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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夏琉璃第30部分阅读

      重生夏琉璃 作者:

    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浏览了一遍。

    这群人,绝对是狼!每张照片都是是美人,什么类型的都有,成熟的,萝莉的,清纯的,妩媚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坐到前台等着人来。

    老板张俊亲自面试,不到半小时刷了5个人,不因为别的,照片真人严重失真,不得不说ps真的是个不错的东西。

    对着照片片,也能认得出谁是谁,真人就是不如照片好看。

    这群被刷的也许是有真才实学的,错就错在不应该投这家公司。

    我低头看着剩下不多的简历,猜想这些主人的真身。

    “小姑娘,小姑娘。”我抬头一看,一个满脸菊花的老爷爷在我跟前,他不会是迷路了吧?

    “这里是不是什么……‘阿福’公司啊?”

    阿福?rf吧?我回过神来,“这里是rf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是了,是啊,就是这里,丫头,快进来吧。”老爷爷冲外面一个叫,一个穿着白色雪纺纱连衣裙的女孩子就走了进来。

    赵馨宁,这个女孩子倒是和照片上没什么两样,看来没有p过。公司的那群狼又要沸腾了,不过这位爷爷是谁啊?

    在我疑惑的眼神下,赵馨宁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爸爸。”

    啊?我还以为他是你爸爸的爸爸。这父女俩的年纪也差太多了吧?!

    于是我进去通知张俊过来面人。

    第一眼,张俊很惊艳,当他看到赵馨宁旁边的老伯之后惊艳就变成了惊讶。

    赵爷爷很大方的走上前去说,“这位就是领导吧,我是馨宁的父亲,这个孩子第一次参加工作,我害怕她有什么不妥,所以过来看看。”

    你是怕我们有什么不妥吧?

    张俊已经惊异了。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我们得尊敬老人不是,所以,张俊把赵馨宁父女带到小的玻璃面试间去了。

    “我想先问一下,你们公司有多少个人啊?”赵爷爷,先开口。

    张俊回答,“9个。”

    “多少是男的?”

    张俊一愣,“7个。”

    “有几个是有家室的?”

    张俊:“……”

    这到底是谁面试谁啊?我忍不住了,跑到前台钻到桌子底下狠狠大笑起来,公司里有不少人也很不厚道的趴在电脑屏幕后面偷笑。

    大概十分钟以后,张俊送了赵馨宁父女出来。

    只听赵爷爷说,“年轻人,你们公司挺有前途的,不过不太适合我的女儿,所以我们就……”

    张俊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了解了解,希望令千金尽快找到合适的工作!”

    于是rf不能入围赵姑娘之选了,赵爷爷带着女儿走了。

    张俊垂头丧气的进到里面,面人倒被人面了,最受不了的还被人给刷了。

    简历中有两个写着15:00来面试的人,可是,现在都已经16:00还没来,应该不会来了。

    我正打算把简历挑选出来。

    “这里是rf吧?”

    “是的。”我抬头赶紧回答,还好有人来,不然这人就招不到了。

    可是一看,这位应该不是来面试的吧?男的,我记得今天简历上来面试的都是女的啊,这个职位不招男的。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摆出自以为很职业的笑容。

    他回答得简短有力,却让我大脑瞬间当机,“面试。”

    啊?我不知所措,总不能说:“不好意思,我们不招男的。”万一人家告我性别歧视怎么办?

    想了一下,我委婉的说:“不好意思,我们不接受没有预约的面试,所以请你出示一下身份证,我要核对一下预约信息。”

    我其实是在婉转提示他,没有面试通知我们是不会面的,不要以为面霸是好当的。

    谁知道这位居然真的拿出身份证‘扔’给我,还说:“快点儿。”

    我拿着他身份证,真的对照着简历一个个的查找,居然被我找到了,谢田,简历上的照片虽然是短头发,可是怎么看也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子啊,这位是半点也不像女的。

    再次感叹一下ps的神奇力量。

    再看身份证,真的是女的,我再怀疑又能怎样,又不能让她脱了给我验,春哥,曾哥都有了,多这么一个也不奇怪啦。

    我站起来,带着她进到面试间,这时我才看清楚她的打扮,绝对金属够重量。

    通知张俊之后我就找了个位置看好戏,之后就是公司人员开始找角度,找位置围观。

    张俊进去的时候愣在原地,看得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谢田见他没有动静,很大度的说:“坐啊!”

