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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包云吞,至于厨师——甘砂把两张云吞面的小票从小窗口递进去,才发现接过的是熟人。
戴克也是愣怔一瞬,探头想往甘砂身后瞧。甘砂稍一侧身,冲着后厨而坐的游征略略抬头示意。
甘砂无奈,压低声:“他非要跟出来。”
戴克没说什么,收走小票忙活。
甘砂坐到游征对面,开始数落:“横竖都是戴克做的,在家吃不一样么?”
只有眉眼露在外头,游征一蹙眉,整张脸显得愤然起来。
“这叫情趣,懂不?”
甘砂揶揄而笑,“你要真有‘情趣’应该请我喝点酒。”
他们说话保持在第三人不可闻的音量,故意压低的声音听上去更为温柔,也异样地暧昧起来。
游征轻声道:“我不是怕你现在不能喝么。”
“……”甘砂托腮扭头看靠墙那面竖插着的硬板菜单,除了云吞面,这里还卖简单的冰镇糖水。
“我答应你,我进去前一定请你喝一次酒,喝到断片忘记姓甚名谁。”
甘砂回头盯着他,也是因为只有眉眼裸~露在外,剑眉星目的英气被放大,叫人转不开眼。
“我不稀罕你这种 ‘断头酒’。”甘砂冷漠地说。
他的眼睛却弯起来,游征笑了,似是很愉悦,脑袋轻轻点了点,像是妥协地说:行吧。
甘砂随口转移话题,“戴克是老板?”
游征颔首,越过甘砂肩头望向厨房玻璃窗后的男人,“以前店就开在槐花路附近,后面才搬过来这里,都差不多二十年老店了……在本地挺有名,如果你小时候去过槐花路附近,应该会有印象。”
甘砂生硬地说:“没去过。”
“我只是打个比方——”
“哦。”甘砂低头看木桌的纹路。
刚收拾完隔壁桌的店员给端上两份鲜虾云吞面。竹黄色的细面,云吞皮裹着粉嫩虾肉,清爽可口,中和夏夜的燥热。
游征并未着急动筷,等她吃了一口,才问:“我煮的好吃还是老克的好吃?”
甘砂头也不抬,“不是我煮的都好吃。”又吃一口后补刀,“云吞都是戴克包的,关你什么事?”
游征给噎住,说:“心意不同。”
她想了想,说:“那还是在家吃吧。”
甘砂仍然低着头,游征可以瞧清她的发路,有些碎发刺出来,被灯光染成亮白色。也是今晚第一次,这头倔毛驴终于可以肯让他顺顺毛,他笑容飘起来。
见对面没动作,甘砂左右张望,无人注意他们这一隅动静。但还是往外挪了下椅子,挡住厨房那边阿姨有可能的视线。
“赶紧吃,吃完回家。”她吩咐道。
游征也顺从地拿起筷子,扯下口罩,风卷残云。
一路相安无事回到“十里鸭场”。
太平的时间越是长久,潜伏在后头的危险越显深不可测。
次日。
午饭过后的“十里鸭场”升腾着一片酒足饭饱的慵懒,除了外出看店的戴克和白俊飞,剩余四人均做鸟兽散。
甘砂等足一个小时,轻脚下楼,AJ在一楼客厅看电视,余光捕捉到她身影,扭头喊了声。
甘砂没进去,扶着门框探头张望,偌大的客厅除AJ外别无一人。她压低声,问:“你哥呢?”
AJ指指游征卧室方向,跟着悄声道:“睡觉。”
“真的?”
AJ一脸疑惑地点点头。
“那好。”甘砂展露微笑,“一会他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出门一下,很快回来。”
AJ忍不住伸长脖子,“姐,你去哪?”
甘砂已经飘出了门。
纵使面包车呆在芒果树的车棚下,车内仍旧闷热得像刚出炉的面包。甘砂开足空调,驱车出门。
一个小时的颠簸,回到市区,从槐花路兜到了附近市三医院。多年过去,医院只做了常规翻新,没有扩张,建筑方位和楼层分布模模糊糊还能跟记忆重叠起来。
甘砂运气好,刚才碰到一个空停车位,立马把面包车塞进去。
确认身后无小尾巴后,甘砂垂头踏进门诊大厅。
而她刚离开的面包车里,后座地毯鼓起的大包忽然被从里拱开,一个面色通红汗流浃背的男人坐起来,低骂一句后,抽出座位底下的两根肘拐,戴上口罩墨镜和棒球帽,抠开后门的锁,推门下车。
甘砂也戴上口罩,挂号上了三楼妇科,一切如正常顺序就诊,缴费后下二楼药房排队等药。
显示屏上还没显示她的名字,甘砂坐到角落的排椅等候。来往都是神色匆匆的病患和家属,鲜有人有闲心注意她。
刚坐下不久,旁边坐下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穿一件老气的暗红色衬衫,头发稍显上年纪的稀疏,腋下夹了一个巨大的X片牛皮纸袋。他抽出纸袋时大概手滑,纸袋飞到甘砂脚前。
甘砂把病历本放腿上,弯腰双手捡起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