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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全身的脆弱所在,任谁也不能嘲讽那对他毁灭性的影响,连另外一当事人也不行。已不是对旧人的留恋,而是对曾经赤子之心的祭奠。
两个同样执拗的人,一个不愿委曲求全,一个不愿费心解释,坦白反而成了枷锁,倒不如隐瞒能带来和平假象。
甘砂离开了好一阵,树荫有限,正午的日头暴晒在车顶,车厢很快暖成烤箱。游征扯了扯胸襟扇风,依然杯水车薪,一手撑在驾驶座,伸手去拧开钥匙,空调终于送出徐徐凉风,中和了稍许燥热。
游征待要坐正身子,一盒塑料袋套着的盒饭砸到座椅上,甘砂居高临下冷冷睨了一眼,拎着另一袋走到树荫底下。
两个人隔着一面挡风玻璃和引擎盖各自独食,姿态比初识那会更为冷漠。
甘砂草草吃了大半,回到车上时游征已挪到驾驶座上,装饭的塑料盒工整收回原袋子搁在副驾座,她捞出来连自己的一块扔了。
一路沉默到达昌榆市已将近下午四点,AJ和图图仍旧毫无音讯,甘砂找了汽车站附近一处相对偏僻的宾馆落脚,轻车熟路要了两间房,她进入最近的一间直接把门合上,眼不见为净。
白俊飞和戴克入夜时分到达,开的是一辆小面包。如此煞费苦心分开行动,为的是万一发生异变,一部分人可以尽可能逃走。
四人在游征的房间碰了头,一来没有方向乱跑只会像无头苍蝇,二来舟车劳顿,四人今晚暂就此处歇下。白俊飞自动请缨出门打包晚饭,甘砂也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
“晚上是不是还得多开一间房?”房门合上,白俊飞也不避嫌地用正常语调说。
无证开房不易,甘砂心思一转,淡淡说了声“不用”。
一夜如常,甘砂和游征巧妙地避开任何一个可能视线相对的瞬间,甘砂洗澡时他在白俊飞那边,等和衣躺下才听见开门与水流声。她背对着另一床侧躺,有意想等到他出来,但没熬得过困意,一觉到天明。
接连两天也无新鲜事,甘砂并非第一次经历身边人杳无音讯消失,她妈妈那次她得到消息太迟,从希望到绝望的时间被压缩,她只接收到一个失踪的结果,而此次她正在经历无能为力的过程,而且情势有可能比她妈妈那次更为险峻。
四人约定,若明日还无消息,必须作出等待、寻找或是放弃的选择。
和游征也继续不尴不尬着,她也不期待他会接着解释,他已经横出一道坎,愿不愿意跨过在于她的决定。他们曾经同处过一室几次,有过尴尬也有过亲密,此时回到比起点还低的陌生和疏远里,反倒叫人无所适从。
这夜刚洗过澡出来,手机进了一条信息,甘砂阅后匆匆整理了头发出门。
昌榆市并非旅游城市,早年街道疏于规划,如今缺乏管理,宾馆附近路边乱停乱放车辆比比皆是,他们的车就属其中一员。
出到宾馆大门,有辆车闪了两回灯,初时的晃眼过后,甘砂辨认出那是一辆灰色小面包,像发现她的盯视一般,车灯又亮了下。
甘砂沿着道路走过去,降下的车窗里露出白俊飞模糊的脸,她拉开车门坐到副驾座上。
车身随着合上的门震了下,白俊飞轻嘶一声,心疼道:“轻点,这不是YOYO的车,砸坏了也没用。”
冷不防的开门见山给甘砂强有力一击,她已可以推测话题走向,肃然道:“找我什么事?”
没开空调,车窗全开通风,逼仄空间依然热不可耐。
白俊飞扭过身,姿态轻松,“聊聊,互通有无。”
她也不客气,“怕是你有的比较多。”
“那我说了,你别怪我说话太直,珍惜时间交换信息,”白俊飞一叠声说,“YOYO跟你坦白余瑛的纠葛了?”
甘砂一愣,这种反应不是谈论公事时该有的迟钝,而是作为“新人”对“旧人”无意识的抵触。
转瞬即逝的表情没逃过白俊飞锐利的眼睛,他嘀咕:“还真是啊……”
甘砂冷漠皱起眼,“你早知道了。”
白俊飞故意避开她的审视,转头从身旁塑料袋抽出一瓶外壁挂满水珠的矿泉水,“天太热,喝口水,慢慢聊。”
她看也不看,“白俊飞,你早知道游征和余瑛的关系。你在游征身边这么久,压根不是想通过他摸到齐方玉。齐方玉是我的目标,我们狙击的不可能是同一人,那是浪费人力。所以,你想盯的人是余瑛,你想通过游征——我早该猜到了……”
她早该猜到,两个成年男女间除开杀父之仇、感情纠葛,还能有什么深刻的恩怨能让他举起屠刀。
“开头没机会告诉你,后来发现游征对你感情有点危险,还是应该他亲口告诉你合适,所以——”矿泉水瓶执着往前伸了伸,“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有病吧。”甘砂扭头望向窗外,胳膊搭窗沿上支起脑袋,夜风拂来,也带着热岛效应的热气,叫人平添烦躁。
再度遇阻,白俊飞拧开瓶盖自己喝了口,嗓音清脆几分,“我只知道余瑛带着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