    张俊回过神来,“哦。”了一声,然后坐下。

    他看了看简历,我相信他其实是想确认有没有搞错。

    没等他开口,谢田先说,“先介绍一下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吧。”

    张俊彻底懵了,“你投简历的时候没有看职位介绍吗?”

    “看了啊,这不是面试吗?面试不都要自我介绍?”他说得理所当然。

    张俊已经开始擦冷汗了。

    旁边的郡正杰对我说,“又来一个sb。”然后对着我指点一番,让我进去救场。

    我闻言,赶紧走过去,推开面试间的玻璃门,“对不起,打搅一下。”然后对着张俊说,“美术那边有个临时会议需要您参加一下。”

    张俊如蒙大赦,赶紧站起来,“不好意思,今天就到这里吧,要是有需要我们会通知你的。”

    谢田‘嗖’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把手中的简历狠狠往桌子上一摔,“有没有搞错!”

    然后很有性格地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讲给沈宥南听,谁知道他居然一点也不吃惊,“这有什么,更奇怪的人都有,有冒充客户直闯总经办的,还有面试紧张到晕倒的。”

    我不服气地说,“没有亲眼所见不算。”

    他说:“直闯总经办的的确是听说,不过面试紧张到晕倒的是我亲眼所见,当时爸爸让我去人资部学习,我跟着他们招聘的时候看见的。”

    原来这家伙不像我想的那样,整天游手好闲,他是不是已经在学习接管世华了。

    大学篇 第四十三章 土星潮星

    在最终终于招到一个大家都比较满的助理,女的,长得还行大家都满意,做事勤快,做人圆滑。

    凯西也对她赞不绝口,说冯晓文做事利落,人又大方,在公司的人缘都不错,像我这和不是正公司里就是身份的表现,说人家尊我为前辈。

    我现在跟着邵正杰学原画,虽然我自己以前也涂鸦,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用邵正的话讲就是狗屁不如,他经常把我的‘得意之作’批得一文不值,让我很有撞墙的冲动,同时又激起斗志,我不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个‘好’字,我就不姓夏!

    为增强自己这方面的水准,我开始玩网络游戏,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消耗时间的事,但是同时又非常有趣。

    但是有人就因此不满了,宿舍里早就开通了宽带,我经常窝在里面不出来,沈宥南的约会也常常因此被我推掉或是时间上缩水,他非常不满,为此抱怨了不多少次,甚至还战抗议。

    在他的激烈抗议行为下,我最后妥协,但是每周至少要有两天的时间留给我自己分配,不然我真的没有时间上游戏了。

    他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同意了。

    发展到最后,沈宥南开始跟我玩同一个游戏,因为我跟他说游戏里的角色是可以结婚的,于是他来劲了,我们俩现在都在游戏里约会,结婚的条件是50级,我们在为此努力。

    周五去公司的时候在大堂里,看到冯晓文跟序的一个小哥一起出去,有说有笑,看样子公司有j情了。

    虽然八卦但是话不能乱说,一下午我‘无意’中看到他们两经常眉目传情。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工作,公司给你的工资是干嘛的?!”

    头被重重一击,我惨叫出声,不用看夜知道是谁下的这毒手,邵正杰这个家伙,人变态就算了,做事也变态。

    我没好气地回答,“被压迫得心情郁闷,看点美好的东西不行!”

    “美好的东西?”他冲我看的那边冷冷一哼,“你眼睛该去检查了。”

    这个人说话怎么这样。我对他心生不满,之前被他骂得再不堪也没有过这种讨厌的感觉。

    下午凯西请下午茶,我很久没跟凯西聊天了。

    她跟我说晓文来了之后她轻松了不少,而且这个小姑娘挺积极,跟同事们也处的很好,言语中透露出欣赏。

    我现在觉得类人猿先生更过分了,所有人都挺喜欢晓文的,就他不满意,他凭什么不满意,丑人多作怪!

