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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到处播种。”
焦青山抡起拳头虚砸他脑袋,咬牙切齿忽然变成阴恻恻的笑,“你就是有那个胆子,也过不了刀姐这一关。”
回到屋里后,白俊飞给斟上茶,游征待他润过嗓子,眼神指向行李袋,“你来旅游挑的时间不太好,我们的厨子跑了,我俩厨艺不精,要委屈你了。”
焦青山性格直爽,会意后搭在膝盖的手扯了下裤管,开门见山:“你上回不是说找我干大事——”
游征更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去你妈的,你都快没半条命了还不是大事?!”
游征那双深邃的眼睛像能洞察一切,把他的每一分细微的动摇或胆怯窥视得一清二楚。
焦青山拍拍膝盖,大义凛然道:“我知道你瞧中我什么,我也先跟你坦白,我不是白给你拼命。你上回说的——”他搓搓两根手指,话语戛然而止。
游征伸手握住那两根手指,如同敲下一记定音锤,笑容温纯:“事成之后,这个往上——”空着的手比出一个六字。
虽然以前打一场比赛也差不多这个价格,蹲了几年劳出来,长江后浪推前浪,□□拳这碗青春饭已经没了他连残羹冷炙也吃不着。但好歹是现在一年工资的几倍,焦青山刚想应下,疑问陡出:“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干什么。”
游征一指白俊飞,“保护他。”
两位听者俱为愕然。
白俊飞轻哂淡讽:“我技艺虽不如刀姐,还不至于弱鸡到要外带保镖。”
焦青山上下打量不出端倪,撞了他一肘,问:“你犯啥事了?”
“椒哥,你看紧点他,外面一堆人要拿他的命。”游征后半句转对白俊飞道,“余瑛那边你不适合露面,干脆和椒哥一起当后援。”
白俊飞哪肯同意:“这是羊入虎口——操,要是多一个刀姐还让人放心点。”游征来不及冷笑嘲讽,他又顿悟般补上,“不过她在肯定不能同意,这真是个死命题。”
小羊反宽慰他:“你放心,我这条命暂时由齐烨预订着,在换回小孩之前,余瑛不敢拿我怎样。”
白俊飞说:“她是不会要你的命,我说句残忍的,你也许没见过这种人的阴毒,活着不一定比死了好。”
“若论处境,谁也不是百分百安全。”游征一顿,踟蹰开口,“有人明明只是幕后军师,却成了探路而亡的先遣部队。意外那么多,处在何处都没法侥幸。”
忆起段华池,白俊飞莫名激生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悍。时至今日,也只有拼死一战。
接头地点在寻常街巷,一辆面包车将游征捎走,后座窗户给窗纸蒙得密不透风,前后座也拉了一道黑布帘,后半厢独立成小黑屋。
“本来想直接给你上头罩,瑛姐说不肯定不愿意。”蓝雪峰守着滑轨门那边,鄙夷地解释。
对侧也坐了一个大汉,相比两人局促,游征的位置可谓大爷一般,他自个占了后排三个位,四肢自由。
余瑛交代客气些,蓝雪峰一脸怒气忍而不发,表情更显扭曲,“你最好规矩点,瑛姐看不见这里,把你胳膊拧断了再接回去也没人看得出来。”
游征灿然一笑,仿佛坐上的是春游巴士,“遵命。也麻烦到点喊我一声,想到终于又见着瑛姐了,昨晚睡不着。”也不待对方应答,游征双腿微开,兀自抱臂垂头,就在座位正中央闭了眼。
男人系了一顶黑色包头帽,给略显憔悴的容颜一衬,跟刚从医院化疗出来一样,手无缚鸡之力。蓝雪峰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瞪着那个男人杀意无数次涌起,又不得不缩回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心中杀伐决断的女人会跟这个滑头滑脑的混账牵扯不清。
既然合作,游征提出在余瑛的地盘碰面,不然他抛弃同伴只身而上,她也总得拿出自己的诚意。本以为她会拒绝,或者带他去随便一个伪造的窝点。直到面包车停下,下车戴上的眼罩被移除,周围一切渐渐显出原貌时,他顿时知道来对了地方。
高旷的客厅吊灯大可藏人,两层高的暗红垂帘遮住屋外的光,沙发也是相匹配的奢华风格,一如余瑛曾经戴过的金边镜框,细节处泛着细腻的金光。游征像坠入一片宫廷梦境。
短时间租下一栋这样的房子不难,难在烟火味的营造。可能是抱枕上一根细幼的发丝,隐约可见主人轻枕其上的松懈;可能是沙发靠背上的木雕球分外光滑,也许主人喜欢在此踱步苦思冥想,一手不自觉抚摸木球。
来之前,白俊飞仍没接到任何勒索电话,恐怕绑匪也不愿涉险与警方谈条件,人质会成为逆境中逃生的砝码。这并不意味白俊飞解除了危机,他仍是一个明晃晃的目标。一旦出现任何异动,绑匪必会先从他身边人开始怀疑。
“你觉得我这里如何?”熟悉的女声从身后拉回他的浮思,游征回头,只见余瑛沿着旋梯款款而下。一袭长裙将她身量衬得高了些,也许底下穿了高跟鞋,精致厚实的地毯吞没了她的足音。
“当年可真是委屈你了。”游征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