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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
甘砂作势再踹,这回是直接瞄准裤/裆。游征猛一翻身站起,两掌挡在自己身前,游说道:“别、踢死我没好处,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了。”
“东西在哪?”
咬牙切齿问。
“当然是你死也想不到的地方——”游征猛一右转体,左小臂出其不意打甘砂手腕,右手抓住枪管往她方向拧,左拳向下猛击她手腕。
甘砂手腕发麻,再不松手拇指即将被拧断,左手两指作出剪刀状,直插他双眼。游征觉察,分出一手格挡,拧枪势头稍有松懈,甘砂刚想夺回手枪,游征忽然舍卒保车,脸颊吃了她一记,手上却硬生生把甘砂的枪拗了过来。
然而得意不过一秒,胯/下剧痛,没握紧的手 木仓被震落地上。
“干你娘!”
游征忍着酸痛,一脚把枪踢进一米八大床底正中央。
这下谁也不敢进去捞,谁也不敢把后背留给敌人。
快意开始盖过酸爽,其实甘砂刚才那脚射偏了,游征大腿内侧分担了大部分力道,而且角度问题她是以脚面出劲,杀伤力没达断子绝孙的程度。
现在两人公平了,徒手格斗他可不会比女人逊色,当下笑起来,拉开架势朝她比了过来的手势,挑衅道:“来啊,宝贝,来爸爸这!”
甘砂睚眦欲裂,转动发麻手腕,眼神要把游征生吞活剥。
四十来平米房间成了角斗场,扭打一起的两人不再有性别之分,甘砂以灵活的身形化解与游征的力量悬殊。你喂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互相都讨不到好处。
茶几椅子散了架,玻璃杯碎一地,连双人沙发无法幸免于难,被踹翻面挪了位。
甘砂嘴角溢出血,游征眼角也浮起淤青,都是半斤八两的调色盘,谁也不比谁优雅。
甘砂伺机左掌猛顶游征右肩,抓揪其衣服,臀部猛顶他腰部,赏他一个臀部顶摔。
游征被撂倒在地,然而一手扔抓甘砂身上,甘砂欲击他要害部位时,游征想借力翻身而起,但——
好像手感不太对。
甘砂直起身,低头看了眼,吊带只是滑落,大概没有走光。可那一瞬间抓疼的耻辱,让她恨不得把游征吊死。
游征也迅速爬起,半举起那双犯罪之手,辩解道:“失手、失手。”
“道歉!”
游征没有片刻迟疑地诚恳低头,“对不起。”
然而抬头时视野还未清明,啪地一声,左脸颊火辣辣热腾起来,虽然之前已经够饱经风霜,此刻这一巴掌才最为致命。他咧咧嘴角,说:“行,扯平——”
还没“了”出口,右脸颊又吃了一耳光。
游征:“……我都道歉了!”
一场格斗变成男女间的惩罚与报复。
甘砂又欲扬起胳膊,正待游征快擒住她的瞬间,手臂如爬树之蛇绞上他的,硬生生将之拗到背后,压他下地,反剪双手。
游征又骂一句,“你够卑鄙!”
“过奖了。”
甘砂扯过床上的丝袜,两条一块缚住他的手腕。不解气地往他侧腹踹一脚,疼得游征如煎锅上的虾子,弓成一团。
“下流玩意!现在谁是谁爸爸?!”
她把枪捡回来,将游征掉回正面,无视他眼神里如火仇恨,开始解他皮带。
游征的无能为力全成了咒骂,“干你娘!谁更下流呢?!”
皮带扯下刚想再捆一层双重保险,门外响起敲门声。
甘砂威胁道:“敢吱一声你就死定了。”
绕到猫眼边看了眼,是个保安装扮的人,刚才在一楼的时候见到的。大概是动静太大把他引来了。
甘砂迅速回到游征旁边,连拽带拖弄到门边,皮带把他左手固定在门把手上,解开丝袜缚紧右手,搭上她肩膀吊拉着。甘砂左手执枪抵住游征后腰,外面人看像极了相依相偎的两口子。
“规矩点,你还可以看到你儿子。”
门顺势拉开,甘砂和游征两人挤在门缝间,挡住一屋子的狼藉。
甘砂一脸被打搅的冷漠问:“什么事?”
那保安吃惊地转动眼珠子,不敢明目张胆打量。两人虽然脸上都挂彩,但都是旗鼓相当,况且这亲密姿势也看不出孰胜孰败。
保安委婉说:“我刚听到动静挺大的,电话又打不通,就上来看看是不是……”
甘砂哦了一声,“可能不小心把听筒碰掉了。”
游征缚手缚脚只能口头占她便宜,附和道:“嗯,我女人比较喜欢……那个……”
甘砂横了他一眼。
保安连声说“打扰”,犹犹豫豫离开了。
甘砂甩上门,重新把游征捆好在椅子上,摸出他手机,用他指纹开锁。
最后通话记录显示一个备注小白的,连续三个都是。
“既然你肯说东西在哪,那我们就问问这个小白,看ta愿不愿意拿钱来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