    我也就是只敢在心里逞口舌之快,当着他的面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谁让人家是老大呢。

    整个大二我的生活都很平静,但是家里就有点不平静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珍珠最近跟党爱国杠上了。

    周五我很晚回到家里,发现珍珠居然在我家,而且还是因为等我的原因。

    问她什么事,也不说,就说想我了,我满脸不相信,但是她硬是要跟我凑合一晚。

    等关上门,她终于透露今天的真实目的。

    “你的那个辅导员有没有女朋友?”她劈头就问。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党爱国有没有女朋友关她什么事,不会是这个大小姐看上人家了吧?这个念头刚起立刻又被我压下去了,一个土星来的,一个潮(水)星来的,八竿子打不着,绝对不可能。

    “应该没有吧。”我想通之后老实回答,能忍受党爱国那张死人脸的女人应该还没出生,个人觉得他还是找个女僵尸比较合适。

    珍珠一听,咒骂出声,“靠,他居然骗我说他有女朋友了!”

    “你有事没有管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干嘛?”我不解的问。

    珍珠一副你真笨的样子,“姐姐我看上他了,当然要问!”

    “什么?”我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这个世界怎么了,珍珠看上爱国,这,这简直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强烈冲击啊,难道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

    “你叫什么叫,半夜三更的。”珍珠不满的抱怨。

    “你可别玩弄人家的感情啊,他虽然脸臭了一点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好人,不要因为和你不对盘就乱来。”以珍珠丰富的情史,我觉得党爱国很可能不是她的对手,要是他沦陷之后又被抛弃,不再相信女人,发展成心理疾病——厌世,搞不好,还成为一个变态连环杀手,专杀珍珠这种类型的……

    妈呀,半夜三更想这些真是太可怕了。

    珍珠不满的给了我一脚,“什么叫玩弄人家的感情,你姐姐我是认真的,老娘看上他是他的福气,被我盯上的男人绝对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我好像看见党爱国被压倒了……

    对不起,辅导员,我救不了你,虽然你经常给我白眼看,也经常不给我好脸色,还经常不说好听的话,其实你不是个坏人,我也没有怨你。

    珍珠犹自沉浸在自说自话中,“你说我要是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怎么样?我猜党爱国肯定是个,这样他就会追在我后面要求我对他负责了,哈哈哈哈……”

    我不行了,这个女的绝对强,不是我不帮她,我觉得没有我的帮助珍珠也是手到擒来的事,还是好好睡觉吧。

    果不其然,从那天起,学校里经常可以看见珍珠的身影,还有党爱国,连我们的院的都在传,辅导员有了一个很靓的小蜜。

    党爱国焦头烂额,他居然找到我,想必也是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要求我让珍珠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很无奈的两手一摊,就算是我妹我也管不了,何况她还是我姐。对不起,辅导员大人,帮不了你。

    我把这件事当成笑话给沈宥南讲的时候,他提议:“不如让你们院的辅导员从了珍珠,让珍珠为所欲为,她可能厌烦之后就不再纠缠他了。”

    我瞪了他一眼,“要说你自己说去,我可没有嫌命长。”

    他略一沉思,“我去也行,不过你要先付报酬。”说完嘴就凑了过来,我赶紧闪开,这个家伙最近越来越没有节制,大庭广众之下也敢乱来。

    男人啊,就是这样甜头是永远都不够的,想当初我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牵手都是两个月之后的事,四个月之后才羞羞答答的亲了脸,接吻是五个月之后的事,那时候这种勾当还只敢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干,可是越到最后这个家伙胆子越大,大白天的,亲亲脸那叫小kiss,他还经常要求在大白天大kiss。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好青年我当然是严词拒绝,但是某人经常硬来,搞偷袭,讲条件,总之是抓住一切机会做坏事。

    我要是不从他总有办法达到目的,有时候为了不在大街上引人注目,我只好妥协,希望他速战速决。

    这不,这家伙又达到了目的,开心得跟偷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大二的暑假对我来说还是很闲,但是对陶然来讲究有不一样的意义,他马上就要到高三了,这个暑假他基本上是抽不出时间来玩的。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奶奶陶然都在客厅里商量事情。

    陶然明年参加高考了,马上要报名,但是有个问题,当时奶奶带他过来的时候走得太匆忙了,没有把他的户口移过来,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可是现在马上高考报名,如果陶然的户口在凉山,那他就必须回凉山考试,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所以要赶紧把户口转移过来。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问题是现在谁陪陶然回去的问题,奶奶风湿犯了,爸爸妈妈挤时间是件很困难的事。

    陶然当然是说可以自己回去,我们不放心是一回事,他未成年也没有办法自己转户口。

    我胸脯一拍,“我陪陶然去。”

    爸爸妈妈很担心地看着我,“你行吗?”

