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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一辆崭新的摩托跑车边驻足,端起头盔要戴不戴的。
操!
她心里骂自己猪脑子,而后迅速戴上头盔扣好卡带。
第一次见面怎么会是在“红厂”,应该是他们事后都没有谈论过的齐家。“红厂”一夜深刻而激烈,以至于取代灵堂上的小插曲,占据了这段记忆的起点。
回顾这起劫案,最大的遗漏在于真正的赃物没有归案,游征人进去了,钱,仍在监狱外流浪。
摩托车轰隆长鸣,像只怒吼的豹子,作出狂奔姿势。甘砂蹬开脚踢,摩托车往城郊方向疾驰,变幻成一道神秘莫测的黑影。
今日街日,骑楼街的老字号云吞店早早开始忙碌。甘砂抵达时正值早餐高峰期,戴克在玻璃窗隔开的小厨房里,白雾腾腾,没有留意到她。
甘砂反倒不急了,横竖也要等另一人抵达,她排着队等她那份。
白俊飞没一会便到达,抬手朝她示意。空位紧张,白俊飞坐到她旁边的位子上,对面坐了人,不方便谈话。两人间的龃龉在庭审现场甘砂出现后自然消失。
一直到十点多,客人散得差不多,甘砂和白俊飞帮忙收拾残羹剩饭,戴克才闲下来。
店员还在厨房扫尾,三人坐店门附近的桌边低声交谈。
“游征当初从余瑛那抢来的东西,现在在哪?”
两个男人习惯了甘砂直爽的个性,对她的开门见山见怪不怪,只是内容却让他们对视一眼后沉默下来。
一次性杯底在桌面划圈,白俊飞轻轻捏了下杯身,说:“我们不知道。”
刚才那一对视太像暗中串通,甘砂显然不信,“到这种时候了——”
“真的,这次绝对没任何隐瞒,”白俊飞说,“当初我们约定,谁进去了,东西就是谁的。”
戴克也点头。
甘砂习惯了单打独斗,尤其游征一事上,和两人看似熟稔,实则疏离。
“如果我找到了它……”搭在桌面的手指敲了敲,甘砂交替看着两人说。
戴克防备扫了甘砂肩头后方一眼,店员仍在里头忙活。
他郑重开口:“你能找到,那就是小征的意思。”
甘砂噌地一下站起,椅子尖锐嘎吱挪位,四道目光齐齐扫射至她脸上。
“……谢谢。”
丢下没头没脑的两个字,甘砂匆匆作别,任由白俊飞在后头“喂”了几声,仍是头也不回。
“她总是这样。”白俊飞眯眼望着阳光下的摩托车闷闷地说。
“她到底想干什么?”戴克也伫立在店门口,摩托车喷出一股尾气,轰鸣而去。
“找人算账吧。”白俊飞琢磨了一会,倒不是担心赃物的藏身之处,相反他觉得甘砂会顺利找到东西,没有人比她更接近游征了,“如果她想拉人,你还干不干?”
戴克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不知一时不理解,或是没考虑清楚,并未回答。
余晖里的齐家大院染上暮色的三分昏暗,一如齐方玉葬礼当天的死气沉沉。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齐烨也觊觎着批赃物,游征会冒着风险再次潜入把线索藏于其中吗?
时隔数月,甘砂再次踏足,险些忘了自己属于齐烨麾下一员。自游征身陷囹圄,那些曾经追杀她的人销声匿迹,连当初的暗花也不了了之。
也许对方惹了一屁股麻烦呢。
甘砂由人领进,在齐烨的书房外等候,正琢磨着旧事,房门被从里拉开,光亮漏了出来。
一个人影匆匆闪出,抬头掠了她一眼,惊诧稍纵即逝。
甘砂这边也是如此。
门后长身玉立的男人似对两人的碰面见怪不怪,淡淡说了声:“进来吧。”
金莉憋足劲般横了甘砂一眼,低头退下。怨恨的背影挤进变窄的门缝里,甘砂最后望了眼,才合上门。
“齐先生,挺有意思的,还帮我安排了这么位‘贴身保镖’。”甘砂无不讽刺开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数月前她可没想到自己敢以这种口吻和齐烨对峙。
齐烨仍是那个锃光瓦亮的光头,他的以此明志似乎明了另外的志向。
“我说过她很多回,可是你也晓得,枪打出头鸟,一个人若是鹤立鸡群,即便没有主动树敌,敌人自然也会找上门来。她这次是做得太过火了……”齐烨似不介怀她冒犯的语气,风轻云淡撇清关系,“不过手下也被她下重金遣散,人也规矩了两三月,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嗯?”
草菅人命在他眼里只等同于过火,但甘砂也走错了逃避的一步,如今已无力回天,一切除了秋后算总账,似乎别无他法。
“既然齐先生出面替她说话,我还有说‘不’的余地么?”甘砂说,“但齐先生也说了,她跟我是私人恩怨,与齐先生无关,希望再有下次,我跟她能清清楚楚了结,齐先生嘛,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好?”
“好一个坐山观虎斗,甘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