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确定有用？”卫尧怀疑， 他还没听过用馒头敷脸的。

    “到时就知道啦， 你快走吧，我这副样子奇奇怪怪的， ”黎安努力用两根手肘推他，她这样跟平时一样，卫尧先前的疑惑就彻底没了。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摸出本小书看起来， 然而等他侧头， 发现黎安下巴搭在桌子上， 但手上还保持着用馒头敷眼睛的姿势， 他看了看时间， 大概十分钟了，再过会儿老师就该来了。

    “你不吃早餐？快凉了，”卫尧出声。

    黎安没说话，不过她动了动，放下左手的馒头，用左手飞快吃着早餐。

    卫尧坐在黎安右手边，她右手还举着馒头，白白胖胖的，足够遮住一切的表情。

    所以卫尧没看到黎安红通通的左眼和边吃边滴在粥里的眼泪。

    她抓起一块糕点，一刻不停地往嘴里塞，堵住要呼出口的呜咽。

    吃完这一顿就好，吃完了她就让不安分的心回归原位，她就和卫尧当兄弟。

    塞完所有的早餐，她感觉差不多了，她现在心情平稳很多，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用馒头再捂捂，然而手刚碰到馒头，正打算往眼睛上盖，她的手就被另一只手抓住。

    宽大的，能完全握住她手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手一松，手里的馒头彻底掉了。

    卫尧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她通红一片湿润的眼睛，还有桌上已经被泪水泡发胀的馒头。

    他直视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有一如既往的包容，有青山般的沉默，还有无声的责备。

    他没说话，另一只手握住她还遮着眼睛的手，微用力把馒头移开，果然，同样的通红，一片湿润。

    黎安呆愣地看着他，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又汹涌澎湃起来，她不用看镜子，都知道自己脸上肯定又淌满了泪水。

    “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智障馅儿的馒头？”卫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刚才等着篮球打就算了，现在还用馒头吸眼泪？有什么事不能跟他说？他就只值得她偷偷流眼泪？

    黎安有一瞬间的懵，看到她伤心难道不该安慰她，开口就骂她是什么意思？而且她哪里智障了。

    她委屈地把头埋在两只手臂下，彻底趴在桌上，拒绝和卫尧交谈。

    然而下一刻，她就听到一声声惊呼，接着她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整个人已经被卫尧公主抱抱在怀里了。

    “你干嘛，”全班人都看着他们，她把头埋进卫尧的脖子，羞红了脸，悄悄拧他，“快放我下来，还在上早自习！”

    卫尧冷着脸，下颌紧绷，双手如钢铁般紧紧锢住黎安，大步走出教室，走出去前黎安还听到有人说，“妈呀，大早上就让吃狗粮！”

    黎安觉得要羞死了，刚刚下了早自习，走廊上人越来越多，她严严实实把脸埋在卫尧肩膀上，扯乱头发遮住脸。

    卫尧就在众多人关注的目光中，面不改色抱着黎安一直走，走到僻静的楼梯角落，还没放手，黎安挣扎起来，“你快放手，卫尧！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卫尧莫名火气，扶着她背的大手用力往他按，黎安本来已经挣扎出去的上半身彻底倒回来，甚至还倒回过度，黎安整张脸直接贴在他脖子上，她的嘴一丝不漏的贴在卫尧脖子上。

    黎安：……

    卫尧：……

    上课铃响了一道又响了二道，黎安和卫尧却还保持着一抱一立的姿势，呆若木鸡。

    卫尧也愣住了，不过不是因为被黎安亲了下脖子，而是因为在黎安亲下去那一瞬他似乎听到了黎安的日记声音？

    就是晚上才会听到的黎安的日记，他确定刚才黎安没说话，然而他真的听到了黎安的声音，像电话里被干扰了断断续续那样，只出来一瞬就没了。

    “你，”他忘了本来要问黎安的事，喉咙干涩问，“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黎安没说话，头像吃了超辣的辣椒一样，懵得发晕，脸和脖子红得像小番茄。

    卫尧抿了抿，抱着黎安的手试着再次用力，把黎安的脸按到他脖子上。

    软软的，暖暖的嘴唇严严实实贴在他脖子上。

    他的脖子凉凉的，黎安的唇贴着他的脖子，还能感受到大动脉在唇下的跳动。

    黎安：……

    啊啊啊啊！死变态！！！！

    卫尧几乎是在黎安心里大吼的同时就听到这句气压山河的吼声，距离近得仿佛就在他耳朵里喊，让他条件反射放下黎安。

    他侧着头，揉揉自己发痛的耳朵，黎安刚好趁这个空隙跳出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