    他们这种不放心的眼神让我很受伤,先不说前世活了多久,现在我也是20多的人了好不好,难道我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吗,太伤我的自尊了。

    我引经据典,讲道理,摆事实,说明我是一个既可靠又成熟的大人了,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工作人士了。

    爸爸妈妈奶奶最后答应由我带着陶然去凉山。而且我们去的时间非常碰巧,正好是凉山上彝族的火把节,打着‘工作’的旗号还可以爽一把,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飞机票定在三天后,我开始收拾行李,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好开心,让我纠结的是,这也觉得应该带,那也觉得应该带,行李箱就这么一丁点大,怎么办才好。

    “姐姐,这个就别带了。”陶然把我放在行李箱里的稍微有点跟的凉鞋拿出来,“山路不好走。”

    他又在箱子里翻了一下,扔出了两件东西,说,“记得带长袖,山上温差大,晚上很冷。”

    心里不爽,明明我是姐姐,我是队长,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像掉了个。

    大学篇 第四十四章 旅途

    陶然还在检查我的箱子里有没有‘违禁’物品,哼,小屁孩,让你知道谁是姐姐!

    我在他形状完美又有弹性的屁股上一拍,“去,给姐姐拿杯果汁上来。”

    他含怨带嗔的叫:“姐姐!”

    我装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小样儿,你小时候刚到家什么都不懂,第一次洗澡还是我帮你的,现在还不好意思起来。

    最后他还是咬着嘴唇乖乖下去了。

    出门之前必须向某人报备一下。

    本来我跟他是说好我每天去rf报到,他去世华,中午晚上的休息时间是约会时间,计划很好,可惜变化更快。

    如我所料,沈宥南非常的不满意,我哄了他好久,也不见他心情好转,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也有点生气了,他才爆料,他不愿意我跟其他男人一起出门旅行。

    真是想狠狠赏他两个爆栗,都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陶然是我的弟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他在吃哪门子的飞醋,难不成我还乱囵?!

    他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也不敢再耍脾气,最后要求我要带礼物回来,这点倒是没什么问题。

    出发那天早上9点起飞的飞机,爸爸妈妈奶奶送我们到飞机场。

    奶奶:“小然啊,好好照顾姐姐。别让她走丢了。”

    虽然我偶尔路痴,但是不至于走丢啊,不认识的路我从来不去走的。

    爸爸:“小然,把姐姐看紧了,可别让她被彝族的拉去当媳妇了。”

    我才不会这么早嫁人呢!

    妈妈:“小然,记得冷的时候叫姐姐加衣服,她自己不会照顾自己的。”

    谁说的,是冷是热我都不知道,难道我是傻的!

    他们真是越说越离谱,好歹我是姐姐,我比陶然大这么多,难道我就这么不可靠,就算是回陶然的老家,去他的地盘,也不用把我贬得这么低啊。

    行李托运之后,我跟陶然安检进闸,爸爸妈妈奶奶站在闸外一直到我们看不到了才走。

    心里虽然有点淡淡的离愁,好歹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还是我带队,很快兴奋占据了我的大脑,我在候机厅东走西走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倒是陶然很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包。

    没等多久就登机了,我跟陶然的位置是一起的,以前老是听说空姐怎么样漂亮,现在看来,也没几个正点的。

    第一次坐飞机,我很兴奋,专门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陶然一路都很安静,看我这么开心他也只是看着我笑。

    看着他这么沉稳,我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太不像个姐姐了。

    陶然长得好,从小就是,现在他快要十八岁了,身体长高了,长壮了很多,尤其是性子沉稳了,平时不多话,喜欢安静的坐着。

    以前他喜欢粘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陶然变得不那么粘我了,虽然我每次回家他都很开心,但是不会跟在我屁股后面转。

    我交男朋友的事他是知道的,原本以为他会赌气好久,可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问了我一些沈宥南的一些基本情况。

