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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2

      相公,你也复生了? 作者:容千丝

    r     那时,娘家人低调南迁,唯年少的堂弟常来探视,曾替她端汤送粥,乃至亲手喂她喝药……

    是他于徐家没落前借了一笔钱,还拿走徐赫的旧作和章子,保住她当时赖以存活的必需。

    如今细想,他如未卜先知,不知不觉从憨厚老实的小堂弟,成为她和徐家最坚实的支柱。

    若非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婚”事件,患难与共的姐弟情谊,本应牢不可破。

    ******

    见阮思彦分食桌上粥品和配菜,毫无审慎之色,还不住劝她多吃,阮时意料想他并无恶意,稍稍吃了几口。

    热粥入腹,暖了肠胃,力气逐渐恢复,心却不争气地发软。

    堂姐弟二人隔了一张木桌,缄默多于不尴不尬的闲谈。

    兴许阮思彦断定她的怏怏不乐为药效未退,又软言安抚几句。

    阮时意搁下手中银筷,柔柔抬眸,端量既熟悉又陌生的他。

    堂弟比她小四岁,今年应有五十了。

    但他保养得宜,一张秀气儒雅的面容如白玉雕琢,几乎难寻皱纹。

    眉宇间潋滟温润圆融气度,举手投足从容优雅,仿如平易近人的世外仙君。

    若不是亲耳听见,她很难相信,备受追捧的花鸟名家阮大人,背地里竟与雁族人有牵扯。

    阮思彦注视她沉静眼眸,温声问:“可是乏了?”

    阮时意鼻头一酸,檀唇轻启:“阮大人,请您……救救他。”

    “我已派人去打听,你稍安勿躁。”

    阮时意听出此为托词,语气多了一丝艰涩:“您若觉不便,要不……送我下山,我自己想办法?”

    “天色已黑,山路崎岖,还是先安寝吧……”

    “捷远,”阮时意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改口唤了他的别字,“救他。”

    阮思彦蓦地一震,如被施了定身法,片刻后沉嗓带哑:“您……终于不瞒我了?”

    “救他,”阮时意嘴上重复,眸色凛然,“你做得到。”

    阮思彦如被人当头一棒,错愕片晌:“何出此言?”

    “我知道,你与雁族人联手。”

    阮思彦惊色乍现,垂眸之际,似在苦思从何处露了破绽。

    阮时意不愿浪费时间,直截了当揭穿:“在溪边,我听见你们的对话。”

    “你、你……”

    “我目下并不希望和你清算旧账,更没工夫追问你究竟从何得知我们夫妇的秘密,我只有一个请求——救他。”

    她依然一副气虚力弱的状态,但言语间已明显透露出“徐太夫人”的威严。

    阮思彦一改昔日超然洒脱,语调凝重又难堪,“要是我……拒绝呢?”

    “他是你师兄!又是你姐夫!”

    阮时意清眸瞬即赤红,雾气缭绕后隐泛泪光。

    自与徐赫分离、觉察堂弟道貌岸然后,她一直苦苦忍耐。

    此时此刻,积压多时的愤怒与感伤如潮水冲击着她,教她无可抑制地战栗。

    阮思彦闷声不响,给她倒了杯凉水:“那又如何?若没被人发觉,我大可替他瞒着;事到如今……被人抖了出来,我能保得住你,已是万幸。”

    “谁抖出来?是姚统领?”

    阮思彦收敛哀切,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容色越发淡漠。

    “姐,他抛家弃子远游半生,在你心目中,不早该死了?你是因为……与他双双回归青春,才重新和他结为连理?”

    阮时意却因那一声久违的“姐”而心酸:“捷远,你还把我当姐么?”

    “不,”他笑容祥和,“我,没把你当姐姐,已有好多年。”

    阮时意心头大震:“你……”

    “你根本不是我的堂姐。”

    “是你?在我灵前说话的人,是……你!”

    阮思彦一愣,随即失笑:“原来,你听得见。那你早就……?”

    阮时意摇头:“不,我听不大真切,加上你鼻音颇重,我没认出你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