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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半酒水,昏黄灯光下金光闪闪。他出神望了会竹亭整整齐齐的顶盖,舒缓酒劲。
白俊飞已经变成“红俊飞”,小白脸鲜红欲滴,人快扒到地上了,被游征和另外一个稍年长的男人挤兑好一会。
已经三天过去,再提起劫金店的“丰功伟绩”,尤其快落幕时候被劫道,三人都要弹冠相庆好一会。
游征叹气,惋惜道:“我真想亲眼看看她见到袋子里东西时什么表情。”
白俊飞本来有力气爬起来,这一笑,人又掉回桌底下。这人虽然不胜酒力,但喝多了直接呼呼大睡,不会胡言乱语,不怕酒后吐真言。
三人中戴克最有老将风范镇定如山,酒里也撼不动挺拔脊背,像昨天才刚退伍,仍然留着一身硬汉之气。
戴克说:“多亏你想了个‘偷梁换柱’,不然——”
游征笑,“那也是你配合得好,嗯……打扫厕所那滋味挺特别的吧……”
戴克从桌底下踹他一脚。为了计划顺利,他装瘸去商场应聘当保洁员,也顺便踩点。没人会把不起眼的保洁员当回事,所以他正大光明在商场各个角落游走,也探听到了部分消息。
戴克正经说:“现在还没看到有新闻,会不会没有报警?”
他还是小心避开了那个名字。
游征说:“再等等,就算她不报路人也会帮忙报。说不定消息被压下来了。这年头一个人都能凭空消失得干干净净,别说新闻报道了。还是多留意道上的消息。”
戴克简单应了下。
游征撑着扶手颤颤巍巍站起来,环视一桌的杯盘狼藉,说:“‘红厂’约不约?”
戴克晃了下手,在盘子间寻到一块落单的卤牛肉,喊了声“阿尔法”,一条毛光顺滑的狼狗摇着尾巴上前,戴克把牛肉丢给他,顺手撸了两把毛。
游征继续怂恿:“那么久不去,姚姐想念你。”
戴克脸色阴了下来。
爬回椅子上的白俊飞咔咔笑了几声,“克叔怕她。”
戴克豁然抬头,“你咋还没醉死呢?!”说罢丢掉筷子倒酒作势要灌他。
两个岁数加起来可以退休的男人扭打起来也跟小男孩一样,游征看腻了,朝他们摆手。
“你们不去,那我自个儿去快活了。不跟你们这些老爷们瞎扯。”
戴克停下手,难得皱了一下眉,“你小心点。”
得到喘息空间的白俊飞也附和,“小心外面那些野妖精。”
游征抬了下手,表示听到。虽然两人所指不同,他也懒得深思。
戴克和白俊飞默契停止打闹,默默看着游征背影离开。
白俊飞说:“那事之后他老爱往‘红厂’钻,得劲么?”
戴克拍拍他肩膀,一副“小孩子你不懂”的欲言又止。
*
游征刚进门,就碰上“红厂”老板娘姚仙芝。比戴克年轻那么一两岁,脸蛋是这个年纪常见的虚胖,染成酒红的头发盘了一个髻在后头,斜刘海梳得一丝不苟,淡紫仙气长裙,第一眼看上去像中年奶茶西施。
姚仙芝往他肩膀后看了一眼,笑着寒暄:“怎么就你一个人,老戴没来呢?”
游征说:“老戴店里忙没时间,不过来之前特意让我问候一下你。”
姚仙芝咯咯笑,手里要有手帕估计早就拂游征脸上的娇羞。
“我们这刚来了几个好看的姑娘,今晚刚好都有空,我让人领给你看看合不合眼。”
*
游征进去后大概半小时,姚仙芝的胳膊被人捣了下,旁边理事的姑娘示意她看入口,说:“姚姐,那女的又来了。”
看到两人直直盯着这边,甘砂含笑朝姚仙芝走过去。
“我又来打扰你做生意了,姚姐。”
甘砂一身打扮的确很打扰,她本来底子就不错,从脸蛋到身材都是,如今穿了条黑色吊带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山水才最惹人遐思,比起赤_裸的袒露更让人心痒痒。尤其黑丝把长腿修饰得更加笔直修长,竟有种雨蒙蒙雾蒙蒙的通幽曲径之意。
要不是甘砂曾经霸气地从她手里“抢走”一个姑娘,姚仙芝几乎想把她忽悠进来镇店。
但甘砂的确从另一层面镇压这间店了。
第一晚时,甘砂看她眼神有异,替她问出心头疑惑,“怎么,姚姐这里还不欢迎女人吗?”
姚仙芝干的什么生意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虽装修得像酒吧,却跟男厕一样几乎见不到女客。
来者都是客,姚仙芝没有驱赶的道理。何况一晚上下来,甘砂只是规规矩矩喝酒,找了一个姑娘聊了一晚上。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猎头挖人”。
可姚仙芝看她的眼神变了,以前的厌嫌上多了恶心。
甘砂知道误会深了,第二晚的时候故作艰难地暗示:“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家那千刀杀的……”
呵。姚仙芝冷笑,彻底释然,原来的厌嫌又添了份“我就知道你会有今天”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