    陶然真的长大了,变得比以前更成熟懂事。他现在沉静的气质再加上出色的外表让他的吸引力比以前提高不止一个档次。

    飞机上的空姐特别殷勤的往我们这片跑,派飞机餐的时候还特地多问他几句,看到陶然帮我拿果汁,拿点心的时候,空姐们眼里的失望难掩。

    我已经在心里笑翻了,没想到弟弟已经变得这么有魅力了,作为姐姐也要小小得意一下。

    下飞机,我们去等行李,他推了一个小推车,一把就把巨大的行李箱拎了起来,带着我向飞机场外面走。

    飞机场在市区,离凉山还有很远的距离,我们要赶去长途汽车站。

    我跟陶然打了出租车,直接到了长途汽车站,下车付钱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要我们150块钱。我们坐了还不到20分钟,他以为自己的车开的是音速吗?居然狮子大开口。

    我问:“你们每公里不过2块钱,不到二十分钟就150请问你的时速多少?!”

    那个司机吊儿郎当的笑着说,“小姐,你不知道啊,我们刚才有交过桥费,过桥费很贵的。你要是不想给过桥费也不早点说,我就绕远路嘛,看你们急匆匆的样子,本来想早点送你们到车站,没想到你们还不识好。”

    我心里明白他这是故意找借口,见我跟陶然是外地人就想趁机敲我们竹杠,心里虽然气,但是我又不敢发作,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这个出租车司机跟那些地痞流氓有勾结,我跟陶然的人身安全就会有问题。

    我打算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那你把单据给我们看,有的话我们一毛也不也不欠你,要是没有,不好意思,我只会给里程表上的钱。”陶然开口了,语气坚定。

    司机很不满的用布满血丝的眼神瞪着他,陶然毫不回避,冷冷的看回去,那眼神,看得我心里都冰凉一片。

    两人对视之后,司机妥协了,我们只付了里程表上的钱。

    进长途汽车站的时候,他在后面骂骂咧咧,陶然回头一看,他立刻一溜烟的开着车跑了。

    我让陶然等着我去买票,他坚持他去,我不明白为什么,等着到了售票厅,才发现,这里买票根本就不用排队的,一堆人挤在窗口前,谁挤到前面谁就能买到票。

    陶然像条灵活的鱼钻了进去,三下两下就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两张去凉山的车票。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他笑着说,“在这里买票都是这样,凉山上更夸张,小时候我经常在车站帮别人买票挣钱,这样就不会饿肚子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住在他姑妈家的时候,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小时候的事情最难忘记,相信那段难过的日子他会记一辈子吧?

    不等我伤感,陶然拉着我小跑着说,“快,上车,不然有人会乱坐位置的。”

    他手里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还要拽着我。而我只背了一个背包,就觉得脚上像灌了铅一样,要不是陶然拉着我,我是肯定跑不动的。

    上了车,我彻底傻眼,以为这种车只有在上个世纪可以看到,没想到我居然还有幸乘坐古董级的长途汽车。

    椅子是木条做的那种,汽车的前半段是没有座位的,不过没关系,不妨碍,这片空地除了堆满了辨认不出颜色的各种布袋编织袋,有人坐在上面,躺在上面。

    这都不是让我最吃惊的,有个中年汉子赶着一头羊朝这边过来,难道这羊还要乘车?!念头还没灭,那个黑脸的中年汉子真的把羊往车上赶!

    og,要是它在车上拉屎撒尿怎么办?

    这气味儿谁受的了,据说车程要5个小时啊!

    “哎哎,这东西不能上。”司机打手一挥,拦住了他。

    英明啊,我松了口气。

    “把羊放到车顶去!”

    我差点从位置上跌下去!我就奇怪车顶上好好的做个笼子干嘛?原来是做这用途。

    车上下去了几个男人,帮着黑脸汉子把那只羊绑了再拉到车顶上的笼子里放开,于是我的头顶上就出现了叮叮咚咚的响声,还有咩咩的叫声。

    真是欲哭无泪,现在我只希望这古董车密封够好,那只羊嘘嘘的时候可不要漏了下来。

    汽车开出一个小时以后,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化,就像电视里放的那样,河流是铺散在地面上的,黄|色的石头清澈的水,一样可以看到底,一点不深,但是很宽。

