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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南云与萧元景就这么不咸不淡、别别扭扭地相处着。
不似那晚针锋相对, 但也不似初时的温存缠绵。
萧元景仍旧会宿在风荷院中, 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有时甚至还会索求无度。饭也仍旧是在一处吃, 只不过平日里的空闲时间不会再形影不离地黏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 虽总觉着少了些什么, 可也并非一时半会儿能解决得了的,只能暂且听之任之。
南云整日都在后宅之中,并没出过门,想不到有什么可做的, 再者, 也没这个心情。
这种状态, 一直持续到几日后桑榆上门来。
门房那边的小厮来回话时,南云在漫不经心地理着丝线,她心中不静, 并不想绣什么花样, 便想着要不要再将白芍她们叫来攒个牌局。
白芍问过那小厮后, 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 同南云道:“娘娘,门房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一位自称桑榆的姑娘想要见您。”
这几日来,南云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似难过,但也绝对算不上高兴, 就算是玩牌的时候输赢都没什么变化。好在她是个温柔的性子,就算自己心气不顺,也绝不会迁怒发泄到下人身上。
但饶是如此,白芍却还是一直担心忧虑着。
她并不知道桑榆是谁,原也没当回事,可却见着原本沉默寡言的侧妃眼中一亮,随即露出个笑来,仿佛是听了什么莫大的好消息似的,同先前判若两人。
“快请她来。”南云也顾不上手头的活,将绕了一半的丝线信手扔在了绣筐中,忙不迭地吩咐了句,随即又像是坐不住似的,起身向外走去。
白芍连忙跟了上去,试探着笑道:“难得见娘娘这般高兴,看来这位桑姑娘必定是您的知交好友了。”
南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这才放慢了些脚步,唇角微翘:“是啊。我同她自幼相识,这些年来更是一道长大,亲近得很。”
她同桑榆打小就投缘,这些年来几乎没拌过嘴,是顶好的手帕交。
早些年父亲还曾开过玩笑,说若桑榆是男孩子,那她二人就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方晟什么事情了。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后,她步履维艰,再加上母亲病弱身体不好,许多事情都不好提,若不是有桑榆在一旁帮了许多,能不能撑得下去还两说。
自打先前同萧元景起了争执后,南云这些日子便都是闷闷的,身边并没什么能畅所欲言的人。如今听闻桑榆到来,她便像是“久旱逢甘霖”似的,立时便高兴起来,也等不及小厮将桑榆带过来,亲自起身接人去了。
但说来也巧,她出了风荷院从正院门口过时,竟恰巧撞上了萧元景。
先前两人闲暇时候也都是会腻在一处的,萧元景总是会在风荷院中,哪怕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也是在一个房中。可这几日萧元景时常会回正院的书房,南云对此听之任之,毕竟这事原就不是她说了算的,更何况勉强在一处也不自在,倒不如分开来。
萧元景则是在书房听周管家汇报近来的生意,觑着时辰不早,快到了用午饭的时候,便拦下了周管家,想着到风荷院去用个午饭。
一出门,就见着了笑盈盈的南云,也不知是要做什么去。
有前车之鉴,萧元景倒也不会以为南云是为着自己来的,但还是好奇能有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高兴,直截了当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去?”
“方才门房那边传话,说是桑榆来了,”南云站直了身体,如实道,“我便想着去接她。”
萧元景不动声色地舔了舔齿列,盯着南云看了片刻,笑了声:“王府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还怕小厮能把她带丢了不成?”
这话虽是笑着说的,南云能听出萧元景话音中的嘲讽来,满心的欢喜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她也不同萧元景辩驳,只低下头,掩在裙下的脚尖轻轻地蹭着地面,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样。
萧元景不依不饶道:“你这样子,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若是旁的事情,南云八成不会同他辩驳,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如今却是没绷住,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眼见着他二人要吵起来,白芍忧心忡忡地同顺子对视了眼,递了个眼神。
顺子倒是明白白芍的意思,可这种时候他哪里敢插话?便索性望了望天,权当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