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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山盟,最后还是难免背信,届时更是伤心伤情。”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看得明明白白,别抱奢求,将来也就免得难过了。
话虽这么说,可桑榆却仍旧高兴不起来,轻轻地握着南云的手,欲言又止。
“再者,萧元景的品性也是没得挑的。”南云像是说给桑榆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一样,“既然他许了我侧妃的名分,便不会反悔。就算将来他不喜欢了、烦了,也不会苛待我,这就很好了。”
其实南云心中还横着一根刺,那就是徐知音。
这是她压根不愿意提起,更不想让桑榆知道的事情——若桑榆知晓此事,必定会愤懑,会替她难过。可偏偏又没什么办法解决,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处。
这根隐秘的刺始终横亘在她心里,也时时提醒着她,千万别因着一时的好就迷了眼,陷进去。
有方晟这个前车之鉴,她早就明白,感情之事犹如赌博,就是越当真,就越容易赔得血本无归。所以有些事情原没必要去细究,大被一遮,心照不宣地揭过去就是了。
南云拿定了主意,同桑榆笑道:“有钱有势、衣食无忧就够了,何必要去在乎什么爱不爱的?”
“你说的是,”桑榆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子,也笑了,“就该这么着。怎么高兴怎么来,才不为他们这些男人费心思难过。”
姑娘家的交情就是这样,护短护得不讲道理,也任性得很。
昨日从京中回来时,桑榆打量着萧元景,在心中给了他个很高的评价,也希望他能同南云白头偕老才好。可如今这么一来,却是霎时将评价给调低了不少,权当是他是个稳妥的饭票。
这也就是南云没提徐知音的事情,不然她只怕转头就要骂人的。
但这样毫不讲理的护短却让南云觉着轻松了许多,她又同桑榆闲聊了许久,及至快要晌午,方才回了家中。
南云长大后是个沉默内敛的性子,很少同旁人讲过自己的心思,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压在心里,如今难得说了许多,倒是心情舒畅了不少。
只是这样闲适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她又在家中留了三日后,终归还是收拾了东西,回了京城。
先前萧元景离开的时候,曾反复叮嘱她要早些回京,南云仗着他并没详细规定时日,便硬着头皮拖了几天。萧元景回府之中左等右等,都没将人给等回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被钻了空子。
他反应过来后,就被气笑了,狠狠地在账单上又添了一笔。好在南云没有得寸进尺,终归还是在他不耐烦之前赶了回来。
南云回到王府中时,恰是傍晚,正院里的丫鬟来来往往在给屋中送饭菜。
“你可算是回来了!”顺子一见她,如蒙大赦地说了句,随后半推着她向正房走去。
南云无措道:“我先去放个包袱……”
“放什么包袱,”顺子见她这心大的模样便觉着愁,“王爷都气了大半日了,你还有心思回房收拾东西呢?”
南云隐约猜到些,为了确准,还是问了句:“他气什么呢?”
顺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屋中便传来句凉凉的声音:“你说我气什么呢?”
南云:“……”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着意压低了声音,没料到还是被萧元景给听到了。
他这话音里满是不悦,压根不带掩饰的。
顺子一脸“坏了菜”的神情,将她往里面推了一把,而后又低声招呼了句,将房中的丫鬟都唤了出去。
偌大的房中,就只剩了他二人。
其实若说起来,两人也就三日没见,并不算什么。
可自打南云调到正院来,就是时时在萧元景眼前晃着的,就算是到行宫围猎都将人给带着,从来就没分开过。
南云手中还拎着个包袱,有些不安地站在那里,飞快地抬眼打量了下萧元景的脸色。
桌上摆满了饭菜,热腾腾的,刚出锅没多久。
萧元景却并没要动筷子的意思,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南云,将她这模样看在眼里:“你这是怕什么呢?”
南云心下叹了口气,而后道:“怕你不高兴。”
“你若是能早点惦记着我会不高兴,也就没现在了。”萧元景冷笑了声,“我让你早些回来,你都能拖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