    河滩铺满了嫩绿的小草,星星点点的缀着白花,河的两边是山,高大却不巍峨,耸立不险峻,这里的山有着温柔圆润的曲线,从头到脚都是,让人想起妈妈的ru房,饱满又柔软。

    山上面没有树,最高的就是灌木,然后就是草,羊群悠闲在上面吃草散步,生活的很悠闲。

    这样的山一座接着一座,公路就像腰带一样围在山的中间,我们的车就在腰带上穿行。

    我一直看着窗外,目不暇接,这里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好像什么都看得比较清楚,我贪婪的想把所有的景色都看一遍,牢牢记在心里。

    车程太长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刚开始头磕在硬硬的车窗上很难受,后来就是靠在一个软软的垫子上,还是带着体温的。

    今天一早就起来折腾,我已经累得不行了,踏实的睡着了。

    梦里梦见我靠着沈宥南,他也跟我一起到凉山,说是想要跟我一起看看彝族的火把节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颠簸弄醒,睁眼一看,我靠着陶然的肩膀睡着了。这一段路特别的烂,泥泞不堪,还不是平时见到的柏油路,是那种石头泥巴修的老路。

    “这里刚才下了雨,路不好走,过了这一节就好了。”陶然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张纸巾,指指我的嘴角。

    我又流口水了?!真是受不了我自己,看看刚才靠的地方,陶然的衣服也湿了一块。

    为了迅速揭过这丢脸的一幕,我转移话题,“刚才又下雨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里天气变得很快的,通常还都是小区域的变天,一下子就好,我们没有遇到。”

    原来如此,看来凉山的天气很神秘啊。

    大学篇 第四十五章 山顶人家

    “姐姐喝点水吧。”陶然递给我一小杯花生奶,正好我也口渴,接过来一饮而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想得真周到。

    本来还想喝,但是陶然说还有大概3小时的车程,喝多水会想去洗手间,而我这种有洗手间洁癖的人是绝对不愿意去茅坑的。

    于是我忍住想喝水的欲望,尽量的看着车外的景色转移注意。

    现在这段好像是集市,人来人往的很多,跟刚才不见人烟形成鲜明对比,可是就是因为如此,车业被堵住了,开的很慢,任凭司机怎么按喇叭,人群都很难疏散。

    “几天是赶集天,所以人比较多,他们会把自家的荞面拿到集市上来买,回去的时候我们买点吧,这里的荞面做的荞粑和荞麦面都很好吃的。”陶然兴致勃勃。

    就算他在这里过得不是很好,但是这里始终都是他的家乡,他一定也常常的想回来吧?

    我笑着听他说,肚子好像有点饿了,到了凉山一定要尝尝荞面做的东西。

    过了这段又开始变得荒凉,好长一段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路变窄了,虽然不是泥土石头铺的,但是有些地方也破破烂烂,车走的很不平稳。

    我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羊群,脑海里浮现出陶然手里拿着鞭子放羊的样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向电视里演的那样,还拿着一支小笛子吹。

    到了凉山汽车站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了。

    我们拖着行李出了车站,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像凉山大多数居民一样,黑黑的皮肤,脸上泛着一层红。

    “姑妈。”陶然叫了一声。

    这就是陶然爸爸的姐姐,小时候打过他骂过他的人,在他没有依靠的时候也不愿意伸一把手的人。

    本来我打算是住山上的旅馆的,可是爸爸妈妈死活不同意,硬要我住这位远方表姑妈家里,这些年来,奶奶看在亲戚一场也经常接济他们,这位姑妈偶尔也会想起陶然给我们家打个电话,寄点蘑菇干什么的。总的来说,两家一直有联系。

    因为他们以前那样对陶然,我对此经常表示过不满,但是奶奶说毕竟是亲戚,还经常寄钱过去,我看他们每次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要钱!

    “哎呀,这就是表姑妈的孙女琉璃吧,长得可真好。”她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招呼着我,还殷勤的把我肩上的背包接了下来,叫到,“牛儿愣着干嘛,赶紧来帮表姐拿东西啊!”

    一个高大的男孩子就从她后面走过来,把我跟陶然手上的行李都接了过去。

    这个叫牛儿的男孩子,真的壮的像头牛,黑得也像头牛,我就奇怪了,陶然姑妈表哥的长相,说是憨厚那都是美化了,由此推断陶然老爸的长相肯定也不咋地,可是陶然为啥长得这么好呢?难道是他妈妈的功劳,可是他妈得长成什么仙女模样才能挽救这家人的基因啊!

