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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朋友就把他赶出去了呗。”盛潇轻轻搓了一下手臂,挑眉笑,将这一段避过不谈。
“后来我朋友她也开始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她爸爸会毁了她,他们俩势必只能留一个,这点她可比你果断多了,她找人给她爸设局,钓鱼执法,直接把她爸爸跟黄赌毒锁死,弄进去吃牢饭了,判了个无期徒刑。”盛潇甩了一下头发,呼吸有些急促:“后来她爸爸在监狱里病死了,这事才彻底告终。”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几乎要凝固的僵死沉默。
良久盛潇沉沉道:“她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从来一次她也一样会选择这么做,没有人配仗着所谓血缘关系伤害她,所有伤害她的人都一样,都要付出代价。”
桑以南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一颤,蜷缩起来,将良好的布料压的凹陷。
盛潇则转过头,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景,忽而觉得无趣,闭上了眼,疲倦的倒在靠枕上。
回忆这些需要勇气。
虽然她说的大义凛然,可是当初的她,面对疯狂嘶吼叫骂的父亲,自然会感到胆寒。
“你陷害老子!你这个biao子生的小biao子!你千人骑万人跨,你会死在老子前面!老子有朝一日出来要你好看!”
有警察将她护在身后,她遥遥的,冷眼看着用两条腿行走的野兽。又无法控制的想起那个令她毛骨悚然的晚上。
她被所谓父亲摁在床头,衣不蔽体。如果不是房东临时来通知她即将停电,她想她可能真的会死。
偏偏经历了这些,她还能维持理智,清晰无比的判断事情的利害关系。
她不怕闹大,不怕有人指戳她脊梁骨,只要能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本来错的也不是她,她不应该感到羞愧。
她出神了一会儿,忽然听桑以南幽幽道:“无中生友?”
盛潇猛地瞪大了眼,随后气的手指尖都在发颤。
她呕心沥血的用自己的惨痛经历安慰这个死猫奴,对方不心怀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拿她打趣儿?!
盛潇气的伸手直接去拍桑以南支棱在床前的大长腿。
桑以南是从来没见识过这么粗鲁的招呼手段,更没谁敢碰他的大腿。
“啪”
盛潇的爪子落在桑以南的腿根儿,桑以南的手晚一步,重重的覆在她的手背上。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呆了呆。
桑以南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松手。
他觉得将一个女孩子的手按在自己的腿上这种行为本身就太不妥当了,应该及时叫停。
偏偏掌心里那只手娇小纤细,柔软滑腻,像是一块上好的暖玉,让人克制不住的想要收拢五指,却又怕把她捏坏了。
着实是一种矛盾上瘾又欲罢不能的感觉。
桑以南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不准动手动脚。”他一字一句的说,也不知道是在警告谁:“像什么样子?”
现在到底是谁在动手动脚?
“我就应该直接让你去死的。”盛潇磨牙:“臭男人。”
桑以南:“……”
这时门口传来“哗啦”一声。
一个护士端着一个装满锐器的盘子路过,恰好看见他俩你按着我的手我摸着你的腿,画面非常的不堪入目。
护士在门口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头上方极度醒目的VIP标识,僵硬的把脖子扭回去,默默的将手里的盘子放下,替他们带上门,又端起盘子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就“路过”了。
屋子里有一过性的诡异寂静。
桑以南忽的展开手臂,大喇喇的抱住了盛潇。
他抱的突然,盛潇连脾气也没来得及发,脑袋贴在他可靠的胸前,不由得有些犹疑。
“你怎么突然——”
“给你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桑以南说,像是公事公办似的:“想要什么都可以,过时不候。”
盛潇试探性的问道:“你这算是,报恩?”
“算是吧。”桑以南说:“为了你编的励志故事,我心情好多了。”
盛潇:“……”
什么我编的励志故事!
她气的直磨后槽牙,就想把这欠揍的铲屎官脸抓花。
衣服首饰这些能花钱买到的东西对桑以南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吧,盛潇心想,她非得刁难一下这个狗男人才能解心头之恨。
她思来想去,忽的一拍床面儿说:“我要吃鱼。”
桑以南:“……什么?”
“我要吃鱼,清蒸的,超多白汤汁儿的!”盛潇大声说:“最!好!是!河!豚!”
盛潇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桑以南走的时候满脸就写着“你不如把你自己煮了吃”,看来的确是被刁难到了。
盛潇把被子一拉躺倒,觉得有点奇怪,不是说她脑震荡会出现失忆症状么?怎么感觉她脑袋瓜子比平时更灵活了。
想着想着她忽然困倦,一歪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