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药脸上出现一种类似被刺痛的表情。

    乔晨敏感的捕捉到了一瞬衡药的表情变化，可是识趣的没有询问。

    空气里令人尴尬的安静又重新开始弥漫，乔晨跪在地上如坐针毡，觉得离开也不是，继续呆在这里也不是。

    衡药站起身，用手扣住她的下巴，还是那副温柔到让人流泪的表情，可语气却是急切的，“你为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不如秦漠吗？我哪里不如他？你告诉我啊！”

    最后一声几乎是低吼出来。

    大概是这几天所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乔晨一点也没觉得害怕，只觉得脑内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

    她抓住衡药扣住自己下颌的手，“所以说，你不喜欢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秦漠吗？”

    看着乔晨急迫的样子，衡药笑了，“对啊。”

    他就知道，她果然还是在意这个的，真想看到秦漠在意的女人因为自己露出失望挫败的表情。

    但凡有那么一点，他就不算太失败。

    下一秒少女拍拍胸口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就好，唉，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因为这个问题都快要纠结死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被人喜欢的，所以你那样的态度让我觉得很惶恐，这下就好了，原来你只是想通过我来证明自己比秦漠强啊，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啊，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这种方式其实是错误的，你小说看太多啦。”

    明明小说看太多的那个人是她。

    衡药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少女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挫败神情，失望之类的情绪更是完全看不见，她完全就是一副心里的大石头被放下的轻松样子。

    看在衡药的眼里只觉得异常刺眼。

    他松开扣住少女下巴的手，他想过一万种可能性，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乔晨看着失态的他，只现在才是真正的衡药，他把身上的茧亲自剥掉了，露出内核的心，不管是颗什么样的心，乔晨都觉得比之前的他要生动。

    她想起来不知道谁说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茧子，有的人随着成长越来越厚，有的人随着长大越变越薄。

    乔晨想到秦漠想什么就去做，从来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样子，觉得两个人真是一个极端。

    她对衡药笑笑，“是不是觉得说出心里话舒服多了。”

    衡药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对着我这样的人还要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其实很难吧。”

    衡药看着乔晨，想要在她脸上看到一丝难过的模样，但是少女笑得很坦率。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舒服多了吧。”

    衡药看了她一会，忽然咬牙道，“你凭什么说教我？”

    “我没有啊。”突如其来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乔晨很惶恐，“我只是觉得做自己的话会比较开心一点。”

    “…………”

    衡药忽然笑了，“想不想知道我和秦漠到底是什么关系。”

    乔晨眨眨眼睛，看在衡药眼里却自动理解为她很想知道。

    “你，”乔晨试探的吐出一个音节，被后者打断了。

    衡药笑得淡漠，“不过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的。”

    “哦你误会了，”听到衡药的回答乔晨无所谓的摇头，“我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到底能不能走啊。”

    她才不想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呢，好奇心这个东西对她而言不重要，那是建立在有闲心有余力的基础上才会勉强去问，乔晨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衡药再一次哽住了，少女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的像是透明，穿过血管似乎还能听到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你能透过她的皮肤头发眼睛，感受到她蓬勃的生命力，虽然这份生命力对他们来说既短暂又脆弱。

    衡药想起刚才亲吻乔晨时的触感，嘴唇很薄很软，覆在上面能感觉到两片唇瓣一瞬间变得滚烫，吮吸的时候像是果冻一样。

    他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对方的嘴唇，乔晨感受到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后脸红了。

    妖怪是不会脸红的，只有人类才会。

    所以脸红起来看着也很有趣。

    这种柔嫩的肌肤触感都是人类特有的，妖怪可以有人类的外表，但这种细腻柔软的触感却无法一模一样，越是年轻，就越是柔软，触感也越是不同。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嘴唇，被乔晨一巴掌轻拍开。

    “你要干嘛。”

    “想摸摸你。”

    “…………”乔晨总觉得衡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才能信口说出这种话。

    她觉得必须得走了。

    把门拉开的刹那，乔晨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不然压在心口难受的还是自己。

    “哦对了，”她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不愿意喜欢你，其实我也不喜欢秦漠，我知道我和你们差距很大，所以从来没有抱过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