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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 作者:五花马
乎忙得很,但派人送来了金创药,还有一些外敷的膏药,芸娣看着药瓶,脸红得滴血。
素来听闻卫典丹对女人温柔体贴,万花丛中过,可谓风流,怎么偏偏在这事上不开窍,她身上那伤,哪里用得着外敷。
她却不知道,卫典丹明明知道这点,但架不住有人借虎口的伤,要来一堆药膏,用了几次嫌麻烦,全叫他扔了,卫典丹哪敢扔,照上面那位别扭的心思,全部送到牢里。
开始几日,芸娣过得滋润,但初次承欢,受了凉意,加上心绪剧烈起伏,之后昏睡了两日。
就在她病中,刘镇邪绘制好五虎山上的地形,里应外合,趁夜一锅端剿了土匪窝,只剩一小撮逃窜在外,如今全城戒备,官府缉拿,要想逃出去难如登天。
芸娣病得迷糊时,守卫聚在一起谈论此事,嘀嘀咕咕的,有人说有个妓女就被送上五虎山,给刀疤做压寨夫人,可惜啊,只当了半天,就被官府一股脑儿揭了锅,做不成了。
妓女被救出来时,都不成样子。
她下体被一根粗木棍塞得满满的,身上遍是精斑,脸上两道浓重的泪痕,一瞅见官差的刀,迎头直撞上去,没死成,流了好多血,晕死了,听说是兰香坊的人,又给关进牢里。
所以说人的命还真是古怪,你是什么身份,就该有什么样的结局,妓女生来就是妓女,死了也是,岔开两腿叫男人干着,要改命下辈子吧。
牢房里的人闲来聚在一起,都是一帮汉子,口里没轻重,却让昏睡中的芸娣无意听了去。
听多了,连梦里都是桓猊掰开臀肉,用一根粗长紫红的阳具干她,从前面干,从后面深深捣进去,让她趴在地上狗似的爬,翘着屁股被他肏穴。
身上射满了男人腥浓的精斑,她哭都哭喊不出声儿来了, 做梦都想着阿兄快来救她。
但阿兄已经死了,早投胎去了,怎么还会将她记在心里,她成了桓猊的禁脔,只要他一日没厌,她就张开两腿被他肆意肏穴。
芸娣身子骨壮实,大约昏睡了两日,没叫风寒打垮下去,病去好转,脸色白里透粉,犹如禁受雨水滋润,海棠花般娇艳无比。
就算待在臭气熏天的牢房,这美貌如仙的小娘子仍叫人挪不开眼。
好几道目光若有似无停留在她身上,肆意打量,已比不得头几天的敬畏。
牢房守卫算不得都督的亲兵,是原来驿馆的人手,近不了都督的身,就被打发到这儿,其实要犯关押在官府专门的牢狱,这儿形同虚设。
前几日难得来了个美人儿,还是卫大人亲自交代要好好照看的,守卫们不敢怠慢,一连过去两日,土匪窝都被剿完了,眼看都督启程进京,也没见派人来接这小女郎出去。
显然已成弃子,守卫们越发懈怠。
三餐送的都是些糟糠,芸娣却不在乎,能管饱肚子就成,她口中正搅动米糠,门外几个守卫围着正喝老母鸡炖汤。
香气勾人得很,芸娣眼巴巴望着,叫刘头儿撞见,拿一只鸡腿诱她,“小娘子病刚好,正需要补补,可想吃?”\u2028
芸娣点点头,刘头儿笑道:“天上不掉馅饼,小娘子想要,便凑过来,同我和我这群兄弟亲个嘴儿,咱们守你这么多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刘头儿油脸含笑,一口黄牙,手里提着只肥美滴汁的鸡腿,她揉了下肚皮,便慢慢凑了过去,刘头儿眉梢一扬,朝同伴得意一笑,却是这么一愣神,叫小娘子咬住脖颈,登时胡乱叫起来。
最后同伴及时赶到,将芸娣一脚踢开,拉着刘头儿坐回去。
芸娣也不恼,捡起滚落在地的鸡腿吃起来,却是那刘头儿被她暗算一遭,心中怒火未平,欲过来挑衅,被守卫里的王老头给劝住。
王老头说庐江最近来了一位大人物,正值多事之秋,稍安勿躁。
有人问比桓大都督还大么。
王老头咧嘴笑,“同胞的兄弟,你说谁大啊。”
芸娣听到了,眉尖微蹙。
同胞兄弟,她印象里,桓家子弟众多,可桓猊这一支上没什么人,他只有个亲弟弟,叫桓琨,任中书监,名副其实的丞相,从建康来的客人提到他,却不管他叫桓丞相,而是称为凤凰郎。
有人说,做大官里头,就属凤凰郎最菩萨心肠,愿意蹙下眉头,肯看一看泥坑里翻滚的蝼蚁。
芸娣却想到那大恶人,一时嘴里没了滋味,擦了擦嘴角,倒在床上睡了,不曾去听外面的闲聊声。
有人压低声说,“你们可听说了,前天夜里,凤凰郎向咱们都督讨要了一名妓子。”
时下世家大族流行斗富,斗鸡斗食斗穿着,什么都斗,女人自然也是他们玩乐的把戏,世家里头,身份越是高贵的,家中畜养的妓子便越多,这已然成了种风尚,桓琨是当朝丞相,若说身份金贵,除了自家长兄,连皇帝都比不上他,有这资本,甭说讨要妓子,便是后宅养了三千女郎,都不会叫人惊讶。
很快有人嗤道:“这有什么可说的。”
“自然是没什么,但你们有所不知,凤凰郎不同于一般的乌衣子弟,又是那样的身份,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膝下更甭说有儿女,操的是皇帝心,却没享皇帝的乐趣,原以为好龙阳,一来庐江就要了个女人。”说话人顿了顿,吊起大伙儿的好奇心,“你们猜这女人什么身份。”
“从五虎山抓下来的刀疤婆娘!”
“听说是个妓子,既叫山霸王哄她做夫人,又让凤凰郎拜倒在她裙下,手腕真真儿高。”
“说是担心长兄桓大都督,才从建康赶过来这一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