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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5

      ,为何之前不说?非要等到今日今时?”

    殷楚将江茗拉的与自己近些,揽过她的肩膀,显得十分亲昵,一边说着:“她尚未及笄,这些年都等下来了,我都不急,皇后娘娘又急什么?”

    礼部尚书这时候回过神来,问道:“只怕世子殿下空口无凭。此人怀有其叔父的写下的字据,敢问世子,可有什么证物可以证明所言非虚?”

    “字据?我也有啊。”殷楚答道。

    “请世子拿来一看。”礼部尚书接道。

    殷楚嗤笑一声:“这等东西,本王要随身带着吗?尚书和夫人的婚书,难不成也成日带在身上?不若拿出来给本王瞧瞧?”

    礼部尚书只觉得自己就不应当同这昭南王世子说话,一句两句都噎的人直喘不上气儿。

    殷楚又说:“今日皇上祭天,时辰不能耽误,待他日又琰定然呈上御览。但今日,若没个说法,我看这礼部尚书非要揪着我不放。”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木簪,放在礼部尚书面前晃了一晃,转手递给了曹昌:“呈陛下御览,此簪乃是当日,我这未来世子妃养父送于我,权当信物。木头是老楠木,能看出年头,上有‘茶’一字,正是她的闺名。”

    见到那簪子,江茗愣了一下。冬至那日,她以为这簪子定然是被遗留在宫中了,谁知竟然一直在殷楚那里。

    靖文帝接下那木簪看了又看,心里有了定夺。

    那礼部尚书又要说些什么,却听靖文帝的声音从龙辇上传了下来:“又琰及冠数年,朕同皇后一直为你的婚事担忧,诸多女子你都不要,原是因为早有婚约。又琰这般重诺,实乃佳事,你应当早与朕说了,怎得这般不声不响?”

    单单一支簪子,若说是两人私下授受之物也绝非不可,反而强说是信物才令人怀疑。更何况殷楚所说,和其养父有数面之缘而已,人家便将自己女儿许配了,对方还是个世子。细数起来,俱是漏洞。

    可靖文帝却自有掂量。

    一来是这女子毕竟是殷楚看上的,按着他一贯的路数,即便是硬抢,那也就抢了。可他却在这里言之凿凿,字据物证皆有,便是为皇家遮羞,也全了自己面子。

    二来是此女毕竟是江衡嫡女,若是自己开口将她许配给这老人,怕是江衡心里不平。可这毕竟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为了江衡的面子,怕是又失于民口。殷楚此刻出来,也算是替自己解围了。

    靖文帝这话的意思便是认了这桩婚事,殷楚露出一丝笑颜,回道:“先前是因为她年纪未到,又琰本想着待她及笄再去寻她,谁知她竟然来了华京城,岂不是我二人的缘分?因着年关方过,皇上忙碌朝事,又琰这才一直未说。”

    靖文帝点了点头:“又琰如此也是思虑周到,待你之后回府取了字据,再呈来于我看便是。”

    殷楚回道:“谢皇上成全。”

    “江衡。”靖文帝又唤道。

    江衡:“微臣在。”

    靖文帝说道:“此人也是遭人蒙蔽,失了银子也失了名声,便交由你去办,定要妥善。”

    江衡:“微臣遵旨。”

    江衡正愁不知怎么收拾那陈府一家人,竟敢对他的亲生女儿下这般手段?如今可不就是领着圣旨去干这事儿,心里未免有些痛快。

    可——

    江衡转头看了江茗一眼,自己这女儿这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这昭南王世子实在是择婿的下下之选啊。但既然皇上都开口了,他也只好宽慰自己,毕竟人还是在华京城的,若是女儿受了委屈,便接回家里,到时候强逼着他写休书!

    江劭则在前面瞠目结舌。前两天自己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绝对不会让阿姐嫁给昭南王世子?如今这又算是怎么回事?父亲昨晚还问自己阿姐和昭南王世子有没有关系,自己还说绝对没有,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可他又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老乡绅,觉得相较之下,还是世子看着顺眼些。

    情况变化太快,怜莺到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她昨晚刚从“小姐要嫁太子了”的欣喜中被浇了一盆冷水,今日一早小姐的婚事又从“嫁个糟老头”成了“嫁给昭南王世子”。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飞浮,见她反而有点小高兴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你怎么还笑呢?”

    飞浮一撑嘴:“哪里有?你看错了。”

    “起驾!”伴着曹昌的一声,行列又缓缓动了起来。

    江劭凑到前面去,拉着那老乡绅就往边上一扔,对着一旁的逻卒说道:“看好了他,等我父亲回来好好处理。”癞□□也想吃天鹅肉?等我回来,连着那陈家一起收拾了!

    殷楚牵着马,一手拉着江茗往旁边走了两步,将她妥善到卫氏身旁,柔声说道:“等我回来。”

    见江茗瞪着眼睛看他,殷楚又笑了笑,俯下身子,在她耳侧轻声说了句:“形势所迫,他人都在看着呢。”

    他此刻又似初见那般顽劣,气息扫在江茗耳畔,声音带起的鼓噪像只狡猾的小虫,直往人心里钻。

    江茗偷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