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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魁伶 作者:公孙辰鱼
鱼见天色不早,便独自去了东市。”
邱长卿听了,暗自思忖道:春华做事一向勤勉谨慎,这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其中必有文章。
因道:“你倒是讲义气。下回再有这种事,你叫宋一陪你一块去。”
公孙辰鱼听得邱长卿的腹诽,知道这事与他无关,又听他如此关切,便回道:“辰鱼多谢郎君。”
说话间,已经到了公孙辰鱼的房间门口。
公孙辰鱼道:“郎君,辰鱼到了。天色已晚,郎君早些歇息。”
邱长卿望了她一眼。
在皎洁的月光下,更可见出邱长卿墨黑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
他突然有些冷淡道:“嗯。”
说着他甩开袖子,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步履轻盈无声地走了,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公孙辰鱼未及多想,此刻,她已经很累了。
洗漱一番,赶紧上床睡下了。
宋一早在邱长卿的书房等着了。
邱长卿进来,宋一道:“某已查到,今日公孙府的侍妾白若兰白娘子,是同鲁倩、王夕月并她们二人的女儿一同来面见主人。”
邱长卿道:“这些人是何关系?来见父亲所为何事?”
宋一道:“白若兰、鲁倩和王夕月三人,都是旧相识,加上沈静姝的母亲常悦影,原同为‘长安四花’。”
邱长卿道:“长安四花,幼时我曾听父亲说起过,尤其是这‘常’‘白’二人之争。她们二人从争魁伶,一直到争丈夫,闹得长安城是沸沸扬扬,一时成为京都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略微沉吟了片刻,突然兴奋道:“莫不是见常悦影的女儿来了,白若兰的女儿也跟着进来了,你刚说另外两人还带着各自的女儿么?”
宋一道:“正是。”
邱长卿又道:“那就对了。她们是来求父亲,把女儿送入府上,来向我拜师学艺来了。”
宋一道:“郎君好心思!正是如此。却被主人以郎君下月初十生辰过后,就要立即与姚府的千金完婚为由,给婉拒了。”
邱长卿神色突变,眼神黯然道:“你出去罢。”
宋一见少主人一下子变得忧郁起来,便道:“是。”又道:“郎君早点歇息。”
邱长卿没有作答,随后起身往卧房走去,突然又想起来,叮嘱道:“等等。你且去查一查,春华近日的行踪,看有无可疑之处。”
宋一道:“是。”
邱长卿径往紫檀木制成的床上一躺,闭上眼睛,扯过被褥一盖,不久便沉沉睡去。
不久春华入房。
春华仔细褪去了他身上的鞋袜和外衣,给他捂好被子。
又坐在床边看了片刻,眼神里尽是爱慕。
她不觉抚摸了邱长卿的脸,但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现。
岂料,邱长卿早已察觉。他朝里翻个身,道:“你去回禀主人,给我挑个手脚干净的丫头来服侍。出去。”
春华一时羞愤难当,花容失色,跪下道:“春华知错了。求郎君开恩,不要撵春华走,春华以后再不敢了。”
半晌,见邱长卿没有反应,仍不敢离去。
仍在地上跪着。到了后半夜,春华早已困倦至极,跪着腿也麻了,身子也倦了,眼睛早已睁不开。
此时邱长卿早已睡了几个时辰,心情也已平复。见春华仍跪在地上,心生不忍,不禁对她道:“起来罢。”
邱长卿说完,仍翻身朝里睡去了。
春华听到此言,还以为是在梦中,确认是真的后,她便起身,仍悄悄地出去了。
春华走后,邱长卿再睡不着了。
他干脆起身,穿好靴袜,披了外衣,走至外间。
随手拿起一卷书看,却发现读不进去。
要弹琴,又意识到已是深夜,多有不便。
于是拔出墙上的剑,兀自耍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发现也没甚意思。
于是又回去里间倒床上睡觉,发现终是不能入睡。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去处,重又弹起来,往外走去。
邱长卿走至公孙辰鱼的房间,施展轻功,破窗而入。
点亮了一根蜡烛,只见公孙辰鱼睡得极熟,便瞧了瞧她的睡颜。
她呼吸均匀,垂下来的眼睫毛密而长,嘴唇微微地撅着,像一个熟睡中的婴儿。
邱长卿靠着床架子立着,一声不吭地看了一会儿,心道:你倒是睡得踏实。
公孙辰鱼虽是在睡梦中,然听到屋内有人说话的声音,不免被惊醒,道:“是谁?”
邱长卿忙吹灭烛火,闪身躲在帷幔之后,屏住呼吸。
心道:这可神了。她在睡梦中犹能察觉到有人入屋,这不是武功修为极强的人是做不到的。
公孙辰鱼本来睁眼一看,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以为是自己做噩梦惊醒。
谁知又听到有人在说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