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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病 作者:七杯酒
陆衍点了点头:“哪又如何?”
她秉性刚烈,宁可受他严厉质问,也见不得他又是怀疑又是试探的,她此时脸色阴沉入如水,她豁然起身,冷冷道:“殿下好算计。”说完转身就走。
陆衍:“...”
他是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有错,却见她走出去没两步又折返回来,一把抢过陆衍手里的茶碗:“殿下既心里疑我,还喝我的茶做什么?”说完还真就把茶碗拿走了。
陆衍:“...”
他给她这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翻脸无情的狗脾气弄的一阵无语,不由头疼道:“你是十六岁又不是六岁,何必做此小儿姿态。”
沈辛夷不搭理他,快出殿门才偏头提了句:“通风报信的虽不是我,但少阳宫中必有通传之人。”
陆衍不讶异她知道,却讶异她会提醒自己,他颔首:“我已知道是谁。”
沈辛夷一声不吭地走了。
陆衍回到西殿,常平已经把通传那人逮了出来——却是齐皇后送来的娇俏侍女。她通传消息的原因也很简单,沈贵妃给了她不少银子。
侍女见着他,流着泪要求饶,奈何嘴已经被堵住,只得无声啜泣,眉眼低垂的让人心生怜惜。
陆衍没看她一眼,随口道:“杖毙之后回禀母后一声。”常平立刻把人拖了下去。
他回房之后一直在出神,太史捷端了药碗来,含笑道:“八殿下欺人太甚,殿下可是在想如何回击?”
陆衍冷不丁被他一问,脱口道:“太子妃好像因此事恼了我,我在想送什么能让她气消。”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露尴尬,给自己描补:“太史公知我不喜亏欠别人,到底是我无端疑她,她方才还提点我一句。”
太史捷假装没看见他面上尴尬,无奈摊手:“这,殿下,某是老光棍一根,怎能知女子喜好什么?”
陆衍蹙了蹙眉,想着女人喜欢的无非是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他便命人挑了几样成色上好的玛瑙翡翠过去,没想到连人带东西一起吃了闭门羹。
陆衍:“...”
太史捷笑道:“殿下观太子妃陪嫁,现银万两,良田万亩,铺子钱庄无数,什么珠宝首饰更是能堆成小山,您仔细看了,就知她不缺这等阿堵俗物,若真是想诚心致歉,您还是再好生想想吧。”
......
陆衍这边正在头疼,沈辛夷那里也不轻松。
那侍婢被杖毙之后两天,齐皇后就派了个公公来传话。他昂着下巴吊着眉毛:“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去翠微宫一叙。”
沈辛夷垂头装病,张媪恭敬问道:“我们殿下前日着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娘娘,还请问皇后是何事传唤?若是能在宫里做了,殿下就在宫里做好再呈给皇后。”
太监看她一眼:“前日太子杖毙了我们娘娘给的侍女,娘娘想问问太子妃,为何唆使殿下杖毙她给的人?”
沈辛夷目瞪狗呆,这,这哪来的奇葩皇后,什么鬼畜逻辑?太子杖毙人跟她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她唆使的?
张媪反应极快,她面有为难:“可是...我们殿下正拖着病体为太子抄祈福经书,怕不能被旁的事儿干扰,否则经书便没了祈福之意,你看...”
太子妃拖着病体为太子抄写经书祈福,若此时齐皇后再为难儿媳,怎么都说不过去。太监怎么想都挑不出理儿来,只得把沈辛夷看了眼,悻悻走了。
玉烟面露不悦:“皇后怎么教的下人?一个太监都敢拿正眼瞪咱们娘子?呸!”
沈辛夷闲闲地翻着经书:“跟主子学的呗。”
张媪拍了玉烟一下,又嗔了沈辛夷一眼:“隔墙有耳,娘子不要乱说。”
张媪又迟疑问道:“娘子,不是我多言,只是...前日太子让人送了东西过来,您何不就着台阶下了?那些东西都是世所罕有的绝品,可见太子是用了心的,您又何必冷着呢?”
沈辛夷撇了撇嘴:“东西再金贵又能如何?他的身份难道缺这些东西?不过是命人从库房翻了几件给我罢了,当我是捡破烂的呢。我不过给他一个冷脸,你瞧瞧他什么样子?他这些日子给了我多少冷脸?”
张媪也知道自家娘子这个驴脾气,叹了口气不再多劝。
沈辛夷闲了不过半日,齐皇后又命人来找事了,还是上午那个太监,他这回身后跟了三个千娇百媚,各有风情的貌美宫婢,他欠了欠身,不阴不阳地道:“太子妃,皇后娘娘说了,不过一个宫女儿而已死了就死了,她疼惜您,这又给您送了三个来,让她们好生伺候您和太子。”
这三个宫女都是貌美出众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后按的什么心。不过张媪倒是神色如常,这几人虽美,但比玉烟几个还差了一筹呢,更别提她家五娘,太子对五娘这样的殊丽绝色都半点不动心,怎么可能被几个宫女迷住?
沈辛夷随口问道:“她们叫什么?”
太监似乎就等着她问这句,一笑道:“辛好,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