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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的名字。他家原本是海上的渔民,但他从小喜欢读书,他爹娘就想尽办法让他读书考功名。他文章我看过的,大气磅礴,洋洋洒洒写尽心中抱负。人的脾气秉性也是极好,老实得很。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
“今日下朝的时候我见着他了,看样子好像是在翰林院做事。臧大人好快。”
“有机会一定要读读他的文章,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好文章了。去年的恩科考试,入了殿试的那几位,文章一个赛一个的没意思。有几篇稍微有意思的还是仿照的那位风流无双的萧郎。”
臧缨取了一根筷子,敲着装了半杯酒水的白瓷杯,轻声唱起了《采莲曲》
曲毕,王渡之道:“这曲子还是萧郎填的词,这么说,他还是你的同乡。”
“大人,红糖糍粑准备好了。”小厮轻轻敲门,在门外恭敬地说道。
臧缨起身拍了拍衣服,“好了,我要走了。”
王渡之看见桌子上那盘红糖糍粑已经被臧缨吃完了,“你可别吃那么多甜的。”
“人生那么苦,只能让舌头甜一下了。”
王渡之背对着臧缨,好似自言自语道:“每次吃饭都先走。”
过了一会儿,小厮拿来个油纸包。
“东家。臧大人给您的。”王渡之打开,里面是几块带着余热的板栗饼。
☆、第四章
臧缨刚回到府中,小花儿就迎了上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臧缨。
臧缨假装没见到小花儿发间的那朵绒花,道:“小花儿今日怎么出来迎我了?”
小花儿抓了抓臧缨的朝服袖子,忽地松开,在臧缨面前转了一圈。臧缨垂下眼,故作沉思道:“嗯,新裙子好看。”
“先生,你坏!”小花儿撅起嘴巴,向臧缨撒娇道。
“头上的花儿好看,我的小花儿更好看。”小花儿得了臧缨的答案,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还想缠着臧缨说些什么,管家站在门口,轻声说道:“大人,那边来信了。”
小花儿这边还沉浸在得了绒花的喜悦中,不时用手摸着脑袋上的绒花。臧缨向她招招手,“小花儿,过来。”他随手摘下那朵绒花,这一摘,小花儿便急了,一张小脸急得通红,“先生,快还我。”
臧缨把绒花夹在小花儿耳畔,“这样好看些。”小花儿取了绒花,嘀咕道:“先生虽长得好,可是眼光不怎么样。”说着跑回房间去照镜子了。
“张叔我回屋了。”小姑娘像个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管家看着,喃喃自语道:“小花儿这些年长大了不少,长得好像当年那个艳名满皇城的......”
“还请张管家噤声,小花儿谁也不像,要是像谁,也是随我。”臧缨取了书信,不避着管家就打开了书信。
这封信用西北蛮族的文字书写而成,蛮族的字不像汉字那样泾渭分明,经常是一个字连着一个字,一个字缠着一个字,看着缠绵的很。不过臧缨很不喜欢这种文字,他总觉得用西北蛮族的文字所书写的书信上能抖出来好几斤的蚯蚓。
“啧啧,这满纸的蚯蚓。”臧缨皱了皱眉,“那边好像不太平。”看完信后,他将信递给管家。
“当初驰骋草原的西北汗王已经老了,剩下的几个儿子一个个野心比本事大,不成气候。”
臧缨嘴角噙笑,“你看好哪位王子?”
管家站在一旁,退后一步道:“这哪是我能说的。”只见他右手握拳,将右手拢进袖子,左手也随后收进了袖子。
臧缨但笑不语,灰色的眼眸中似是升腾起雾气,眼底的喜怒哀乐统统被遮住。
“烦请管家帮我给那位王子去封信,说我愿与他交好。”
管家站在门后并不动作,臧缨又说了一句:“管家?”
“大人可不要忘了之前的萧郎。”
臧缨将信放回信封,在封口处捏了又捏,“管家放心,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定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再次受苦。”
管家施礼道:“请大人不要忘了当日的诺言。”
门吱呀一声,管家出了门。臧缨看着管家消瘦的身影,想起前几日与他同桌而食,见得他鬓角微白,生出了好些白发。
也是不惑之年了。要是在寻常人家,这个年纪早就含饴弄孙,不会这般孤苦伶仃。
屋外的风吹得门窗齐齐唱起歌来,风声吱吱呀呀的声音一齐向臧缨袭来,臧缨被吵得受不了,起身关上了门。见窗外空中乌云翻腾,竟是大雨来临之兆。
要变天了。
这雨来得及,不一会儿天地之间就溢满了水汽,湿气仿佛要钻过门窗缝隙窜到屋子里。
臧缨十分讨厌下雨天。他原想着去政事堂处理事务,但一开窗雨点便冲进屋子,臧缨急忙关上了窗,立马换下沾湿的外袍。和沾湿相比,政事堂的事情显然变得不那么紧要了。
更衣后臧缨随手拿了一本书看,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