    牛儿是个很腼腆的孩子,不好意思跟我打招呼,哼哼两下就过去了。

    “陶然啊,这是你牛儿哥哥,很久没见,还认识不?”陶然姑妈很热情的跟我们介绍,打过招呼之后就带着我们往家里走。

    坐了将近一天的车,我的腿有点不听使唤,陶然扶着我慢慢走。

    “要走多久才能到啊?”我问陶然,要是还要走一两个小时,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姑妈耳朵尖,听见我问立刻插话,“不久,不久,马上就到了,我们住在街上的,离车站近。”

    虽说不远但是也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还都是那种老式小街,没有路灯,抹黑一片,还好人多不然我真的没有胆子一个人走。

    “到了,到了。”陶然姑妈站在一座两层楼的青砖房面前停下,“快进来吧!”

    “妈,回来了。”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看见我们进了院子,立刻向里面吼了一嗓子。

    进去之后,又有一个孩子跑了出来,六七岁的样子,扯着牛儿叫哥。

    陶然姑妈立刻一巴掌拍开他,“去,灶房帮你姐去!”

    她拖来两条长长的凳子给我们,笑着说,“坐。”

    陶然摇了摇,确定凳子是好的,才拉着我坐下。

    不一会儿从另外一个房间钻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陶然姑妈介绍说那是姑父。

    这家人口真不少,除了陶然的姑妈姑父,牛儿下面还有妹妹,她们都叫她二妹,二妹下面还有个弟弟,叫二娃,据说还有一个大姐,去年出嫁了,嫁到山的另外一边,挺远,一年也回不来一两次。

    屋里的光线不是很好,用的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电灯,光线发昏黄的,我们在房间应该也算是他们家的客厅了,里面摆了一张很老的竹子做的长椅,堆着红薯,还有箩筐装好的玉米。

    吃饭的是一张八仙桌,不过上面的漆已经有点斑驳了。

    二妹很勤快,饭菜都是她做的,牛儿和二娃都帮忙把碗筷摆好,我和陶然也算是客了,理所当然的坐在一边等着开饭。

    七个人差点一桌。

    我手里端着重重的土瓷碗,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一大碗不知道什么蘑菇炒的肥肉,还有一条条黑不啦叽的像绳子一样的菜,炒青菜,红烧肉应该是主菜,汤还是蘑菇汤。

    菜虽然没几个,但是分量都很足,全是一大海碗的,还没动筷子我已经没有什么食欲了。

    色,这菜实在没什么姿色;香,我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感冒闻不到什么气味;味,还没来得及品尝,我在打算是不是靠包里的干粮将就这一顿。

    “姐姐,吃这个。”陶然夹了一个蘑菇在我的碗里。

    看着碗里不知名的蘑菇,心里叹了口气,吃吧,有得吃就不错了。

    没嚼两下,一股难以形容的鲜味席卷了我舌头上所有的味蕾,这是什么蘑菇,这么好吃,比我吃过的最鲜的茶树菇还要鲜!

    我又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忍不住赞叹出声,“嗯,真好吃!这是什么蘑菇啊?”

    陶然姑妈听了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山上长的,谁知道是什么菌,喜欢就多吃点,山上什么都没有,蘑菇多得不得了,就怕你吃腻。”

    这还是正宗的山珍,市里有钱未必买得到,现在我想吃多少吃多少。

    现在对着桌上的饭菜,我变得有胃口了,就连那个一条条的黑绳子也又香又脆,吃起来齿颊留香。

    “这个又是什么?”我又夹了一条黑绳子。

    “蕨菜。”陶然回答。

    这是蕨菜?在家我也有吃过,但是味道样子都不是很像,难道是一方水土养一放菜?

