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晨点点头，“一开始有点害怕，不过我想想你速度既然快到连秦漠都阻止不了，估计我连痛都感受不到就死了，这么一想我瞬间就放心了。”

    “就这样？”衡药表情有点扭曲，她是不是大脑构造和别人不一样？

    “不然呢？”乔晨看着他，“我就想了这么多，没了，然后我就发现楼层没按。”

    “…………”

    迎着他的目光少女笑了一下，“比起怕死，其实女孩子们都更怕疼一点呢。”她又歪歪脑袋，“不过死的难看也挺怕的。”

    衡药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才找回语言，“我刚才那么说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了，那些威胁的语句并不是假话，如果秦漠真的在电梯里说出真相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杀掉乔晨。

    他没办法骗自己，即使是现在，他还是有可能会动手，甚至不用大脑下达指令，他的手会率先掐死他，因为身体比大脑更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感情永远排在利益后面。

    乔晨笑笑，“你完全没必要这样，其实不用在乎我的想法，反正你们之前也没人在意过，忽然这样还挺不习惯的，我说这话不是我在赌气也不是我在责怪你们，而是我真的这么想的。”

    衡药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他发现什么说不出口，乔晨说的很对，在他用谎言欺骗乔晨，打算利用她来打击秦漠的时候，他早就把她的感受抛开了。

    谁会在乎一个棋子的感受？没有人会在乎的，棋子更不会相信。

    源源不断的水从龙头里流出来，最后一个盘子也洗干净并擦干，乔晨把水关上，擦干手上的水，“洗完了。”

    衡药在把自己的手擦干净的同时发现哪里不对。

    为什么自己的手也是草莓味的？

    他脸抽了抽，“洗洁精也是草莓味的？”

    “对啊，”乔晨仰着脸很得意，“不觉得很好闻吗？”

    “…………”

    刚才不是乔晨身上的味道而是洗洁精味吗？

    秦漠坐在沙发上已经要按耐不住了，要不是乔晨因为厨房太小只准进一个人，而衡药又占了先机，他早就冲进去了。

    “好了没啊，”秦漠在客厅大喊，“洗个碗要这么久吗，小乔他是不是挟持你了。”

    “马上好。”乔晨探出个头，最后把水池边上溅到的水擦干净，忽然觉得自己被人往后一拉，然后从后面整个人都被环住了。

    “喂你干嘛，”乔晨僵硬着想要拿碗砸他，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衡药很巧妙的找了一个死角，秦漠看不见他正抱着乔晨，只能看见乔晨的衣角。

    “我很高兴你也是今天过生日。”

    嗯？什么意思？什么叫也？

    “今天我很开心。”

    “等下，”乔晨挣脱开怀抱，“也是什么意思？你今天过生日？”

    衡药眨眨眼睛，“你猜。”

    猜你个头啊猜。

    乔晨翻了白眼，“不说就算了。”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作为今天和他一起过的唯二两人之一，觉得压力太大了。

    他这话很开心绝对是假话吧，和他一起过生日的一个是他的宿敌，一个人是对他而言毫无魅力的自己，生日过成这样，怎么想都应该哭吧。

    乔晨瞪了他一眼，“看在你今天也有可能过生日的份上，我就当做没发生过。”

    又来了，衡药苦笑一下，她什么时候能给他点在这之外的反应呢？

    ☆、第五十六章

    如果衡药知道秦漠花了整整一个月才让乔晨接受自己的话，想必心里应该会好受不少。

    原来以为牛排吃完，两个人之间的争吵会就此消停，没有想到却因为电视节目的原因越演越烈。

    遥控器在两个人的暴力争夺下早就碎成了渣渣，发现电视换不了台之后他们开始互相抨击彼此看电视的品味。

    “这种东西只要小孩子才会喜欢看！”

    “你喜欢看的东西才真的是小孩子真的会喜欢看的！”

    两个人忽然安静下来，不知道什么什么原因。

    空气里有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还没等乔晨反应过来，秦漠的手从她面前直直的伸过去，对着衡药的心脏部位，好在衡药的反应也不慢，幸好只是顺着他的脸堪堪划过，在白皙的侧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房间顿时多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乔晨对这个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秦漠喘着粗气双眼通红的瞪着衡药，“真可惜刚才没有杀了你。”

    本来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忽然变成这样，记忆里那些不愿意想的东西再度如同潮水般向她涌来。

    她早该想到的，秦漠和衡药的关系非同一般，称之为宿敌也毫不为过，他们并不像是和穆珏那样只要接解除误会就可以愉快相处的关系，可她之前居然还期待着两个人能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