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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想想也是, 更何况日后江茗就算自己嫂嫂了, 便美滋滋的呆在昭南王府, 想着给又琰哥哥加把劲儿,顺带看看太和楼的喜服好不好看。
可谁知,她听见外面锣鼓震天,站在新房外面等了又等,也没见到人影。正不耐烦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就看见殷楚抱着江茗就走了进来。
两个人身上都是大红的喜服, 好似两个人也化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怀寅头一回见人这么进来的,尤其是江茗连盖头都没有,看见自己还不安生的挥手呢, 又琰哥哥也是任她折腾, 脸上还带着笑意。
就这么一瞬间,怀寅觉得自己之前认识的又琰哥哥大抵是假的。以前他也是笑的,但总是嘴角勾勾,不甚走心。如今虽笑的淡,但神情却是暖的。
这大抵就是成亲的功效。怀寅心里想着。若是陆湛之也能对着自己这么笑, 那就好了。
接着怀寅就又看见,又琰哥哥身后轰隆隆地跟来一群人。他走到新房前,抬脚就将门踹开了,抱着江茗走了进去。
孙喻在后面龇牙咧嘴:“这哪里是世子成亲,这怕是土匪抢亲!”
待到拜堂的时候,因着昭南王府情况特殊,便是在院子里拜的。一拜高庙,拜的是靖文帝的文书赏赐;二拜高堂,是冲着昭南王如今仍昏迷的寝室拜的;三拜夫妻对拜,两人互看一眼,又错看眼神,在众人的簇拥下这才了事。
成亲酒宴?
没有的。
按着殷楚一早的说法,今日不愿将新娘子一人留在新房等待,昭南王府便只请了江府和今日劳累的诸人吃了一顿。外面人原本也不想来,生怕殷楚喝了酒之后闹出什么事儿来,不请便也罢了,但各自的礼金总是封到了位,以防世子日后计较。
待到一切皆办妥,殷楚这才去了新房,虽也劳累一日,但比起其他府里成亲要简略了数十倍。
殷楚一进新房,就看见江茗坐在椅子上,已经洗漱完好,开始嗑桌上的红枣桂圆了。她披着长发,手里拿着一册书卷,看的津津有味。看到兴头上还忍不住拍桌子,嘴里念念有词。
怜莺和飞浮是跟着江茗嫁过来的,两人早已经习惯了江茗的做派。一开始怜莺还劝上两句,可话一说完就被江茗给堵了回去:“这东西不就是给人吃的吗?早生贵子。我这不是正吃着呢吗?”
见着殷楚进来,怜莺连忙要招呼江茗,殷楚摆了摆手,轻声走到她身旁,剥起了花生。
剥开一个,将里面的仁儿放到江茗面前的小碗里,江茗伸手拿来,还觉得怜莺怎么突然这么上路子了。她开口说道:“是吧,让你们从家里拿点五香味儿的来,你还不肯。要是没有这花生,今晚怎么过啊?为什么成亲新郎官在外面喝酒吃肉,新娘子在里面挨饿?”
怜莺愁眉苦脸,碰了下身旁的飞浮,飞浮却抬头看着屋顶,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殷楚也不说话,就这么站一旁默默的剥着花生,直到一盘都剥完了,江茗这才慢悠悠的抬头说道:“没了?”
她这一抬头,正对上殷楚的视线,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片刻,还是江茗先清了清嗓子:“世子来了,合卺酒呢?”
殷楚原本站在一旁就是尴尬,想到要喝合卺酒,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才在一旁剥花生。可谁知道江茗一抬头,自己更尴尬了。
他转头对怜莺说道:“府中没什么丫鬟,很多事情他们做的不妥帖,你们还是要顾着点。”
怜莺连忙应是,跑到外面去叫了嬷嬷进来,备好了合卺酒盏,送到已经坐在喜床上的两人面前。
嬷嬷是宫里特地送来的,说是怕昭南王府里没有个懂事儿的,待到翌日才能离去。她拨开怜莺,说道:“急什么?还未结发呢。”
怜莺连忙给自己开脱:“不是我急,是小姐急着说喝合卺酒的。”
嬷嬷看了一眼江茗,抿嘴笑道:“小姐如今已经不是小姐了,要叫世子妃,你要是叫着不习惯,叫夫人也成。世子妃这不是急着喝合卺酒,而是急着当新娘子呢。”
怜莺哪里知道嬷嬷说的什么意思,还问:“小姐,不是,是世子妃不已经是新娘子了吗?”
嬷嬷看着她笑了:“待到日后你嫁人,便知道什么才是真做了新娘子。”
她说着,从两人头上各剪了一小撮头发,绾在一起,又包在了小小锦囊之中,说道:“结发相从期白首,自此便是同心人。”
结发过了,这才是合卺酒。喝酒也有说法,两只酒盏下面用彩线连着,夫妻先对饮一杯,然后交换酒盏,在对饮两杯。之后便是连着新娘子的花冠一起扔到喜床下面,以占吉凶。
待两人喝完掷完,嬷嬷掀了床帷看了一眼,笑道:“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在外折腾了一日,早已经过了晨间羞涩的时候,她这么说了,殷楚和江茗便更是尴尬。明明是个权宜之计的假亲事,却还被人说吉利,可不就是逗趣?
江茗摸了下鼻子,殷楚坐在一旁不露声色,嬷嬷见这二人神色,只以为他们是羞臊,