    本来毫无食欲的我,一顿饭下来居然吃了两大碗饭,蘑菇蕨菜基本上都是被我消灭的,牛儿二娃二妹他们倒不是很喜欢吃蘑菇蕨菜,他们喜欢吃菜里的肉,那一大碗红烧肉被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了饭,二妹开始收拾桌子,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帮忙收,结果被陶然姑妈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我干活。

    “你是客,哪能干这些活儿呢,歇着歇着。”

    厨房就在旁边,那里的灯光更暗,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见里面一个很大的石头垒的灶,一口又黑又大的锅摆在里面,二妹把水舀在里面之后开始洗碗。

    做了一会儿,陶然姑妈带着我们去今天晚上睡觉的房间,正好我也很累了,想早点洗澡休息。

    陶然姑妈带着我们到了二楼最旁边的一个房间前面,“这是大妹出嫁之前跟二妹住的,后来她嫁了,就二妹一个人住,现在你们来了,我让二妹跟我住,你跟陶然住。”

    我跟陶然住?为什么不让我跟二妹住陶然跟牛儿他们住。

    还没等我问,陶然姑妈说,“牛儿跟二娃睡觉不老实,他爸睡觉打呼噜,陶然跟他们肯定睡不好,你们大老远的来了,肯定累着了,得好好休息。”

    我察觉到陶然姑妈在讨好他,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以前待陶然不好心虚,还有就是陶然现在出息了,她也许心里还指望着他。

    这毕竟是陶然的姑妈,就算之前再怎么对他,他可能不记仇了,但是要他再发自内心的去对他姑妈好也是不可能了,剩下的只有责任而已。

    房间里摆设不是很多,一张书桌,一个柜子,一张床,都是很老的那种家具,靠窗那边有一张竹子做的长椅,跟楼下摆的一样,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被子,那就是陶然晚上睡觉的地方了。

    我把行李收拾了一下,打算洗澡睡觉,到‘浴室’的时候傻了眼,这是浴室吗?不是猪圈?

    没错浴室就是猪圈!不过猪被一米来高的石头木头做的栏杆圈着,另外一边用木板围了一个浴室,兼厕所。

    我怕啊!虽然它们被拦着,但是一个个肥头大耳的,爬在栏杆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嘴里还流着口水……就算没听过谁被猪咬死的,可是也难保我不是第一个,兔子急了不是还咬人吗?!何况我从小就是吃猪肉的。

    而且这个猪圈的光线实在是不咋地,拍鬼片绰绰有余,再加上这两只猪在旁边配音,真是什么条件都具备了!

    大学篇 第四十六章 土匪

    洗澡的地方可怕,不洗澡更可怕,最后方案是麻烦二妹在外面,我在小隔间里洗澡。

    拎了一桶水,我脱了衣服开始洗澡,二妹跟我不熟,我们没什么话讲,我在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为了确定二妹在,隔一会儿我就会问一句,“二妹你在吗?”

    她就会“嗯”一声,我才稍微放下心来。

    我心里一直拽得紧紧的,三下两下洗完了擦干身体,拿起衣服开始穿,衣服是挂在木制隔间里一根竹竿上的,我一扯衣服,一只四脚蛇从里面钻出来,我最怕蛇一类的东西,虽然四脚蛇长了四只脚,但是我还是认为它们是一家的。

    我尖叫着,从小隔间里跑出来,“蛇啊,四脚蛇!”我口齿不清,紧紧抓着二妹,希望她可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姐姐,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陶然把头扭到一边,耳根红透。

    怎么变成陶然在这里了,二妹呢?

    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一片,虽然是姐弟,这也不太好了,可是要我再去那个小地方穿衣服,我又实在不愿意。

    “你、你别回头。”我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你怎么进来了,二妹呢?”

    “二妹要烧洗澡水,她让我替她一会儿。”陶然扭着头回答。

    真是杯具的一天,我身心俱疲,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至于陶然后来什么时候去洗澡什么时候回来睡觉我一点也不知道。

    一觉睡到自然醒,凉山的空气特别新鲜,还没洗脸我就觉得一片清明,陶然比我先起来,我到楼下的时候只有二妹在,她说她爸妈早上上街卖菜去了,牛儿也去了,陶然到前面的街上去买早点去了。

    我洗脸刷牙,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就出去接他,反正也就是这条小路通到街上,不用担心迷路。

    清早的凉山颇有韵味儿,两边的田里种了绿油油的蔬菜,早上的露水还没完全干,越显得青翠欲滴,有人家在门口的水井里打水,还有人在聊天。

    “哟,你看见没,刚才那个小子可真俊,不知道朱平贵家里什么时候出了这门亲戚,真是贵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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