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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侧福晋瞧见年清芷胸有成竹的模样,心头也浮上了些许疑惑,难道那日徐桂花所说的都是假的,如今的年侧福晋难道还真是年家三小姐不成?
眼见着笔墨纸砚都拿了上来,她忙是凑了进去,紧紧挨着年清芷生怕她有小动作自己看不见。
却只见年清芷伸手去够了毛笔,随即在砚台里头浸染了下,娴熟地刮掉笔尖多余的墨汁,便开始挥洒墨宝。
她写字极快,似乎根本不必思考一般,李侧福晋只是粗粗一瞥,惊叹便卡在了喉咙口,那些怀疑年清芷身份的话也全都消散无了影踪。
只见纸上赫然已是六七个寿字,那寿字绣在香囊里侧李侧福晋倒是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来,如今写在纸上她才瞧出原来不仅仅是字体不同,年清芷这是在模仿书法大家的字迹写寿!
第一个寿用的秦朝书法家程邈的隶书、第二个寿用的唐代书法家张怀瓘的行书、第三个寿用的是三国时期书法家钟繇的楷书、第四个寿用的是东晋书法家王羲之的行书……
李侧福晋越是往下看越是心惊,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气,彻底打消了怀疑年侧福晋身份的念头,要能模仿出这些书法大家的字迹绝不是一时之功,必定要从小研习还要加上天资聪颖的先天条件。
年清芷一口气写了一百个不同书法大家字迹写的寿,她停了笔纯净潋滟的眸子看向李侧福晋:“李侧福晋,这些够了吗?”
李侧福晋尚且还在震惊中,听到她这般问起来忙是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旁边围着的侧福晋们,有些根本瞧不出里头的究竟,只是看着年清芷竟会写这么多不同版本的寿字便称赞道:“年侧福晋不愧是出自书香门第,竟是如此博学,想都不用想竟然能写出这么多不同的寿字,真当让我们开了眼界。”
乌拉那拉氏的神色也极是复杂,看了眼李侧福晋心头极为后悔,顶替身份成为皇子的侧福晋可是欺君杀头的罪名,那年家倒也是个钟鼎之家,怎么会作出这般自掘坟墓之事。
她开口说道:“这可不仅仅是一百种不同字迹,你们瞧。”
乌拉那拉氏手指伸向其中一个:“这是西晋书法家索靖的草书寿。”
她又指向另一个:“这是唐代书法家怀素的草书寿。”
乌拉那拉氏将自己认识的其中几个字迹一一解释给在场的侧福晋说道,看着她们的脸色越来越精彩,不禁感叹道:“年侧福晋,你这是下了多少工夫,竟是会这么多书法大家的字迹。”
年清芷笑了起来,将纸卷起来递给李侧福晋,只淡淡地道:“不过是小时候的积累罢了。”
小时候她总是闯祸,每次闯祸被发现父亲就罚她临摹古帖,她又是过目不忘渐渐地便累计了这么多。
可这话入到在场福晋的耳朵里可就是不同的意思,心里头不由惊叹年家的书香底蕴竟是如此深厚,就光是书法这一项便是宫里头的公主都比不过年侧福晋呢。
年清芷告退后,其他几个侧福晋也接着离开了,偌大的大厅只留下了乌拉那拉氏和李侧福晋两个人脸色复杂地面面相觑。
最先是乌拉那拉氏开口:“果然还是不能听信旁人的随口一言,李侧福晋以后关于我们怀疑年侧福晋身份之事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这事若是让旁人知晓可是要发笑的。”
李侧福晋还在震惊中,她也自诩是书香世家的小姐,可她也不过只是会写几首无病呻\\吟的诗罢了。就算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也做不到这般把,没想到年侧福晋年纪轻轻,书法底蕴竟是如此深厚。
她站起身:“福晋放心好了,往后我再也不会理会那徐桂花了。福晋,也是我的错,我太想揪住年侧福晋的错处了,没想到就听信了旁人的鬼话。我现在想想,年遐龄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让人顶替的事呢。”
两人感叹地聊了几句,终究是将年清芷身份的问题给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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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皇太后的寿诞,胤禛本应当一早便进宫请安祝寿,但皇太后体恤他的病情便免了这一道,让他直接带着福晋和年侧福晋进宫参加寿宴便好。
胤禛便睡了个懒觉,说是懒觉实际上不过是第一片阳光洒向房间里头的时候他便醒了,他习惯性睁开眼却又下意识闭上眼睛,自嘲着自己不过是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又何必睁开眼睛。
却是又感觉不太对劲,胤禛忙是又睁开眼睛,却是发现自己的眼睛突然能瞧见东西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