜少表露在行为和神情上,这回莫不是有什么紧要的大事,必定不会如此。
“你们把袖子全部挽起来!”内监背过手,挨个儿地查着。可是走了一圈,从宫女到家仆,甚至是厨子和侍卫,全部都查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手臂上有什么印记的人。
他侧过身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王爷不信我 ?”白衣公子魅笑,调侃道。
他将嗓门提高了几个度,“好,那本王亲自查。”
他虽未成婚,可郡王府人丁依然众多,阶级更是分明。从掌事宫吏到杂役宫吏到粗使宫吏,等级制度严苛。宫女太监们挽起长袖,掌事的个个白胖,相较后排的粗使和杂役的皮糙肉厚,倒也能看出王府里的差役福利尚佳。
未曾见过他发脾气的宫女们手哆嗦着,太监们也畏畏缩缩胆怯得很。唯有位列最末的粗使宫女一列,面色平静如水的宫女有些许扎眼。白衣公子身居廊下,眼神一瞥示意,他便漠然向后排走去。他将那宫女的衣袖又向上扯了扯,露出一块红彤彤的疤痕,尚未结痂,显然是新伤。
“这是?”他眉宇紧锁。
那宫女依旧波澜不惊,沉稳道,“方才在疱房打开水烫着了。”
白衣公子自檐下缓步而来,“你衣裙裙摆尾部沾灰,甚至还沾上了后院的梨树叶,王府上下梨树唯有后院杂房西边那一棵,那么你必定是打扫后院的粗使宫女。王府阶级严明,请问你一个粗使宫女又怎能到杂役宫吏的疱房里打水?还正巧烫伤了手腕以下两寸处?莫非是想掩盖你的死士标志?噢,我险些忘了,我们昨日见过。”
那宫女冷笑一声,左手肘关节一抬,反转便要出掌,引得惜命如金的宫吏小厮们四处躲闪。她每一掌都逼向死穴,招招精准确乎是受过特训,奈何他身手敏捷始终难以得手。她定准了他肋下三分的致命痛处,他却一个反身抽出腰间玉笛,扬起了一地落花。以玉笛做引子挡住对方的招数,另一手便快准狠地点中曲骨穴,那宫女顿时满口鲜血喷出。
白衣公子抬手动了动食指,四个武丁上前将她背手压制住,“看好了,别叫她死了,死了可就退不了货了。”
王爷闻之,侧颜浅笑,将玉笛收入腰间,快步走入书房。
3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榆州城里香火最是旺盛的庙宇,庙堂与藜安镇的小寺庙大相径庭,“护国寺”的牌匾是纯金打造,镶上白玉钩嵌,屋顶瓦楞皆是琉璃所制,瓦下的悬鱼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惹眼。相较与藜安红砖黛瓦的香火寺,着金碧辉煌的护国寺有如宫殿一般,委实是国都的皇家寺院。
容陌棽看着驻足观望的柏璃,温婉的问到,“进去看看么?”
“嗯。”
“这寺院平常香客总是络绎不绝,榆州城的百姓大多都来这座寺庙。这榆州城里有两座庙宇,之一就是这皇家的护国寺,另一座靖远寺在城西,比较少人踏足,城中百姓逢年过节都会来这里进香,因着是皇家寺院,平常还愿的香客自是不少。还有远道而来的香客在这里留宿或者斋戒,只是每到皇家进香的日子总是要封闭这庙宇限制出入,即便是外来的香客也是如此。柏璃你要去上一炷香么?”
“既然都来到这皇家的护国寺了,不进上一柱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