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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有力的怀里。
香味熏的他头晕,周瀛有力的胸肌在他眼前,他模模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仿佛回到了那年东北的温泉澡堂里。
东北人一向大老爷们聚起坦诚相见泡大池子,一开始两人都有些别扭。
“别看县令爷是拿笔的,那里我可真是自愧弗如。”一个士兵朝何珩比了比大拇指。
其他士兵看了一眼何珩,瞪大眼睛。
“是真的啊。”
“我输了”
“根本看不出来!”
“县令爷将来的夫人可真有福气。”
何珩渐渐适应,虽然是马屁但也符合事实,作为男人不禁飘飘然起来。
“其实七殿下才是最为雄伟的,对不对啊,殿下?”
跑到角落里的周瀛被何珩拽到池子中央:“来殿下,给他们看看。”
“等等!瑾之,你别”
其他人愣的说不出话。
“不不愧是天家之人。”唯有路侍卫,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马屁。
接下来就是一群臭男人惯例的下流话时间,猥琐的哄笑声把澡堂的气氛搞的乌烟瘴气。听懂了那些黄色笑话的何珩笑的抽搐,转过头却看到周瀛盯着他。
“瑾之。”他笑了,“这就是军营惯常的日子。我原以为,你会嫌弃”
何珩爽朗的挥了挥手:“有什么好嫌弃的,相反,我觉得在这里,比在我那书香门第的家里自在多了。”
他的笑声,竟然比那些士兵还要豪爽。
晨起的锣声在耳边响起。
何珩起身,周瀛竟然还没走,在他的梳妆镜前绾头。
“你怎么不叫宫女”
“我要走了。”
何珩怔住,周瀛看向他:“离开三个月,不碍你的眼,你就好好养胎吧。”
“你回来就是六月,天气就开始变热了。”何珩坐回床。
周瀛偏过头:“去边境各州微服私访,然后监修幽州渠。”
何珩的手抓住了被褥。
“那里是从父皇那里得到的边境重地,常年苦于旱灾。”周瀛放下手,“不修建水渠灌溉,三年前的大旱还会发生。”
周瀛看向何珩的手,纤细白皙。
三年前的幽州赈银贪污案,是大齐开国以来最大的丑闻之一。
这双如玉般的手,握着尚方宝剑,在幽州众官员前亲自砍下了幽州刺史的人头。
幽州各级官府被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这才顺利取出被贪污的赈银,开仓放粮,终于才控制住了幽州死亡人数。
那时候,何珩便批下了幽州渠修建的条文。
“幽州渠至关重要,我和洪文一起去。有你勘探的地形和打牢的地基,修建容易太多了。”
何珩冷冷道:“前御令卫的暗部和周琅一起出逃,他们会在路上等着你。”
“呵。”周瀛穿上青色常服,“洪文也是这么说的。”
他来到何珩身旁,亲了一下他的唇角:“我不在,你就安分点吧。”
摸了摸他的肚子,周瀛走了。
何珩缩在床角,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即将落在腹部时,松开了。
“你真是卑鄙,周瀛。”
☆、 十一忠犬(剧情章)
十一忠犬(剧情章)
又是一场春雨,如烟一般柔。
周瀛恍然,好像地道那天下的是幻觉一般的夏日暴雨。
来到长宁公主墓前,已经有一人站在那里了。
他走上前去:“昌平侯。”
顿了顿,说出了那个好久没说出的称呼:“师傅。”
昌平侯没有打伞,细雨濡湿了他的武将朝服,打湿了他已经全白的头发——他还未到五十岁。
是他唯一的儿子战死那晚,一夜白头的。
“陛下。”他低头,朝周瀛单膝跪下,背依旧挺得很直,看起来依旧是个年富力强的中年军人。
“这种地方,就不必行礼了。”
周瀛走到起身的昌平侯旁边,和他共撑一伞,看着长宁公主墓。
她的左边是她父母亲的合葬墓,她的父亲已经提前住进去了——在她死后一年。
看着主人还未来的长公主墓,昌平侯说:“是她叫你提前修的吗?真不吉利。”
“姑母说”周瀛垂眸,“她觉得她活不长了。”
她活着唯一的动力就是看到何珩死,周瀛归。
“真好啊,以后可以一家三口团聚。”昌平侯颇为寂寥的说。
他的五个孩子,尸骨并未全回贺兰家,有几个因为战事被迫火化掩埋。
周瀛看着贺兰芝玉的墓碑。
“师傅,我看出来,你对阿玉有愧。”他说道。
昌平侯沉默。
周瀛微微上前一步:“师傅,二哥明明可以不来救我。但是他还是来了,为什么他知道他来了我们不会同死呢?是谁给他了这个保证?”
他抬起下巴:“你有愧的地方,就在于我现在还活着站在这里。”
昌平侯的手微微颤抖。
他眼角的细纹,看起来更加憔悴。
“二哥是作为储君培养的天家人,他再怎么爱惜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