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你扣子勾到我头发了，疼。”

    “…………”

    ☆、第六十四章

    旖旎的氛围霎那间被打破了，衡药觉得怀里的少女简直是个行走的气氛粉碎机。

    乔晨看着他抱了自己半天也没有要撒手的意思，被勾到的那一小截头发更是一阵一阵的钝痛。

    她只能一边解开头发一边手动去推，推攘之间两人的肌肤相触，乔晨的指尖凉的像冰块一样。

    衡药抓住她的手，“为什么手会这么冰？”

    “这不是正常吗，”乔晨不以为意，“这种天气睡在水泥地上手还能是热的才奇怪吧。”

    衡药摸摸乔晨的脸，发现和手的温度完全不一样，是滚烫的，柔嫩的肌肤触感让他忍不住又摸了两下。

    乔晨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滑来滑去很像是在吃豆腐，可是偏偏眼神清朗，这种事被他做出来一点也不淫/邪。

    好像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乔晨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手脚虽然可以勉强站起来，但是除此以外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只能有气无力的任由衡药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

    好在他的手很快从脸转移到额头，和衡药想的一样，额头那里也是一片滚烫。

    “你好像发烧了。”衡药拍拍她的脸，乔晨浑浑噩噩的半睁开眼睛，只觉得大脑似乎更疼了。

    在这种没有任何蔽寒物的空间里，发高烧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乔晨很怕自己就这么烧傻了。

    她一直自恋的觉得自己还算是有点小聪明的类型，万一唯一的优点也没有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会不会烧成一个智障啊？”乔晨忧心忡忡的问，因为高烧的原因眼睛亮晶晶的。

    “不会的，”衡药笑得很温柔，就像是乔晨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个充满馥郁花香的夜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乔晨眼里的他蒙着一层模糊的白光，美少年顶着圣光在微笑，“因为你本来就是，所以不用担心。”

    要不是烧的手脚无力，乔晨发誓一定要跳起来给他一下。

    即使是烧的快要意识模糊，乔晨还是没有忘记翻了一个白眼。

    场面再次尴尬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居然生出了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真没想到，”乔晨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在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居然是你。”

    “怎么，觉得荣幸吗？”衡药微笑。

    乔晨装作没听见，“话说你什么时候恢复啊。”

    “大概还要个两三天吧。”衡药好脾气的撑起下巴，一点也不像个刚被毒打过的人。

    “嗯？你眼睛怎么又变成淡金色了？”乔晨凑近脸打量他，被衡药推开，“你看错了。”

    “是吗？”乔晨又揉揉眼睛，果然还是黑色。

    大概是自己发烧烧的眼花了吧。

    这里是一个完全平仄的空间，没有任何光线也没有任何可以辨别时间的物件，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可是乔晨没有具体的概念。

    如果是稍微脆弱一点的人被关在这里，即使有水和食物，不出几天心理防线就会迅速崩溃。但就算心理素质不错，也只不过多撑几个星期而已，最终都是一样的下场。

    所以就算乔晨心里对衡药有再多的不满，可是这种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依赖他相信他，甚至会因为他沦落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境地而衍生出同理心。

    在乔晨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她早已经把衡药当成可以自己人了。

    在意识到乔晨不知不觉把平时的心理距离拉近，衡药低着头微不可闻的笑了一下。

    是谁说的，比起暴力，脆弱才最能诋毁一个女人的心理防线。

    就在乔晨以为就要这样度过漫长的一天时，铁门被再次打开了。

    逆着光的原因看不清站在门口的人，但是听嗓音似乎很陌生。

    陌生男人拽着衡药的胳膊想把他往外拉，没想到拉到一半却遇上了阻力。

    他眯着眼睛看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此刻这个怯生生的女孩子正顽强的拉着衡药的另一截袖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时之间两人持平，谁也不能撼动对方分毫。

    陌生男人忍不住打量她。

    平凡无奇的人，身材也很瘦弱，长的也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要说哪里不平凡，也就是她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精神和这股不怕死的精神。

    他抬抬眼睛，眼皮上方那道十公分左右长的刀疤也随着他眼睛的动作动了动，让他本来就称不上好看的脸更加狰狞。

    但凡胆子小一点的人看清楚他的长相就会吓得腿软，更别说这个一只手就能够提起来的小姑娘。

    然而乔晨还是紧拉着衡药的衣服，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就连衡药都有些惊讶她哪里来的勇气，睁大眼睛看着她。

    然而没人知道乔晨已经烧的两眼模糊一片，大脑也有些不清楚，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